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链脸上冷肃。
他简直受够了,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他又不是面人,凭什么让这个贱女人捏拿。
兴儿旺儿进屋,见贾琏脸上不好看,以为是又在贾赦那里吃了排头,连忙小心翼翼的开口。
“给二爷请安,二爷找奴才们可是有事?”
“嗯,是有事。”
贾琏冷漠的开口。
“你们去查查,二房手下可有什么典当铺子?”
后世曾经有个典故,典当铺子……
兴儿旺儿不明就里,连忙开口。
“咱们府上原就有一个典当铺子,不过是不是二房的就不知道了。”
“那就是了。”
眉头微挑,贾琏又凑到两人跟前。
“那铺子怎么样?你们可知晓?”
兴儿陪笑。
“那公子可问对人了,那铺子开在东城赌场旁边,管事的是二夫人的一个陪房,手底下还一并管着一个古董铺子,因为为人正直老实,在京都颇有名望。”
噢~
行了,正好。
贾琏冷哼,王夫人倒是好算计。分到大房的就肯定亏空,自个儿留着的,就富裕得很。
眸子微眯,贾琏心情好了几分。
“来来来,你们两个附耳过来,我有事情交代你们去办。”
兴儿旺儿对视一眼,疑惑的上前,等听完贾琏的话,两人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二爷,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要是被发现,奴才们会被打死的。”
袖子一甩,贾琏敲了敲两人的头。
“笨啊!你不会去找王小二啊,府上的人认识你们,可没人见过他。”
兴儿旺儿听了不语,扭扭捏捏,还是挪不开步子。
他们可是家生子……
贾琏见两人不动,也来了气。
“还不快去!你们不去或者给我搞砸了,我要你们一家老小的狗命!”
拿起手边的茶盏贾琏就做势要砸,吓得兴儿旺儿抱头鼠窜,连忙答应。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慌忙夺门而出。
看着两人的背影,贾琏放下手中的茶盏,笑得诡异。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这种好玩儿的游戏爷脑子里面有的是,咱们就好好的玩儿上几回,算是还了这些年的利息!
想到就要大笔到账的白花花的银子,贾琏心情舒服得多,这才安安生生睡了一个午觉。
而贾母那边此时却是犯了难。
原来林黛玉的行李悉数已经都搬了进来,只是那一张大拔步雕花檀木床实在太大了,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安置。
“林丫头的行李装了十来个箱子,满满当当的,跟过来的嬷嬷说都是用惯的,怕换了地方姑娘用不顺手,所以林姑爷让一起送了过来。”
刑氏一边伺候贾母起床洗漱,一边柔声禀告。
“所以媳妇犯了难,林丫头带的人手又不少,四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又一个奶妈子和两个教养嬷嬷,甚至还有两个跑腿的小厮。这样一来一般的屋子就住不了了。
所以想着,后房门由后廊往西,出了角门,有一所房室。南边有座三间抱厦厅,北边立着一个粉油大影壁,后有一半大门,倒是不错。”
贾母细细听了,记起那处的位置,又连连摆手。
“不妥不妥,去那处要经过奴才们住着的巷道,离外院也忒近了些。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住那里不妥。”
刑氏缄默,她想着那里空着,又是离老太太近的。
“那媳妇再去看看,看还有没有空着的,大点的屋子。”
鸳鸯帮着贾母将最后一根簪子插进头发,贾母看着清晰明亮的西洋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回头的看着刑氏开口。
“这些事情早该想到的,你弟媳妇从前可不要我这个老婆子帮着操心,怎么你就做不到。”
刑氏闻言微愣,咬牙称是,又是憋了一口气。
她掌家也不过才月余,姓王的明理暗里的给她使了多少绊子,她哪里想得到,也没个人提醒她。
贾母不过是敲打刑氏一番,彰显自己在这个家里无上的地位,见刑氏缩着头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心里受用,又扬了扬下巴。
“嗯,不过倒也怪不着你,没想到姑爷这么疼她,今日就算了。
且将宝玉挪出来,同我住在套间暖阁里,把林丫头暂安置碧纱厨。等过了残冬,春天再与他们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罢。”
刑氏点头,又问。
“那林丫头带着的下人可怎么安置可好,碧纱橱可住不了这么多人。”
“哎呀,你刚不是还说后门房西边有三间抱厦么,安置去那儿不就成了。小厮就跟宝玉屋里的茗烟他们几个挤挤,等开春天气暖和了再一并安置。”
刑氏喏喏的应了,又问了贾母今日想吃些什么,连忙去厨房嘱咐。
贾琏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觉得身子一摇一摇,恍惚好像还是在船里头。
呃,他不是已经到京都了么?
心下讶异,贾琏一个激灵醒神,看见翡翠那张放大的脸。
原来被翡翠摇醒的。
“二爷,老太太那里传晚饭了。”
贾琏应了,起身直愣愣的站起来,笑眯眯的张开手享受小美人的服侍。
要知道他在扬州和在船上的时候,都是自己穿的。
当然这跟兴儿旺儿尽不尽职是没有关系的,是贾琏实在受不了被两个大男人贴身伺候。
贾琏的大丫头一下去了两个,贾母那边也没再派人过来,刑氏见翡翠还不错,就没提大丫头,只让下面几个二等的帮衬着。
贾迎春和贾琮早就醒了,只是贾琏没醒,两人就没走,聚在一处看书的看书,做女红的做女红等着。
见贾琏好了,三人又一起朝贾母屋里去。
走到两边穿山游廊厢房,三个人又逗弄了一会儿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然后才有说有笑的继续往前。
台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施礼问安。
“才刚老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
贾琏不可置否,这老太太就是一个抖m,要是早对他这么好,那天别那样护着王夫人那个毒妇,或许他还对她亲近些。
现在嘛……不过是因为她太久没看到,所以心疼几分,要是等贾琏呆久了,说不准又变成了以前那副样子。
三四人争着打起帘栊,一面听得人回说:“二小姐,琏二爷,琮三爷到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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