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得毫不温柔,甚至残暴而狂野,跟着,他的身子也欺近来。[燃^文^书库][www.yibigЕ.com]
蓝宵露大惊,赶紧向**角躲去,双手抱肩,她知道,她的那些防狼招式,也只能对付那些不会武功的色-狼,对于司城玄曦这样的高手,一点用也没有。何况,现在的司城玄曦在狂怒之中,她一出手,他必狠狠还击,现在膝盖处还是一片痛到麻木的感觉。
她心中突然慌了起来,看着他血红的眼睛,看着他那凶残如狼般的杀气,看着他怒火中烧时失去理智的狂暴,一种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猛地攫住了她。
她瞪大眼睛,看着司城玄曦眼中满透的情-欲,脑子里一阵发痛,好像有万千钢针在刺着她,扎着她,黑夜席卷,烈火焚烧,万鬼齐号,撕心裂肺般的恐惧裹住了她。
蓝宵露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哪怕当初,被那帮猴子断了退路,在百米高崖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哪怕是被那帮借作猎户的打手追在天狼山上,孤立无援,前有峭壁,后有追兵的时候;哪怕是在西启皇宫,被端木长安软禁,处处危机的时候。
可是现在,她恐惧了。
那种恐惧仿佛来自心底最深处,像一汪深深的湖水,像一个大大的旋涡,把她卷了进去。
她头疼欲裂,看着欺近的司城玄曦脸色如岩,眼底如鹰,择人欲噬,正狠狠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她强自控制自己,要冷静,冷静地想想办法。可是她办不到,那种恐惧已经让她手足发软,让她头脑空白,让她全身无力,让她只能任她宰割。
不,其实她一直在反抗,她抗拒着他,抓他,挠他,踢他,推他,打他……
可是,她的手挠到他的身上,却如同抓痒一般,他毫不在乎,他像一个魔鬼,撕开她的衣服,布帛裂开的声音在静夜里分外刺耳。
绝望中的蓝宵露脑中电光石火地现出了无数的场景,一片片,一段段,一团团,一幕幕,一件件……
那天,两顶小轿,十几个家丁逶逸着向家庙而去,在那片茂林边,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挡在前面,蓝素琴的轿夫抬起轿子就跑,黑衣人并不追赶,倒是把蓝宵露的轿子团团围住……
轿子摔了,她灰头土脸地跌出来,被白沐扶起,两个人仓惶地往林子里跑。身后不断在呼喝之声,有刀入肉的声音,有血液飞溅的声音,有家丁的惨叫声……
惊慌失措的她提着裙子,跑得跌跌撞撞,又惊又怕,她不敢回头,之后,有人追来了,白沐为了护她,被打晕,她又惊又吓地晕了过去。
之前的记忆,到这里就嘎然而止,蓝宵露以为,原身之后一直在昏迷,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才知道,原身是在极度的恐惧之中,强自封存了那段让她恐惧的记忆。
原来,中间,她醒过。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她迷糊之间醒来,就是在不见天日的密林之中,一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把她的衣裙扯裂。
她记得那一双眼睛,欲择人而噬,嗜血,狂暴,毫无人性,只有如魔鬼般的**,那种让人恐惧的,让人心底发颤的眼神,她不会忘记。
她挣扎,抗拒,可是,柔弱的她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很快,她就被他扒光,在他脱去自己衣服时,她看见了他脖子上的那块玉饰。貔貅,一个貔貅玉佩。然后,她的身体被撕裂般,铺天盖地的疼痛,让她死去活来。
他毫不怜惜,眼睛里冒着野兽一样的光芒,对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掠夺。几乎把她拆吃入腹,几乎让她身体皮肉骨头寸寸碎裂。
在他蹂躏她的身体时,绝望的她一只手扯住那块玉佩,再次陷入沉沉的昏迷之中。
那是人世间最惨的酷刑,那样的疼痛,那样的绝望,那样无休无止的折磨,那样无穷无尽的痛楚……
所以,醒来之后,她不愿意再记得那一段惨痛的经历,所以,当她接替原身的时候,原身的这段记忆完全空白。
现在,当场景重现,当历史重演,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月色清辉,她死死地盯着司城玄曦脖子上那块貔貅玉佩,不错,就是这一块,就是它。很长一段时间,它曾经出现在她的身上,她不明白它的来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拥有它,所以,她毫不怜惜也毫无心理负担地用它换了一处产业。
