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对南街虽然不陌生,但是也不是特别熟识,盯着这个装潢宏丽的陌生店面,很是郁闷。
乞讨是有地盘限制的,比如南街就是满贯他们所不能涉及的片域,即便这条街车如流水,马如游龙,朱楼翠阁。
这条街属于另一伙人。
“这里原先不是百味饭馆吗?”安灵的一句自言自语倒是给满满提了个醒,难怪瞅着眼生,原是重新漆了门面。细瞧,楼柱新添了锦绣山河的漆画,门楣也绘了喜鹊登梅图,就连门槛也是新制的。‘登门亲尝饭菜美,过街留步闻酒香。’的红底黑字对联也撤下了,新换了一副黑底溜了金边的金字对联‘挹东海以为觞,三楚云山浮海里;酿长江而做醴,四方豪杰聚楼头。’。饭馆里面虽然瞧不着,想必也是焕然一新。
说话的功夫,百味饭馆门前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安灵拽着满满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到前面。别看安灵跟满满似的,细胳膊细腿,文文弱弱的,在人群里钻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这一点倒是另满满刮目相看。
门店之前立了一行人,皆是喜笑颜开。其中有一个男人,年龄大约四十岁开外。留着一撮山羊胡,一字眉斜插云鬓,眼睛略眯,透着精光。虽然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俏的儿郎。此时正拱起双手,朝着四周围观的百姓作揖。
这样一张面孔,在满满眼前却幻化出来柳碧玉的模样。想来,这便是百味饭馆的东家,柳碧玉的父亲柳老板来了。
随着周遭围观百姓一阵喝彩,“揭彩”已然结束。随着红绸的翩然离去,匾额现出了‘寿康酒楼’四个大字。
满满来不及细想,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四起。突如其来的响声,冲击着满满脆弱的耳膜,雷了满满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掩好耳朵,方消散了部分声响。鞭炮的纸屑纷纷洒洒四散开来,空气里也浸满了硫磺的气味,满满有快要窒息的感觉。
六十六挂鞭炮,足足响了半刻钟。
周遭人群已经四散开来,安灵捡起篮子,拂去身上的纸屑。见满满还在盯着酒楼发呆,不由的觉奇怪。于是用手在满满的眼前晃了两下,“你个小妮子,吓傻了吧!”说完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满满无语,一度认为安灵是个双重性格的人。
安灵快手快脚的帮满满处理净身上的纸屑,拽着满满往回走,“百味饭馆好端端的换什么名字啊!”
“听说太傅的寿宴是在酒楼办,是么?”满满答非所问。
安灵一下子怔住,“你是说太傅的寿宴办在百味饭馆,额不,是寿康酒楼?”
“俺猜是。”满满答道。
“哎,满满你看那些个官差在贴什么呢?”安灵眼尖,老远就瞅见官差在贴告示板上贴东西,说着拉着满满就又要过去瞧。
满满兴趣缺缺,懒的动弹,不想绕道去看告示板。
安灵无奈,只得留着满满原地看着菜篮子,自己一路小跑去看告示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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