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虽然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忠心不二,但是东夏开创始终就定下严令,太监不得干政。[燃^文^书库][www.yibigЕ.com]!精/彩.东.方/文.学m会员hai手打!首发地址、反着念↘↙
太子想和皇上说说话,除了说父子之情之外,一定就是要说说朝廷政事了,皇上虽然口不能言,可是,这不妨碍一个儿子对父亲说心里话啊。
他的确是不适合在一边听着的,何公公便道:“奴才告退。”
司城尚贤顺手扯过他手里的毛巾,在一边架子上那盆水里浸了浸,却突地皱起眉,道:“混账,这水都这么凉了,父皇还怎么用?赶紧换盆热的来!”
何公公纳闷,这是在太子前一脚刚刚送来的水,明明是温热的水,不烫也不凉,刚刚好。但是,看到司城尚贤暴怒的脸,又一想,这是太子关心皇上,关心则乱啊,于是应道:“奴才这就去办!”便把那一盆水端出去了。
司城尚贤缓步走到恭帝**前。
这时候的恭帝是清醒的,他的目光随着司城尚贤的走动而游移着,但平躺着看得有些吃力,还好何公公已经为他垫高了一些枕头,所以他还能把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司城丰元走得很慢,甚至有点一步三摇的味道。恭帝怔怔地看着,眼神浑浊,脸上肌肉不动,看不出是喜是怒。
司城尚贤走近一些,弯下腰,离恭帝的脸还有两尺远处,却嘻地一笑,道:“父皇,你现在躺着,百事不管,可真舒服啊!”
何公公在时,他脸色悲伤沉痛,一脸担心,但这时候他却笑着,笑得很欢畅,他笑的样子更是轻浮,说的话更是没有半点尊重,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揶揄。
恭帝看着他,还是怔怔的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司城尚贤伸出手去,轻轻地,充满笑意地道:“父皇,你这么一直躺着也不是个事啊,儿臣我代你监国,你知道大夏每天有多少事吗?又是灾又是水患,还有贼匪,又有海盗。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啊!唉,儿臣多希望你早点康复啊,儿臣为你捏捏腿!”
说着,他就揭开被子,露出里面一身明黄中衣,却显得瘦削的身体,他的手放在恭帝的膝盖上方半尺处,大腿内侧。用指尖掐住一点肉,用力一旋一拧。
这一拧,他用力不小,而大腿内侧又是痛感极明显的地方,只要是正常人,在这样的痛楚之下,都会疼得跳起来。恭帝却仍是毫无反应,仍是怔怔地看着他,眼珠子随着他的脸移动。
当初那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如今却只是个没有任何力气,被人用力拧也没有感觉的废人一般的人。
司城尚贤松了手,轻轻拍拍刚才自己拧过的位置,一脸愧悔一脸心疼地道:“哎呀,父皇,都怪儿臣笨手笨脚的,连捏捏腿也不会,父皇您不疼吧?”
明明是他狠心拧了一把,却还一脸心疼,而且,对面这个,还是一个知觉已经失去,不会说话,病卧在**的人,他的父亲。
可是,他对着一个不会说话,没有知觉,只剩下眼珠子能动的人,演这样的戏干什么?
司城尚贤又伸出手,在恭帝的腰上轻轻地抓挠起来,恭帝仍是死鱼一样的眼睛没有表情,没有生气地看着他。
司城尚贤在忙碌着,他的手伸到恭帝的胳肢窝处,更加轻地挠着,任何人在面对这样的轻挠时,一定会痒得受不了,但是,恭帝仍然没有反应,连脸部的肌肉,也没有丝毫的扭曲。
司城尚贤眉头一皱,改挠为拧,他用指甲尖掐住恭帝臂弯处一点肉,用力地掐,用力地拧。
这儿的肉相比较大腿内侧,痛感更加明显,也更加难忍。但是,恭帝还是没有反应。
司城尚贤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居然一副累着了的样子,却如释重负:“果然是动不得了也出不了声,哈哈!”
