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顿,雪落又补刀一句:“我倒是不介意给团团当后妈的!就怕当不好,委屈了团团。 ”
封立昕刚刚才抿了一口莫管家送上前来的药膳汤,却愣是给吐回了杯盏里。
弟媳雪落明明知道团团不是封行朗的女儿,而是他封立昕的,可却偏偏狠狠的堵心了蓝悠悠一回。
封立昕很感激雪落没拆穿团团的身世,但实在不解雪落为何非要激将蓝悠悠?
或许这只是她们两个女人‘沟通’的方式?
封行朗给儿子林诺添东坡肉的筷子也顿在了半途。突然发现自家白痴女人越来越出息了,竟然能跟蓝悠悠打个险胜。
这白痴女人是真心想当团团的后妈?还是大哥封立昕已经把团团的身世告诉了她,所以她才这般的游刃有余?
“我呸!”
蓝悠悠气得脸都绿了,直接给爆上了粗口,“竟然还惦记着给我女儿当后妈?做你个大头梦去吧!”
“不当就不当!悠悠,你别这么激动嘛。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给团团当后妈的。”
雪落悠然的应答上一句。
似乎这才发现跟蓝悠悠这般斗嘴,还真是其乐无穷!
原来她蓝悠悠也有炸毛到失控爆粗口的时候。
“团团不要后妈……团团不要后妈!后妈都是老巫婆!”
封团团沉浸在她童话故事的理解范畴里。
“呸什么呸,我妈咪才不要给你女儿当后妈呢!她有我这个亲亲儿子就够了!我看你才像老巫婆呢!”
见蓝悠悠‘呸’自己的亲亲妈咪,5岁的林诺小朋友不乐意了,立刻顶起了嘴。他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妈咪给别人家小p孩子当后妈。
再闹腾下去,估计又要开始下一轮的世界大战了。
“安婶,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上楼把主卧室收拾出来。”
封立昕催促着站在原地上楼也不是,不上楼也不是的安婶。于情于理,二楼的主卧室都应该是雪落母子的。
再说了,三楼也有主卧室;她蓝悠悠霸占着二楼的主卧室,其意欲何为,那就显而易见了。
“不用了!”
这回叫停的,是封行朗。
“二楼的主卧室这五年来一直是悠悠住的。她都已经住习惯了,换来换去的,多麻烦。”
随着封行朗这番话淡声而出,蓝悠悠美艳的脸庞上顿时洋溢起了傲慢之色。
就像深宫中的宠妃得宠了一样。根本不把她林雪落这个正版皇后放在眼里。
准确的说:她林雪落就是一个被打进冷宫,只是徒有皇后的虚名,却活得连个奴婢都不如的劣等罪妾!而从一开始,她连自己还是个正牌的、跟皇帝领过证的‘皇后’都不知道!一个以为自己嫁的只是个身有残疾的王爷……真是个狗血的宫廷剧!
现在想来,要是自己当初嫁给的正是封立昕就好了!
可想想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要是封立昕一直对蓝悠悠念念不忘,那她还得跟蓝悠悠纠缠不清。
好吧,自己想得的确够深远的。
可封行朗说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那可是她跟他的婚房!即便她这个正牌的,不受待见的,亦有可能随时被废的皇后回来了,也是没有资格跟她蓝悠悠争的?
既然没有资格,那自己就用不着开口自讨没趣了。她林雪落睡哪里都无所谓。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今晚实在走不了,那就去安婶的房间里打地铺睡。
当初在封家的时候,她也没少跟安婶挤一间小屋。
不过雪落到是很想听听:他封行朗会怎么安排儿子林诺。
“雪落,今晚你跟儿子委屈点儿,跟我一起睡楼下的客房吧。等启北山城的别墅装修好之后,我们一家就搬过去住。”
封行朗一边温声说道,一边探手过来爱之抚儿子林诺的锅盖头。
封行朗这后半段话,着实把蓝悠悠听安静了下来:这个男人刚刚说什么?他们一家三口?那她蓝悠悠呢?还有自己跟他的女儿团团呢?
雪落以为封行朗会跟蓝悠悠一起大肆奚落她们母子不配住二楼主卧室的,可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有了其它的安排。
带着她们母子搬出封家住?雪落的心间莫名的一悸。
好吧林雪落,你又开始春心荡漾了是不是?
“行朗,你……你真要搬出去住吗?”
封立昕神情黯然下许多,言语间满是不舍。他们兄弟俩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快三十年,冷不丁的要分开,封立昕还真有些不能接受。
“团团也要跟小papa搬出去住!团团要跟小哥哥住一起!”
封小公主并不知道大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唇枪舌战,她只是希望能有个年龄相仿的玩伴陪她每天一起玩耍。
“封团团,你还要不要脸啊?你papa封行朗都不要你了!他只要他的儿子!不要你这个女儿了!”
压抑的怒火无从发泄,蓝悠悠只有朝自己的女儿厉声咆哮起来。
“哇啊……”
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受过委屈的封小公主,立刻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再哭打死你!”
蓝悠悠当然舍不得真打自己的亲生女儿,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一下小东西,从而达到刺激封行朗的效果。
可她哪里会知道:她真正刺激的人,是封立昕!
“蓝悠悠,你疯了吗?”
封立昕立刻将女儿封团团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远离开近乎歇斯底里的蓝悠悠。
虽说封行朗也心疼被蓝悠悠有意骂哭的封团团,但这一刻,他却选择了沉默是金。不去搭理团团的尖锐啼哭。
“来,我的亲亲儿子,再吃块东坡肉。亲亲爸爸已经替你把肥膘咬掉了……”
封行朗学着儿子林诺的口吻,将一块咬去肥膘的东坡肉送至了儿子的碗里。
这一刻,雪落突然没有了跟蓝悠悠斗嘴的快一感。反而封团团那声嘶力竭的啼哭声,着实揪疼了她的心。
好吧,自己的善良病又犯了!
出乎意料的,直到雪落带着儿子林诺在楼下的客房里洗白白睡下了,也不见封行朗过来‘搔扰’。
靠之!
说得好像自己期待那个大贱男来搔扰她们母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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