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眉头一皱,说道:“像这样不知好歹的倔老头儿,还不如宰了直接,”
曹庆东此时不知道该怎样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戎马一生,也不知道在死神的镰刀下徘徊了多少次,可是从來沒有一次让他觉得距离死亡这么近,
当匕带着寒风刺向他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那一刻,时间被无限的拉长,他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一生的片断,就好像是在对他的人生做最后的回顾,
当司空明用一双肉掌拦住了锋利的匕,将他从死亡的阴影下释放出來的时候,曹庆东的额头上瞬间渗透出大量的冷汗,将他的白都给打湿了,
“你……”曹庆东眼睛睁大到极点的瞪着刀疤,眼中写满了深深的惊骇,
林然咳嗽了一声,说道:“曹庆东,我答应你,这次一回到京城,我立即申请离休,以后就再也沒有人会和你政见相左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您因为我而牺牲这么多,”刀疤急忙大声说道,
林然看了他一眼,淡然的笑道:“沒关系,反正我本來也打算要尽快离休的,不过,你可能要做几年牢……”
“坐牢,”刀疤眉头一皱说道,当他还是一个小混混的时候,时刻准备着去坐牢,可是当他当上闪电帮的帮主,成为一呼百应的教父时,他就从來沒想过坐牢的事了,
此时听了林然的话,心中难免有些错愕,
“让我们刀疤哥去坐牢,开什么玩笑,”
赵武怒声说道:“这不可能,除非闪电帮的人都死绝了,”
“对,赵武说的对,如果刀疤哥去坐牢了,我们这些人还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木平也跟着说道,
“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了断,刀疤只去坐几年牢却能换回所有闪电兄弟的生命,我想刀疤一定会愿意的,再说,你们也不希望闪电帮就此覆灭吧,”林然看了一眼刀疤,对木平和赵武说道,
“总之不行,帮主去坐牢,是我们闪电帮的耻辱,刀疤哥,如果一定要有人去坐牢的话,我去,”赵武拍着胸脯振声说道,
“对,哪怕是我们去也不能让刀疤哥去,”木平的声音也是掷地有声,满是兄弟情谊,
林然摇了摇头,对刀疤说道:“刀疤,你怎么说,这毕竟关系到你自己,沒有人能替你做主,”
刀疤转头透过窗户,看向站在别墅外,拱卫着这座别墅的闪电战士们,心中如波涛汹涌般的难以平静,心中的天平掂量着自己的自由和数百兄弟们的性命,孰轻孰重……
半晌过后,刀疤缓缓的收回了目光,沉声说道:“木平,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闪电帮的帮主,行使帮主的权力,你要答应我,尽你所能,将闪电帮不断壮大,”
“刀疤哥……”听了刀疤近乎于遗言般的叮咛,木平忍不住叫了一声,刀疤挥手将他打断,道:“听我把话说完……另外,我把你嫂也交托给你了,替我好好的照顾她……”
听到刀疤这么说,所有的人都已经明了了刀疤所做出的选择,整个别墅顿时变的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刀疤,我果然沒有看错你,你是真正的男汉,小刚能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最大的运气,
你放心,你在监狱里不会呆多久,我和小刚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你尽快出來的,”林然满是赞赏的看着刀疤说道,
刀疤苦笑了一声,幽幽的说道:“那就麻烦老爷了,”说完看向曹庆东,阴沉着脸说道:“现在你满意了,”
曹庆东的眉头一皱,说道:“这不是我满不满意的问題,而法律得沒得到维护的问題,”
刀疤冷哼了一声,沒再接他的腔,
木平眉头皱了皱,冲着赵武使了个眼色,悄悄的走到了卫生间,直接拨通了李小刚的电话,
到了这个份儿上,如果还有人能扭转乾坤,那就一定是李小刚了,
当李小刚接到木平的电话时,他正在为找不着刀疤愁,刚开始李小刚还以为刀疤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很快就会回來,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刀疤却依旧是音讯全无,姗姗又天天來催问,李小刚是真的着急了,
狠找了大半圈儿,整个省城都被他给翻遍了,可愣是沒找到刀疤的身影,
迟迟找不到刀疤,李小刚的心里隐隐的开始感到不安,越是感到不安,他就是越是焦急的想要找到刀疤,而越是焦急就越是找不到,
看着身边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被胡蓉,龙灵儿和高圆圆轮番安慰着的姗姗,李小刚急的直挠头,
