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两个月没见着小姐,这会儿看见小姐回来,哭得一抽一抽的,云香和翠香也是久别,清羽院里,充满着久别重聚的欢喜,又有着让人感动的真情。[燃^文^书库][www.yibigЕ.com]()·奇·中·文·蛧·首·发
蓝宵露打趣地对白沐道:“我把幼蓝留在湖州了,以后我身边可只有你一个啦。”
白沐用力地点点头,道:“我一定会把小姐照顾得好好的,比幼蓝在时还要好!”
蓝宵露笑眯眯地道:“那就不要再哭鼻子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是担心以后你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吓的呢!”
白沐明知道蓝宵露是在打趣,还是连忙把眼泪擦干净,含着泪笑道:“我去烧水,给小姐和夫人洗个澡。”
看着幼蓝离去的背影,蓝宵露伸了个懒腰,用力地深深呼吸了几口,这里虽然不如湖州有那种海阔任鱼跃,天空凭鸟飞的感觉,但毕竟是熟悉的地方,还是感觉很惬意。
她正在那儿子陶醉,院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叫道:“三妹,三妹,听说你回来了!”
蓝宵露看过去,那人瘸着腿,手还吊在脖子上,穿着中衣,锦袍只罩在身上,右眼窝处一片淡淡的乌青,那样子真惨。金四在后面亦步亦趋,很是担心地看着。
蓝宵露明知故问,啧啧地道:“蓝二公子,你这是干嘛?这断胳膊断腿的,这是从马上摔了吗?”
蓝君孝瞪她一眼,骂道:“你皮痒了是吧,敢取笑你二哥!”
金四在一边又着急又无奈地道:“三小姐,你劝劝二公子,大夫说了他这两天不能走动,可一听说你回来,他高兴得从**上一蹦就下来了,要是这腿错了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蓝君孝一瞪眼,道:“胡说,那鸟毛大夫故意危言耸听,你也当真?”
蓝宵露不是不感动的,心里也暗暗惊讶,蓝君孝关在大牢里虽然有些日子,但是虽然是庶子,那也是丞相之子,在牢里肯定是单间,不可能被人所伤,那他是被蓝成宣打的?这是下了多大的狠手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是想把他打死么?
蓝宵露笑道:“二哥,我虽然在湖州,可也听说过你的事迹,二哥干得不错!”
蓝君孝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奇道:“三妹,我没听错吧,你说我干得不错?你没说我做错了?”
“你哪有错?见义勇为,锄强扶弱,那可是侠士行为!”蓝宵露为了加强自己说话的语气,还特别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蓝君孝眼睛湿湿的,像找到了知己一般,激动得那只没吊着的手就抓住了蓝宵露的胳膊,又是委屈又是怅然,又是兴奋又是感动地道:“三妹,从出事以来,我被府里所有的人都骂过了,爹爹骂我不成器,大哥骂我没脑子,母亲骂我惹麻烦,我娘骂我,大妹骂我,二妹骂我,四妹也骂我。只有你说我干得不错,只有你说我没有做错!”
他语无伦次地道:“三妹,谢谢,我没有做错,谢谢,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蓝宵露被他大力地抓着,胳膊一阵发疼,却仍然笑道:“二哥,你本来就没有做错,爹大哥母亲他们骂你,是他们站在蓝家的立场上,认为你给蓝家惹了麻烦。但是,我二哥是男子汉,心里有天下,有侠义,不只是有蓝家。二哥你是个男子汉!”
蓝君孝突然哇哇地哭了起来。
蓝宵露吃了一惊,这个二哥,她见过他嚣张跋扈的样子,见过他不怀好意的神色,见过他欺负人的样子,也见过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唯一就没有见过他双手抹泪大哭的样子。
她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多,看蓝君孝时,不是妹妹看哥哥,倒像是一个姐姐在看着弟弟,一个大男孩,在她面前哭得涕泪横流,哇啦哇啦的,而且他还脸上乌青,腿瘸手伤,又是怪异又是可怜。
蓝宵露顿时手足无措头皮发麻,忙道:“别哭了,别哭了嘛,你是不是疼,你要是疼了,叫金四扶你回去休息吧。哎哟,这伤伤得也真是重,看来做大侠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蓝君孝一抹眼泪,道:“我才不疼!”他又伸手抓过来,蓝宵露这次有了防备,赶紧退后一步没让他抓到自己估计已经被他刚才抓得乌青的胳膊。
蓝君孝也不在意,他热切地说道:“三妹,以前我觉得三妹你是顶没用的人,只知道哭,什么也不懂。自从被你打过一顿之后,我就知道我错了,三妹是有本事的人,而且有眼光,有见识。三妹,人人都说我没出息,是个混蛋,只有三妹你懂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士……士什么什么要死?”