然后,他的两只手分别捏住恭帝的两边脸颊,手指灵活地运动着,左一拧,右一拧,上一拧,下一拧,看着恭帝的脸在他手指头下居然做出各种不同的表情,他开心地笑起来,居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道:“父皇,父皇,你一定想不到,有一天,我居然敢捏你的脸。”
“我也想不到,从小,我就知道,你是皇帝,你想叫谁死,谁就得死,我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能做太子,所以我害怕啊,我怕得要死,我拼命装着自己很能干,很优秀,我做很多的事,我努力用心地读书,在你面前表现自己。”
他的脸色变得怨毒起来:“但是,从来得不到你的夸奖,你只是摇头,你觉得我资质平庸,没有你这样的雄才伟略,没有你这样的杀伐决断。”
“甚至,你还把我的母后打入冷宫之中,把我的势力一点一点地剥去,我这个太子,本来稳若磬石,有母后在宫中为我打算,有舅舅和外公在外面为我筹划,还有那么多的势力,即使你死了,我也能把朝堂控制在我的手中。但这一切,都被你一一拔除了,我只是个光杆太子,你留着我的太子之位,却把我的势力全拔空了,你不觉得是讽刺吗?”
“我知道,哼哼,我早猜到了,你让我做这个太子,却不想让我继任你做下一任的皇帝,是不是?是不是?老不死的?”
恭帝的眼珠子在转动着,他的目光落在司城尚贤的脸上,目光中毫无焦点,一片浑浊。
司城尚贤冷笑道:“你一直觉得我平庸,觉得我傻,那你喜欢的是谁?老二?老八?”
“老八是吧?你把梅妃那个贱人**到骨子里,给老八在两年时间建立起强大的势力,让他可以和我分庭抗礼?你一边打压我,一边提携他,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只有他是你的儿子?”
“可是你喜欢的老八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狼心狗肺?为了清除障碍,连十一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杂-种也被他杀了。你**到骨子里的梅妃,被皇祖母打死了。”
“哈哈,哈哈,连你自己,也只能躺在这里,任我宰割。你是不是觉得很痛苦?很难受?很无力?”
“或者,你喜欢的是老二?你把我的母妃打入冷宫,把老二的母妃留着,让他的力量分毫不损,让我的力量大打折扣,把我的绝对优势一下子打击得处于劣势,你到底是在为老二开路,还是在为老八开路呢?我还真有些不懂了。不过,我不需要懂。因为,这些都没有必要了!”
“老家伙,我告诉你一件让你开心的事,你的儿子我,这段时间,以监国太子的身份,在朝堂上可威风了。我杀了陈御史,杀了周侍郎,他们两个,说我僭越,简直是不知死活。那血淋淋的脑袋,着实让人看着心里舒畅哇,哈哈。”
“老家伙,僭越?我是监国太子,我发号施令,我君临天下,怎么是僭越?这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还没有把我的太子之位剥夺,让我有这个机会监国天下,我哪有机会杀掉你的人?”
司城尚贤松开手,恭帝的脸上被他捏过的地方现出一片红紫来。他在恭帝脸上拍了几拍,得意地道:“现在这么看着,不是显得精神多了?老家伙,属于你的威风已经没有了,以后,该我司城尚贤威风的时候了。你没想到吧,哈哈。我不管你喜欢的是谁,老二也好,老八也好,只要不服我的,我把他们的人头,一个一个送到你的墓前,让他们去陪着你,哈哈,哈哈!”
司城尚贤直起身,负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恭帝,得意而自负地笑道:“老家伙,你就看着吧,哦不,你看不到了,你只能在地下看着我君临天下,看着我独霸东夏江山。”
他把揭开的被子再为恭帝盖上,又把他的枕头放低,让他平躺,笑嘻嘻地道:“父皇,你看,我多有孝心?你这么多的儿子,谁对你说过心里话?只有我,只有我对不对?他们都怕你,都恨你,都怨你,只有我对你最好对不对?”
他轻轻一笑,道:“老二这个闲散王爷,沽名钓誉,居然还有贤王的美名,可谁不知道老四是他害死的?人人只说是老五赶尽杀绝,可我后来查出来了,是老二,老二,哈哈,只有你这个老糊涂不知道。我不得不说,相对老五,你对我还算是不错,你夺他兵权,处处压制,甚至还让他娶一个残花败柳做正妃,受尽天下人耻笑。哈哈,你以为老五不是对你恨之入骨?老家伙,你打击我母后,却对王贵妃无比宽容,你喜欢王贵妃那个狐媚子是吧?不要多久,我就把她送下去陪你,怎么样?我对你孝顺吧?”
他噗嗤噗嗤地笑,轻快无比,好像虐待这个不能动弹的父皇是世间最快乐的事,又似乎想到了他登基皇位时的无比辉煌和威风,然后,他眉飞色舞地,眉开眼笑地伸出手,五指如勾,落在恭帝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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