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默默走进来,默默生了火,眼睛认真打量起来这个洞穴,她也得给自己找个地方住下才是,床铺毕竟只有一张,且肯定要被许鑫泽霸占的。
许鑫泽看见陈可进来,只是默默地白了她一眼,直到感觉到整个山洞暖了起来,他才发现了陈可是在生火,他用手帕擦了擦手和嘴,道:“看来你以前经常在外风餐露宿。”
陈可没回话,眼神有些暗淡。她很后悔带了许鑫泽出来,真的。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有许鑫泽做挡箭牌,怕是自己已经尸骨无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许鑫泽和他王妃闹别扭,自己根本不至于到了王府,不至于被那皇上也利用……
陈可深思远游的时候,许鑫泽自行铺好了床,仍是嫌弃:“连一床像样的被褥都没有,简直是委屈我。”
陈可的眸色亮了又暗,还是没接话。若是她接话,一定是嘲讽许鑫泽的。
见到陈可总是不理自己,于是许鑫泽清了清嗓子:“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床来,都奔波了一天了,你一定累了,该睡觉了!”
陈可下意识地看向许鑫泽,心想他不是傻的吧,上哪个床?那张床陈可可是一点儿都没想过要上去的。
许鑫泽见她这副样子,正色道:“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真的不上来吗?”
“许鑫泽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一些废话,你是不是嫌我还不够讨厌你!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就睡好了,我不和你抢,你把你的嘴闭上就是了!”
说话间,陈可已经自行蹲到了角落里,这角落至少风吹不进,雨打不到,将就将就还是可以睡觉的,自然了,她没什么可拿来盖着的,今日抢来的银子都被花掉了。那个,赚钱吧,她许是有些办法,但没安定下来之前,她还是要买些生活必需品,现在看来,就只有两件衣服和一个水袋咯。
见到她去了角落,那里甚至阴暗得有些看不清,许鑫泽一阵唠叨:“那里肯定又阴又冷,你还是上来吧,我都铺好了!”说着,他竟主动让开了床铺。
教丫头有些,不可置信:“那你睡哪儿?”
许鑫泽理所当然道:“这里只有一张床,你说我睡哪儿?”
所以呢,许鑫泽的意思是两个人睡一张床?他是认真的吗?
陈可摇摇头:“时候不早了,快些休息吧,你若是想要洗漱,出了山洞左拐走出不到五米就有水,虽然是冻上了,但凭你的本事可以凿开的,底下的水都化了。”
遭到拒绝的许鑫泽斗志昂扬,继续唠叨:“陈可,我是真诚邀请你的,你,你身体不好啊,你别勉强,你若是嫌弃和我睡一张,那我打地铺好了!”
打地铺,呵呵,现在他就是想要打地铺,都没办法做到。他是不是傻啊?
但很快,许鑫泽就表现出了一副他并不傻的样子来,他一边拿走一件棉衣,一边将剩下的继续铺开,并转过身来将那手中的棉衣铺在地上,认真而小心:“虽然这样呢是要缩着身子睡觉了,不过谁让你非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呢?其实睡一张也没什么啦,上一回我就和清志莲”
话说到此,陈可厉声打断:“够了!”她不想要听他和清志莲如何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他这样认真而小心地为她考虑她是很感动的,但是她不想要和清志莲一样!
“诶!”许鑫泽讨好无门,看到陈可起身出去了,他铺“床”的动作顿住了,满面懊恼,自言自语道,“许鑫泽你说话怎么不走脑子啊,你看你看,气走了吧!”
他是真心想要让她暖和一下啊,睡一张怎么了啊,怎么了?难道两个人离得近一些不会暖和一些吗?他和清志莲那次,咳咳,其实想起来也是很恶心的,都怪陈可,他为了保护陈可才出此下策,答应了要和清志莲……不过他正人君子,连碰都没碰清志莲一下,天地可鉴!
不对不对,可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思及此,许鑫泽使劲咽了咽唾沫,暗恨自己的口不择言。
许鑫泽找到陈可的时候,陈可拿着树枝胡乱在地上画着什么,清冷月光下,那一身冷漠的丫头如同与月色融为了一体,美得动人心魄。
“喂,陈可,我方才真没别的意思,我真是担心你的身体!那你回去睡好不好啊?”讲出这些“关心”的话来,他有些鄙视自己呢。
但陈可不为所动,一只手拿着树枝乱画,另一只手呢,拿着小天给的簪子,出神地看看,再是用树枝划出一笔,于是许鑫泽明白了,她是在画这只簪子!
许鑫泽的臭脾气哦,这时候终于爆发了:“陈可,你赶紧滚回去睡觉,你不回去睡觉我就不睡,连夜就回京城去,去告发你!”
陈可画着簪子的手一颤,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却问着:“你真的会这么做吗?”
“我为什么不会,你都不听我的话,我不喜欢跟着你,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你的气!”
陈可不怒反笑:“那你尽管回去啊。”她怕他的威胁吗,呵呵,她才不怕,因为她笃定,许鑫泽不敢回去,因为他回去了自己一定会死,而许鑫泽一定不会让自己死!虽然这种想法很自恋,但这就是事实。
盯着许鑫泽呆愣的表情,陈可扔了树枝,定定地看了看地上没画完的簪子,便起身往回走:“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许鑫泽呆愣的表情在看到陈可往回走的时候就消失了,并且换上了一抹狡黠。
随后,陈可感觉到一阵昏暗,人已经昏倒在了许鑫泽怀里了:“可儿,我是真的没有恶意,你不记得了吗,张御医说过的,你不能受冷。”说着,将她放到了床上去。
看着她被点了睡穴才入睡,神色仍是不安,许鑫泽的眉头也深深皱起。讲真,他是个男人,在这情况下其实该是他照顾她的,可惜,他虽然是不喜欢父皇给的一切,却到底养尊处优,有些事他可以忍,但不代表他受得了,真的。
就像是住这山洞,什么和什么啊,黑不拉几的,小小的,还透风!但他知道,就是闹也闹不出结果来,他既然出了王府,就要学会跟着陈可混,哼哼,听说陈可以前混迹京城,很是出名呢。
半晌,许鑫泽终于是觉得有些冷了,缩了缩身子,紧皱着眉头,暗自运功抵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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