在这样的情况下,可想而知当他接到木平电话时,会有多么的激动,
一听对方是木平,李小刚张口就问道:“你们帮主呢,他跑哪儿去了,”
木平定了定神对李小刚说道:“刚哥,大事不妙,我们帮主有大麻烦了,”
李小刚听了心头一跳,急忙问道:“什么麻烦,你慢慢儿说,别着急,”
木平说道:“刀疤哥可能要去坐牢,刚哥,您一定要帮帮刀疤哥啊,”
李小刚沉声喝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让刀疤去坐牢,这个世界上能够关的下刀疤的监狱还沒修成呢,你放心,刀疤是我的兄弟,我不救他谁救他,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讲清楚,”
木平听了小刚的话,心中大定,急忙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李小刚听了之后,心中狂怒,怒的自然是白仁德,对刀疤的所作所为却一点儿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当之处,如果换做了是他,他也许做的更过分,正因为这一点儿,他和刀疤才能成为最好的兄弟,
“林老爷也真够糊涂了,竟然会答应曹庆东提前离休,还让刀疤去坐牢,开玩笑,木平,你先稳住他们,我这就赶过去,”
李小刚说道,木平听了心中大定,急忙说道:“明白了刚哥,等着您來,”
李小刚和木平的通话丝毫不落的落在了张姗姗几女的耳朵里,张姗姗一听刀疤要坐牢,心中大为惶急,一把抓住李小刚的胳膊,满面悲戚焦急的问道:“小刚哥,刀疤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坐牢,”
李小刚不忍心过度的刺激姗姗,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姗姗,有刚哥在,沒有谁能伤害到刀疤,”
“小刚哥,你这是要去找刀疤对不对,求求你,带上我,让我也去吧,”姗姗苦苦的哀求道,
李小刚也想答应,可是一想到现在的振达乡情形异常的复杂,十分的危险,
到时候双方动起手來,姗姗万一被误伤了,他对二牛就沒法交代了,
于是柔声说道:“姗姗,别这样,你留在家里等我的消息,我向你保证,一定把刀疤安然无恙的带回來,”
姗姗摇着头,执意要跟李小刚同去,
李小刚迫于无奈,向高圆圆三人使了个眼色,三女立即将姗姗安抚在沙上,李小刚则趁机脱身走了出去,
一來到门外,李小刚立即冲天而起,看准方向,直向着振达乡狂掠而去……
而与此同时,白仁德别墅内,刀疤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看着曹庆东说道:“现在你可以让你的人撤退,放我的人离开了吧,”
曹庆东虽然沒有达到将闪电帮根除的目的,但是能将刀疤送进监狱,同时将他的第一政敌赶下台,这对他來说已经是莫大的胜利了,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说道:“那是当然,我相信刀疤先生也算的上是时代的风云人物,应该不会出而反尔,”
刀疤冷哼了一声说道:“那是当然,不就是坐牢吗,我刀疤还真想尝尝新鲜,”
眼看着刀疤就要彻底的妥协了,赵武在一边急的抓耳挠腮,不时的向卫生间的方向瞟去,
终于木平的声音响了起來“等等,”
刀疤的眉头一皱,寻声看向木平,沉声问道:“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木平朗声说道:“只有一句,刀疤哥你绝对不能去坐牢,”
刀疤眉头一着,问道:“为什么,难道你先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兄弟们全都被射杀,”
木平狂声说道:“我们闪电帮的兄弟不是靶,谁射杀谁还不一定呢,”
木平的狂妄让刀疤和林然很是吃了一惊,曹庆东却冷喝道:“好大的口气,外面有几千只枪对着你们,你们就是背插双翅膀,也休想逃出这里,你们帮主用他几年的自由换回你们的性命,你们已经是占大便宜了,”
木平道:“这种便宜我们还不想占呢,刀疤哥,前一段时间你才在广大媒体面前为我们闪电帮正了名,如果你今天被抓进了监狱,那时候,你让社会上的人怎么看我们,他们会把我们当成骗來耻笑的,在我看來,闪电帮的荣耀远远要重于我们这些人的生命,刀疤哥,我们不怕死,你就让他们尽管來吧,”
木平的傲气让林然敬佩,让曹庆东吃惊,在这个养尊处优,生活优越,丰富多彩的年代,还有人能将生命看的如此淡薄,实在是出乎人的想像,
刀疤凝目看向木平,苦笑了一声说道:“白痴,名都是虚的,生命才是实的,用实实在在的宝贵生命换回虚若云烟的名,这有多愚蠢,你知道吗,”
“不,这一点儿也不愚蠢,刀疤哥,您一直跟我们说,这闪电帮不是您一个人的,也是我们大家的,这也就是说,遇到问題,我们都有言权,刀疤哥,虽然您是帮主,但是您也不能一意孤行,今天就恕我木平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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