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www.yibigЕ.com] 王丙春得了确切的消息,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但又压下了另一块大石头,他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地道:“这次是失算,太失算了。【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必须补救,看来,我们要准备一些礼物,去请谢管家美言几句。唉,早知是这样,我……唉……”
长长叹息一声,想到当初,就是因为怕被女儿连累,才决定帮她除去她要除去的人,省得她老是纠缠娘家。现在倒好了,这次是被连累得死死的了,所以,走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看王娴婷一眼。
王贵看自家老爹走了,自然也是一溜儿跟上,但是他心中还是不服气,还是不忿的,到门边又回头,对王娴婷尖刻地道:“妹妹,不是我说你,你呀,就是自视太高,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若安份守己,何至于把我们王家害到这等地步?现在,王家失势,就在太子殿下的一念之间。你满意了吗?”
王娴婷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这时候已经无力争辩,竟是默然没有回应。
王贵也不再理他,父子两人又匆匆走了。
青州,原宁王府邸,现在的秦王行馆,百景堂。
司城建元居中而坐,阴正青坐在下首,鸭凯安,程文皓,卢星,依次而坐,这是司城建元的智囊团。
司城建元道:“各位,现在司城丰元占据京城,独霸朝政,陷害忠良,据说,连太后都已经被他软禁,现在,各位有什么意见?”
罗凯安道:“殿下,咱们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司城丰元的羽翼就丰了,他又是占据的京城要地,等他成了气候,便是大患啊!”
程文皓也道:“不错,殿下,之前咱们寄人篱下,处处受制,左防右防,时机不成熟,不敢轻言打回京城,清除奸佞,可现在宁王已除,宁王的势力也已经全部为殿下所用。现在殿下手中要人有人,要兵力有兵力,何不打回京城去?难道还要由着那奸险小人在京城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卢星冷冷道:“打回京城?以什么理由?谁也不知道传国玉玺在哪儿,若是在殿下手中,殿下自然可以名正言顺打回京城去,可那玉玺的去向成迷,我们甚至不知道司城丰元是不是已经把玉玺掌握在手中了。这时候打回京城,要是被他张开了口袋,我们岂不是等于自投罗网!”
“胡说,什么叫自投罗网,殿下皇子之尊,天命富贵,岂能受制于奸佞?”罗凯安听这话不好听了,立马回驳。
司城建元也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他在京城,还有机会慢慢去寻那玉玺和遗诏,可是他现在都已经不在京城里了,就算玉玺是给他的,遗诏上所立之人是他,他拿不到,也是空谈。但是,京城还是要打回去的,当初那么狼狈而逃,连他的侍卫统领姚洪安,也因为拼死护着他们逃离而死,他岂能不一雪前耻?但是,他却并不觉得现在是好时候,所以要听取谋士的意见。
卢星冷笑道:“正因为皇子之尊,而且,更可能是天命所归之人,所以更要谨慎,不能着了小人奸计。”
程文皓讥诮道:“若是前畏狼,后畏虎,坐失良机,那岂不是拱手把好处让给了别人?”
司城建元只觉得这个说的有理,那个说得也有理,其实他也是一个比较有主见的人,这段时间,他自己思索过千百遍,从火并宁王之后,在他的谋士的帮助下,把宁王所属全部接管,形成自己的势力,宁王的兵力和他的隐藏兵力一起,他手中已经握着一支不小的力量。权力欲-望每个人心中都有,何况,先皇死时局势太不明朗,很多人都以为司城建元必是皇帝选中的那个人,连司城建元自己也这么认为。因此,现在由着司城丰元把持京城,就好比自己的家被强盗占了一样,他心里的感觉,可一点也不爽。甚至做梦,他都已经不止一回地杀回京城去了。
有这样的心思存在,虽然明知道力有不逮,还是跃跃欲试,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他还是能听取意见的,虽然那种欲-望让他巴不得下一刻就发兵京城,但他仍然隐忍着,而是召集谋士们再一次讨论。
卢星独自舌战程文皓和罗凯安,气势丝毫不弱,也不落下风,本来的讨论,几乎成了他们两派的口水仗。
阴正青捋着胡子,慢吞吞地道:“三位说的都有道理,不过,都有欠缺!”