现在,终于明白了,她现在知道,为什么这块玉佩能换来京城里最豪华最气派的那座酒楼。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蓝宵露在绝望和恐惧之中,死死地盯着司城玄曦,从喉中迸出一阵绝望的悲声:“司城玄曦,是你,是你毁我清白,我救过你的命,你就这样报答我……”
司城玄曦迷乱的眼中似乎怔了一下,但是,动作只是略略一顿,又被那种狂乱的情-欲铺满,接着,蓝宵露再次感受到那样剧烈的痛。
司城玄曦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他身体里热血沸腾,心中却是一片空白。他疯狂地占有着她,蹂躏着她,摆弄着她,动作狂暴,粗野,大开大阖……
仿佛他身下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让他解除媚毒的工具,一个让他发泄精力的工具。
即使是情-欲控制着他时,他心中仍然带着满满的忿恨,恨蓝宵露的凉薄,恨她要把他推到别的女人**上的无情。他的动作,与其说是发泄,不如说是惩罚。那么重,那么有力,那么狂暴,那么残忍……
蓝宵露恨啊,她早就认出了,司城玄曦是她在云隐村溪边救下的那个人。她不想以救命之恩来邀赏,也不想将那段插曲当成筹码,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毁了她清白,让她声名狼藉,让她在整个京城抬不起头来的那个人。
早知是他,当初,她就不会救他。
她做不来落井下石置他于死地,但是,面对着那样残暴的一个畜生,一个强-女干-犯,她视如不见还是可以做到的。
为什么,是他亲手毁了她,她却亲手救了他。
这世上,谁能以德报怨成这样?
更恨的是,她竟曾经对这个豺狼一样的男人动过心。
她真是瞎了眼啊!
身与心的痛,在一瞬间夺去了蓝宵露眼中的神采,她的眼中,那份恨与痛,那份怨与愤,随着他的动作,随着身体漫上来的痛,随着那痛到麻木的感觉,慢慢地变成一片死灰,一切寂灭了,她闭上了眼睛,一颗泪珠隐入枕中,悄无声息……
静月院。
一直意态悠闲地绣着鸳鸯的王娴婷终于坐不住了,她有些不耐烦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果儿已经困得头也撑不起来,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看了一眼沙漏,轻声,小心翼翼地道:“已经亥时末刻了!”很快就要到子时了,子时是三更天,王爷要来,早就会来了。
既然现在王爷还没到,自然是不会来了。可是,果儿不敢说。
王娴婷脸色已经发青,显然满透着怒气,果儿了解自家这个跟了多年的小姐的脾气,只怕一句话不对,自己就成了那被发泄怒火的对象。
王娴婷恨声道:“去打听一下,王爷去了哪里?”
果儿有些为难,这时候都已经三更了,整个王府里静悄悄的,夜深人少,黑影瞳瞳,即使王府里四处都有灯笼,但地方太大,房间又多,还是有些惊悚的。但是,果儿不敢拒绝,低声应了声:“是!”她便硬着头皮出门了。
王娴婷坐了一会儿,心中终是不平静,难道蓝素琴表面看来精明,却没用之极,没有让王爷喝下那酒吗?那媚药,可是她花了几百两银子,求来的极猛极烈的药,不可能一个正常男人喝下去后可以撑得住?
难不成王爷身体里媚药提前发作,他和蓝素琴真的成其好事?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不会的,绝不会。
为了让自己置身事外,显得毫不知情,她约束着静月院的所有的奴婢,酉时一过,便不许他们出院子,所以,那边的情形,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满以为稳坐钓鱼台,最后王爷还是会到她碗里来。谁知道,这都快三更了,王爷竟没有出现在静月中。
她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出现了偏差。
她胡思乱想着,会不会是王爷药性发作,随便临幸了哪个丫头,那倒也好说,丫头毕竟只是收房了事,给不了侧妃名份,动不了她的根本。可是,她还是不甘啊。
她在房间里坐卧不宁,耳中终于听到远远的传来三更梆响,她慢慢地失望下去,王爷今夜不会来了。
机关算尽,功亏一篑,难道竟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裳?王娴婷心里闷得慌。可是现在,她只能等果儿的消息。
子时三刻,在王娴婷耐心几乎消失怠尽的时候,果儿一脸疲惫地回来了。
王娴婷迫不及待地道:“打听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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