我把重点还是放在了外语学院上,留意这两天外语学院的课程表,但我发现,外语学院下设的专业很多,我不知道小梅具体是哪个专业的。
我一时间头大,也不得不求助包子。我先假装随便聊了几句,又一转话题问他,“冯豆豆那女友,今天在哪上课?”
包子这人,虽然很丝,但脑瓜没那么笨,他突然反应过来了,诧异的看着我,反问,“柱子,你不会也打小梅的注意吧,但那就是个被好几个人上过的破鞋了,何必吃剩饭呢?”
我懒着听他的道理,又插句话,让他回答我问题就行了。
包子说他对小梅了解的还真不太多,具体哪个系的真不知道,但有一点能肯定,小梅读大二呢。
我急忙看外语学院大二学生的课程表,发现很巧的是,今天上午,大二学生的课程都集中在外院教学楼的第三、第四、第五阶梯教室。
我又问包子,“小梅长什么样,你知道不?”
包子连连叹气,说你这么做,实在太作死了。但他也并没光说,随后翻着手机,找到一张照片。
这是个聚会的照片,上面有男有女,我第一眼就看到冯豆豆了,而挨着冯豆豆坐着的,是一个很白净的女孩。
包子指着她说,“这就是小梅。”
我面上拿出随意看看的架势,暗中却仔细盯着她,想把她的长相和一些特征都牢牢记下来。
我本以为这女孩会很漂亮,不然为啥有这么多人追呢,但给我感觉,她除了长得白一些,并没啥优势,五官和长相,也就是个普通人。
我忍不住叹了句,“果然一白遮百丑啊。”
包子嘘了我一声,反驳说,“你是没见过真人,这小妞身材超棒,胸大腰细腿长,按豆豆的话说,跟这种妞做那个,那是一种享受。”
光听这话,我突然联系到胡子了,也隐隐记得,以前胡子也说过类似观点。我心说,从这方面看,胡子和这个冯豆豆,倒有点“英雄”所见略同的架势了。
当然了,等彻底记住小梅的长相后,我就不再多问了。
包子急着上课,走前还特意又问我一次,到底跟不跟他一起听课去?
我很肯定的摇摇头。包子竖起大拇指,再次称呼我为勇士,随后火急火燎的离开寝室。
我没时间闲着,回忆着乌州大学的资料。我倒是对外语学院的地址有印象,也隐隐知道它的方位。
这次带来的行李中,并没有书包啥的。我心说自己要是光着手去听课,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在寝室里搜了一遍,最后在程啸的书柜上看到一个破旧书包。这书包应该是程啸换下来的,但这人很懒,直接把破书包团了团,塞到书柜里了。
我这人,并没啥面子工程,所以也没管那么多,把这书包拿下来,胡乱往里面塞几本书做做样子,我也急匆匆的离开寝室了。
我来到一楼时,往管理员所在的那个收发室看了看。并没胡子的影子,反倒是那矮大姐正坐在里面。
她很机灵的也看到我了,而且立刻把脸绷起来。
我打心里骂了句,臭娘们。但我也没跟她说啥,直接出了宿舍楼。
不得不承认,我的方向感不错,去外院教学楼这一路,几乎没走岔道。但接下来我找小梅时,遇到点麻烦。
我先后赶到第三第四阶梯教室,躲在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看。上课的学生太多了,想想也是,在这种阶梯教室上课,往往是一个系的学生一起上。
我辨认了好久,把这两个阶梯教室都排除了。这么一耽误,等来到第四阶梯教室时,早就过了八点,这阶梯教室里,也已经在上课了。
我继续躲在门口,这次没观察多久,我就留意到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的两个女孩了。
她俩并排坐着听课,其中一个很文静,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另一个染着淡淡的红发,肤色白净,是小梅没错。
我暗中叫了声好,也觉得自己真不容易,终于把这丫头找到了。
我看她俩后面的座位都空着,就想溜进去,借机跟小梅套近乎。但还没等我迈步呢,耳边传来一句话,“哥们,你疯了?”
我扭头一看,是一个男学生,他也背着书包呢,看架势也是来听课的。
我跟他头次见面,也不知道他为啥叫我。我反问句,“怎么?”
