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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曳抱着子春出了门。
这地方连车都打不到,她沿着公路慢悠悠地走,速度极其缓慢,步伐相当艰难。每走一步,伴随着布料的摩挲,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就会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浑身上下的骨头就像被人一根根拆下来,又重新用胶水黏上去,连动一动都疼得说不出话。
商曳几乎觉得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昨晚被索取得太过分,她两条腿还在发软,没走多久就停下来喘气,就跟癌症晚期患者似的。今天风有点大,她吸了吸被吹红的鼻子,连眼睛都有点发红。
赵止江昨晚干的事简直令人发指,给她身心都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即使前几辈子商曳和他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日子,真被他这样粗|鲁地对待,还是忍不住耻辱和怨恨齐飞。
赵止江这人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和人都有种很变|态的占有欲,在发生昨天的事情之后,商曳毫不怀疑他今天就会让秘书载自己到民政局和他领证。
商曳不想这辈子还和他绑在一起,即使她曾经是属于他的。
所以她跑了。
商曳深吸一口气,又抱着子春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看见繁华的马路马路上飞驰的出租车,她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子春喵叫一声,她揉了揉它的脑袋,低声说:“我果然不是女主角的命。”
偶像剧和小说里,女主角但凡落魄落单,男主角都会脚踩七色祥云来拯救她。再不济也还有温柔的男二号等着给她关怀。
结果到了自己这里,啥都没有。
抱着子春坐到出租车里,司机问她去哪里,她刚想说去s大,转念一想就改了口,说:“去金门路。”
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小姑娘,金门路哪?”
商曳笑了笑:“我要说420号您能给我送进去不?”
&可不行,顶多给你送到门口。”司机只当她在开玩笑,开动车子也跟着笑:“哪地方哪是出租车能进去的。”
商曳没再说话,开到金门路的时候司机又问了一遍,她随口说了边上一个小区的名字,然后下了车。
本来还担心能不能进院子,结果站岗的那两位竟然还认识她,手里那家伙往上一提就放行了。
商曳今天心情不好,但是看见立得笔挺穿着制服的小伙子,瞬间眼睛就亮了。
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个小伙子的肩膀:“小伙子眼神不错啊,我都快两年没回家了。”
他也不躲,仍然站得跟棵白杨树似的:“为人民服务!”
她给他整了整头上的帽子,傻乎乎地笑:“我怎么看着觉得你比两年前更帅了呢?”
他脸通红,另一边的那个使劲憋着笑,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商曳看他脸都红了,恋恋不舍地收了手。抓起子春一只肉爪子,朝两人挥了挥手:“回家了,子春跟两个哥哥说再见。”
商曳回来得巧,正好是开饭的时候,家里崔姨正把饭菜往桌上端,看见商曳还当自己眼花了。端着一盘白菜炒木耳站在那里,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把菜放到桌上,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过来拉她。
&说怎么今天大清早的就觉得有喜事临门,原来是我们小商商要回来。快坐下,正赶上吃饭的时候,我上楼叫夫人去。”
也没给她说话的工夫,崔姨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调头就往楼上去叫她妈了。
结果她妈还没下来,她爸手背在身后|进门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勤务员提水杯。
看见她坐在桌上,商爸也是一愣,“今天是什么风,怎么把你吹回来了?”从勤务员手里拿过东西,挥了挥手让他去吃饭。
商曳仰着脖子犟:“怎么地,我不能回来?”
&谁能管着你!”商爸也怕再给她气跑了,再来个一两年不回家,口气也软和了点。走过去在主位上坐下,扫了一眼发现她表情不太对,精神也不怎么好。“谁欺负你了?”
&世界都欺负我。”怀里的子春发出一声喵叫,扑腾着从她怀里下去,之后直往商爸那里奔。
商爸看得皱眉:“一年半年地不回家,刚回家就带点猫猫狗狗回来。”嘴里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低下头挠了挠子春的下巴:“哪来的?”
&上捡的,腿还折着呢。”
商爸一看果然后腿一拐一拐地,给揉了揉脑袋,站起身往厨房里去了。
商曳低下头竖起一根手指跟子春嘀咕:“跟你赌一根小鱼干,老头子给你拿吃的去了。”
话音刚落果然看见商爸端着一个盘子出来,盘子里切得碎碎的,看上去像是猪肝。
商曳点着子春的耳朵笑:“这可是我们家那只狼狗的口粮,看起来老头子还挺喜欢你的。”
商爸弯腰放下盘子,等待许久的子春凑上去就开吃。
&大没小!叫爸!”商妈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子春:“这哪来的猫啊?”