蓝宵露弱弱地道:“你是要说,士为知己者死吗?”
“对,对,就是士为知己者死,以后你说什么,二哥就听什么,你指哪里,二哥就打哪里。二哥以后就是你的跟班了!”
蓝宵露哭笑不得,还指哪打哪?尼玛你以为你是枪啊?不过,多收一个小弟倒也没什么,她心中构建的蓝图很大,那是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看她的努力和各种机缘能不能配合,那么以后,她的确是需要不少人的。
于是,蓝宵露很有大姐大风范地点了点头,极是气派地道:“行,跟着本小姐,保证你有肉吃!”
桃花阁,**子几乎要跳楼了,桃花阁的转让价,她已经从一万八千两银子低到一万五千两,还是无人问津。但凡脑子正常的,当然都不会问津,这桃花阁得罪的是谁呀?那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敖家和蓝家。
**子要说了,桃花阁很无辜,虽然事情是因为桃花阁的夏莲而起,但是那夏莲当时的确是生病了,那敖俊才的确是酒后想霸王硬上弓,那蓝家二少的确是自己看不过眼去所以提凳子砸了人,可那与她桃花阁有什么关系呀?敖俊才她惹得起吗?蓝二少她惹得起吗?
敖俊才酒后要霸王硬上弓,桃花阁可是没有出动一个打手龟奴,她们不敢,她们知道这个亏是吃定了,夏莲是被欺负定了,都装着不闻不问,以后好好补偿夏莲了,那蓝二少要挺身而出谁挡得住呀?
结果,两个衙内打架,却要她桃花阁买单,冤呐。
敖府说什么?桃花阁的姑娘们不专业,拒客,还打伤客人,没有专业操守,根本不应该称为京城第一**,而且,桃花阁里有凶器,伤人至吐血,应该好好整顿。
尼玛那就是一把凳子,连凳子也成了凶器,那桌子椅子盆栽古筝琵琶箫笛是不是全是凶器了?整顿,整顿你个头。
可是有什么办法?那是敖府,那是太师府,他们说月亮是方的,小老百姓哪敢说那是圆的?
蓝府说什么?桃花阁的房子建筑不合规格,既然是欢乐场,相邻房间里的声音都听得到,引起不必要的争斗,影响极不好,应该反省。
相邻房间声音听不到,原本也是听不到的,可当初那敖俊才闹出多大的动静?在楼下先是大叫大嚷,在楼上把门弄得砰砰响,还把夏莲的丫头一巴掌打得像猪头,门也不关,拍桌子摔凳子,口中还各种污言秽语说敢怠慢他敖公子,要拆了桃花阁。聋子也听见了,反省,反省你个头。
顺天府说什么?桃花阁作为一个欢乐场,没能做好措施,竟引起客人斗殴,给京畿治安造成很坏的影响,桃花阁客人参差不齐,内部管理不力。若不好好整顿反省,出现更严重的后果谁负责?着令赔银五千两,再有类似事件,查问下狱,绝不轻饶。
尼玛你也知道是个欢乐场,谁有银子谁进,怎么整顿客人?内部管理怎么不力?打架的是客人,又不是桃花阁内部的人。嫖客争风吃醋打架,就给京畿治安造成很坏影响了?那京畿的御林卫们未免太闲了。
对于蓝君孝,她更是不知道该怨该谢。因为蓝君孝的一凳子,砸出了桃花阁的大祸,但是,蓝君孝是为桃花阁姑娘出头。
所有的客人都不把在**的姑娘们当人,只是当玩物,可轻可贱,可调可笑,可欺可凌。只有蓝君孝,不论是砸敖俊才时,还是在顺天府的大堂,口口声声说的是,**的姑娘也是人,要不是为生活所迫,谁家清白的女儿会走这条路,不应该被轻被贱。又说什么她们虽然从事贱业,但坦荡干净,不像有些人看着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
这话几乎说出了那些无奈身居**的女子们的心声,也只有他,把**女子当人。**当初也是家道中落被老爹卖入**给弟弟治病,后来成为一个红牌姑娘,再后来用全部的积蓄把桃花阁买下来自己成了**,自然清楚这中间的辛酸和无奈。
所以对蓝君孝,她不是不怨的,却又不是不感激的。
桃花阁的**欲哭无泪,出事第一天,她们就被抓到牢里,放出来后又交了五千两银子,不时有官差来桃花阁“整顿”,把客人全赶走,桃花阁现在,就算个臭水塘,人人避而远之。
桃花阁的姑娘们,抱怨声四起,她根本就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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