男学生指了指讲台,跟我说,“杨教授很严的,一旦发现有人晚到,他会记这人缺课的,所以你看我,就因为这事,一直不敢进去。”
我点点头,打心里却觉得,他记就记呗,老子怕他?但我立刻又联想起一件事。
我心说要是我真被杨教授逮住,问我哪个班的,我怎么回答?
那男同学趁空又跟我念叨,“哥们,迟到了还不如索性逃课呢,反正风险都一样,对不?”
我发现他很洒脱,这话原本说给我听,但他说完那一刻,竟拿出一脸决意样儿,一转身,自行离开了。
我没空理这小子,而且又等了半支烟的时间吧,杨教授一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了。我突然意识到,机会来了。
我很轻的把阶梯教室的大门打开了。听课的这些学生中,有不少都看着我。
我不在乎有这么多观众,反倒警惕的看着杨教授。他倒是没发现我。我踮着脚,把身子慢慢蹭到门里。
我本想再一路狂奔的冲向教室后排,但很巧的是,杨教授写完了,也有要转身的意思。
我有种骑虎难下的架势,而且现在再退出去,岂不可惜?但想往里冲,时间上又不够。
我纯属被逼的,想了一个笨方法。
我故意面冲着门,倒退的往教室里走起来,还特意拿出贼头贼脑要逃课的样子。
等杨教授转身的一刹那,他突然看到我了,而且他绝对被我的举动欺骗了。
我尴尬的看着他,这一刻,整个阶梯教室静悄悄的。杨教授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又绷着脸,吼着说,“听不下去了?想逃课?给我坐回去!”
我拿出一副被他看透的架势,但借着这机会,我光明正大的走到了教室后排。
那些学生全哈哈笑了,当然了,没人点破这件事,杨教授肯定打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这帮学生笑什么,但他不较真这个,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课。
我坐到小梅后面时,小梅和挨着她的那个文静女孩都回头看着我,她俩也忍不住的抿嘴偷笑。
我对她俩意思一下的点点头,算是初步打招呼了。
等又缓了缓,彻底没人注意我了。我借着座位的优势,观察着小梅,顺带也四下打量,熟悉下环境。
我留意到,杨教授讲的是商务英语。我没接触过这类课程,在兴趣的引导下,我认真的听了一会儿。
但不得不说,这课程内容很让人蛋疼。
我听了五分钟,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听了十分钟,我觉得脑袋里跟装了个铅疙瘩一样,上下眼皮还直打架。
我心说这么下去可不行,我使劲晃了晃脑子,让自己清醒一些。
小梅听的很认真,也没再回头看我,而那文静女孩,倒是偷偷扭头看我几次,尤其看我直晃脑子时,她忍不住抿嘴又笑了。
我觉得自己是丢老了人了,以前上刀山下火海的,眉头不带皱的,这次竟然折在外语上。
我一时间对外语兴趣全无了,一转精力,想跟小梅聊几句,但我又想,怎么找话题的切入点呢?尤其现在还是上课时间。
我看着满黑板的外文,心说就拿这个做突破口吧。
我从书包里翻出笔和本子,唰唰抄写起来。我在入狱前,就没咋学外语,所以这一手外文写的,那叫一个磕碜。
我最后总共写了小半页,又对着小梅的座椅,轻轻推了推。
小梅回头看我。我拿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举着本子,对其中几个单词圈了圈,问她,“同学,知道这单词是啥意思么?”
小梅对我印象不错,这次并没拒绝,跟我很耐心的解释起来。
我嗯嗯的应着,其实全完没留意小梅是怎么解释的。就这样,我跟她聊了得有几分钟,而且我觉得气氛差不多了,想跟她聊聊其他事。
但突然间,那文静女孩递过来一本书,跟我说,“同学,我看你忘带课本了,我这本借你看看吧。”
我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很不爽,但人家一片好心,我又不能不接书。
我还主动说了声谢谢,这时文静女又提醒小梅,说快听课吧。小梅撇下我,转回身去。
而文静女呢,大有深意的看了我几眼,还盯着她借我的那本课本。
我意识到不对劲,心说难不成这课本有啥说道?
等文静女也回过身,我翻起书来。这书有一页被特意折起来了,我这么一翻,很明显的就看到它了。
另外,这页上写着一排字,我把它展开,看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定是文静女写的,她说,“别跟梅梅多接触,不然小心惹大祸,你要是有啥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最后她还提了一句,“你电话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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