&上捡的,学校不让养宠物,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天就在这些猫猫狗狗身上下功夫,你要是什么时候能在自己身上多用点心,我就阿弥陀佛了。”
商曳没接话,接过崔姨盛过来的饭,戳着上面的米饭就说:“我饿了。”
商妈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吃吧吃吧,看你那样。”
商家二老对这个女儿也实在是没办法,嘴上说是一回事,把她纵成这个样子的也是他们。
商妈将近四十岁才得了商曳,商爸从小把她宠得跟公主似的,更别提商曳她爷爷奶奶并上外公外婆,那更是宠得不像话。
商曳从小就是大|院里人人捧在手心的姑娘,可是其中最宠她的应该是对门赵家的二小子。
商曳没哥哥,赵止江又像爹又像哥地疼了商曳这么多年,二老都看在眼里。就是当初填志愿的时候,商曳违背他们的意愿报了北影的戏剧文学系,到最后还是赵止江出来调停的。总算去了s大,虽然专业还是没能改回医科,到底已经算是商曳让步了。
商曳吃过饭就抱着子春蔫蔫的上楼去了,二老看出她今天状态不好,也没再多啰嗦。商曳近两年没回家,房间却还是每天都有人打扫,一尘不染,连床单被褥都是新的。
把子春放在椅子上,她整个人往床|上扑,趴在枕头上鼻子有点发酸。
&二狗!你混蛋!”她似怨怼似愤懑地嘀咕了一声,在枕头上蹭了蹭,把眼角细碎的眼泪全都蹭没了。
商妈上来看她,看见她这样子又不免叹了口气:“要睡觉就去洗个澡盖上被子再睡,趴在这像什么样子。”
&不洗我就这么睡了。”往身边胡乱抓了抓,把折好的被子拉开一个空,随意往身上裹。
商妈伸手过去给她盖好,子春自发蹦上床在商曳脚边趴好,商妈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又都忍住了。
算了,有什么话等她睡醒了再说。
下楼的时候商爸已经吃完了,看她下来就问:“怎么样了?”
&样子不太好。”
&是生病了吧?平时老虎都能打得死的,今天看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
&刚刚摸了一下,也没发烧。”商妈想了想,“不行,我得给赵二打个电话。”
赵止江昨晚没能彻底把商曳吃掉,但是也把她折腾得不轻。后来欲望勃发的时候,还就着她的大|腿发泄|了一次。
他忍了太久,做起来时间也长。等到一次结束的时候,商曳的腿|根都破皮了。在她睡熟之后赵止江抱着她给洗了澡擦了药膏,本来想她醒了之后好好跟她谈一谈,可是第二天有个会,他只能让管家提醒商曳擦药膏,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谁知道管家根本没留住商曳,她醒过来之后连早饭都没吃,抱着那只猫就跑了。
才挂断管家的电话,内线电话又响了起来,王鲜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小心:“财务官,有位商夫人拨了您的私人电话,号码是座机,归属地金门路军|区|大>
商夫人?赵止江揉了揉眉心:“接进来。”
&的财务官。”
电话被接进来,果然是商曳的母亲。赵止江静静听她把担忧说完,语气尊敬地说:“等我工作结束之后我回大|院一趟。”
&不好意思,我们商商老这么麻烦你。”
&商的事就是我的事。”
挂断电话之后赵止江神色平静地把剩下的文件和报表看完,这才站起身穿上西服外套往外走。
坐在外面的王鲜看他出来,忙站起身:“财务官……”
回答她的是赵止江毫不停留的身影,和冷漠英俊的侧脸。匆匆一瞥她都能看见,赵止江抿得极紧的下唇,和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赵止江一向擅长控制情绪,而唯一会让他这样鲜明表达出自己内心不高兴的,恐怕只有那个女人。
她原本以为商曳只是住在赵家隔壁的邻家小妹妹,后来才知道,她何止住在赵家隔壁,最重要的是住在赵止江心里。
边上有新来的小助理探头探脑地问:“王姐,财务官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忒吓人了。”
王鲜扯了扯嘴角把她的脑袋推回去:“问这么多干什么。”
&这不是好奇嘛!”小助理努努嘴,“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王鲜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去苛责她。心里却在想,到底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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