阴正青作为司城建元的第一智囊,一开口,顿时止住了三人的舌剑唇枪,人人把目光望向他。
阴正青道:“殿下,司城丰元身边一定有高人。按原本我们的估计,司城丰元应该会在控制京城之后很快登基,以奠定他的地位基础,只要他登基,就是我们发兵之时,出师有名,可是,司城丰元迟迟不登基,就让我们都变得被动了。因此,卢星的担心,完全是深思熟虑的,也是稳妥的。”
听到这里,程文皓和罗凯安的脸色不大好看,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什么。
阴正青淡淡地道:“不过,程兄与罗兄所说,也不得考虑,现在,司城丰元占据的是京城,是殿下您的祖宗基业,东夏几代皇帝的心血所在,也是东夏的根基所在。他占据这个地方,又赶走一切威胁的势力,可谓得天独厚,地利尽占了。若是让他继续坐大下去,到时候即使我们想要发兵一战,胜算也会少很多。所以这一战,越快越好!”
卢星道:“阴先生,您说不可战,又说要尽快战,那么,到底战是不战?”
“战,要战!”阴正青肯定地道:“不过,我们需要做一些事!”
“什么事?”阴正青同意一战,让司城建元精神一震。
阴正青道:“两件事,一,联络锦州;二,找个出师有名的理由!”
“联络锦州?”那岂不是联络司城尚贤?当初朝堂之上,司城尚贤的事情已经败露,虽然后来蓝成宣极力为司城尚贤洗白,但真正心中清明的人,谁都知道那是事实。
司城建元咬牙道:“锦州那逆贼谋害父皇,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岂可与之谋?我怎会与他联络?”
阴正青淡淡一笑,轻声提醒:“殿下,您要用的,是帝王之术,帝王心胸,帝王思路,不可以以常理来看一件事,也不可以以常理来决定一件事!”
司城建元一怔,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而是控制着自己冷静下来,缓声道:“先生请说!”
阴正青道:“殿下,您虽然已经全盘接管了宁王的势力,但是,您手中也只有不到十万人马。蓝成宣为司城尚贤正名,散播谣言,虽然没有对你不利,对司城尚贤却是极为有利,有不少不知真相的将军前往锦州勤王,加上锦州方向,当年皇后为司城尚贤打点的,原本的势力所在,司城尚贤不少于三十万人马。何况,北泽的礼亲王还有二十万人马陈兵边境,北泽与东夏并没有战事,一向也相安无事,您以为礼亲为陈兵二十万在边境,所为何事?”
“无非两点,一是趁火打劫,一是受邀前来!”司城建元略一思索,立刻断言。
阴正青点点头,对于司城建元的这个回答,他是很满意的,他辅佐秦王,自然希望秦王他日得成正果,也不枉了他一肚子才学智谋,若是秦王本身是个扶不上墙的,他又怎么会选择这样的人来辅佐呢?他道:“正是,如果是趁火打劫,那司城尚贤便该与礼亲王之间剑拔弩张才对,但是,据那边传回的消息,两边却是相安无事,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是北泽兵马,岂能为司城尚贤所用?”罗凯安提出疑义。
“若是司城尚贤许以重利,又有何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就有五十万兵马。在这点上,殿下能比么?”阴正青看向司城建元,神色间透着深意。
司城建元悚然而惊,他只有十万人马,司城尚贤有五十万人马,能比吗?这还需要说吗?
他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他没有把北泽的这二十万人马算进来,相反,他觉得,司城尚贤必会为北泽这二十万人马而牵制,要分出不少的兵力来,所以,实际能用之兵,与他也差不多。
如果真如阴正平所说,那就是他估算的严重失误,这两者之间,相差的数字何止三十万?
阴正青看到他脸色略变,便知道他已经深想进去了,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转换了方向,道:“而京城里,御林卫三千,京畿卫皇城军三千,京畿左右大营各四万,皇城守备军十万,九门提督辖下有五万人马,兵部大营在前段日子由王金斗领兵五十万直奔西陲,现在至少也还有三十万常备军,至于新兵,不在统计之列。殿下以为,你区区十万人马,单独打回京城,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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