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强烈的作呕感,实在是无法掩饰和回避。笔下乐 m.bixiale.com
雪落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车上吐出来,更不应该当着封行朗的面吐;可她实在是无法压制住胃里想吐的冲劲儿。
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就是雪落刚刚在封氏集团面对封一明的咄咄逼人时,动了胎气!
实在憋不住了的雪落,在慌忙之中,抓起封行朗的手臂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男人的肌肉劲实,而且骨头相当的硬实,正适合雪落卯足力气的狠咬,以压制胃里四下翻腾的作呕胃液。
这二爷和太太就这么咬上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
小钱刚想从后视镜里仔细观摩,就被莫管家把头掰正了,并将后视镜挪开。
“呃……”
封行朗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吃疼得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要知道,雪落为了压制住胃里的呕吐感,这一回可是卯足了劲儿的狠咬!
以封行朗身手的敏捷,一拳能打倒一个壮汉,就别说雪落这么一个娇小的女人了。
但封行朗却没有任何的攻击动作,而是任由雪落将自己的手腕咬在她嘴巴里。
他就这么温情着目光看着紧咬着自己手腕的雪落,眸光如皎洁的月光掠过幽静的湖面。
月光跟湖,融合成了一体。温馨的,浪费的,唯美的。
当然也会疼!毕竟这只是碳水化合物的普通身体。不是铁打钢塑。
又或者,这也是他封行朗的另一种道歉方式!
不用自己的言语,而是用上了自己的鲜血!
可雪落最终还是没能抑制得住心头的恶心感,对着车载垃圾桶就是一通呕心沥血似的猛吐。
“喝了我这么多血,却都吐了,多浪费啊!”
封行朗拍抚着雪落的后背,悠声说道。他的手腕处,已经被雪落咬得鲜血模糊。
雪落真没意识到自己下嘴竟然会这么狠!竟然把封行朗的手腕咬出了大片的血迹来。
“你的血……实在是太难喝了!”
得以换气的雪落也顺着封行朗的话冷幽默一句。目的就是避免这个男人朝女人害喜的方面去想。
“下回我多吃点儿香辣醋和五香粉,争取造出点儿酸辣口味儿和五香口味儿的血来让你尝尝!改良改良口感!”
封行朗幽默着口吻,满满的男人魅力。
“噗……”
雪落失控的笑出了声,呛得眼泪和口水一起流。
开车的小钱一听封行朗这话,便乐了。
“酸辣口味儿和五香口味儿的血?哈哈哈哈……二爷您可真逗!”
本是他封行朗编出来逗老婆开心的话,却被小钱这个二愣子接过去傻乐起来。
在多年以后,每当封行朗回忆起才意识到这个傻女人为了保全他封行朗的孩子,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
等雪落吐完了,封家也到了。
当封行朗揽着委蔫成霜打的茄子一般的雪落走进封家客厅时,安婶都惊愕住了。
“太太?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安婶有些不敢相信原本白净清甜的太太雪落,怎么落得像非洲难民似的模样。
这一刻的雪落,着实狼狈先不说那满头乱糟糟的头,就这污浊斑斑的衣物,实在跟本该优雅华贵的封家太太相距甚远。
“献爱心献的!”封行朗冷幽默一声。
竟然跟左安岩跑去石郫县那种贫瘠又荒凉的地方,真亏得她林雪落够胆够勇气!
“哎呦太太,您这是去了哪里啊?看把自己给苦的……”安婶着实心疼。
突然,安婶又惊呼一声,“太太,你这嘴巴上怎么有血的啊?伤着哪里没有?”
“那血是我的!喝了我的血,还嫌口味儿不好,又被她吐出来了!”
似乎女人的平安归来,让封行朗这几天紧蹙的眉宇也舒展了开来。
明明是关心的,明明是在乎的,可他表达出来的,却又成了另类的责备。
一看到二少爷封行朗被咬得牙印和血痕斑斑的手腕,安婶又开始了她那泛滥的母爱宠溺。
“老莫……老莫,快去拿医药箱,二少爷的手腕受伤了。被咬了好大一口。”
而莫管家早在下车之后,便从书房里利索的取回了医药箱。
“太太啊,你再怎么的生气闹脾气,也不能老咬二少爷的手臂啊!那得多疼呢!以后可别再咬了啊。”安婶心疼得泪眼朦胧的。
他封行朗挨咬,整个封家上下都忙成一团;可她林雪落受辱,甚至于怀着小乖被这个戾气的男人丢下台阶丢进雨幕中时,怎么没见安婶这般批评教育他封行朗啊!
一个个都是偏心眼!
“雪落?怎么成这样了?”
封立昕被金医师从楼上推了下来,便看到灰头土脸的雪落,看起来着实楚楚可怜。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雪落越觉得封立昕的用心良苦。
为了自己的宝贝弟弟在他临终之后有人照顾,他慌不择人的将她林雪落娶回了封家……
雪落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埋怨封立昕呢,还是感激他!
雪落走到封立昕的轮椅边,半蹲着身体与他平视。
一时间,雪落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封立昕。
还是亲切的叫他‘立昕’吗?
可雪落已经知道自己是他法律上的弟媳。尽管封行朗并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叫‘立昕’,实在是太过不尊重,也太过亲切了。
原本,雪落是应该跟着封行朗一起叫封立昕‘大哥’的,可雪落实在是叫不出口。
不是她不想叫,而是有人不愿意听到她这么称呼封立昕大哥吧。
“我去石郫县给山区的孩子们送福利院多余下来的社会捐赠物资了!”
“石郫县?挺远的呢!好像是高原和山区的交界地。”封立昕应了一声。
“是呢!我还在窑洞里住了小半天。挺暖和的,就是里面的味儿有些呛人。不过那边的人可纯朴了!尤其是小孩子……”
雪落一边说着,一边替封立昕将挡风的毯子掖好。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雪落跟封立昕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可不和谐的因数突兀的乍现。
“你跟我哥有什么可聊的!留着晚上说给我听!”
封行朗健步过来,将半匍匐在封立昕轮椅边的雪落捞抱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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