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满满等人心里都不免为阿福松了一口气。阿福慌忙趴在地上把散落的礼品盒小心翼翼的拾起摞好,刚要站起来时突然顿了一下,又重新跪了下去。
满满的心也紧跟着一顿,慢了半拍,心里有些突兀,怕阿福再有个什么差错。阿福人挺不错的,今个虽然头一次见,但是对人客客气气的,不似元宝身边的其他随从,总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每每遇此情况,满满都想告诉他们,他们之所以自觉高人一等,全因众人“打狗看主人”。
阿福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双手麻利的将礼品盒都攒手里,将其举起,最后在满满诧异的眼光中,重重的低下头,用脑袋抵地支撑着身体,慢慢的一点点站了起来,“夫人,小人该死,今个耽搁了夫人的行程不说,还让夫人在太阳底下受热,真真的该死啊!”
满满呆呆的望着阿福,那张毕恭毕敬、诚恳不已的脸,全然看不出之前的情绪,难道那样冰冷的神情是自己看错了。
看的出里正夫人对于阿福的此番举动甚是满意,“嗯,今个的事就算了,若有下次,定当不饶,晓的该怎么做了吧?”说完,稍许偏头,眼睛上挑,手掐兰花指,轻扶朱钗。这是新跟着县城的贵夫人们学的招把式,今个是要用来添脸面的,不能让亲家看低了去。只是面部表情少许的改变,牵动着妆容发生了质变,扑的脂粉簌簌的落了一层。
阿福赶忙上前一步,依旧是恭恭敬敬的低着头,“是,小人定然不会再犯。”
“嗯。”里正夫人瞧着阿福还是弓着个身子,好似还有话说,“还有什么事,一块说了吧!”
阿福听闻扭扭捏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里正夫人看着心烦,众人更是看的别扭,“你个死奴才,赶紧的说,说完还有的忙的。”
“是,是。”阿福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嗫嗫嚅嚅道“夫人刚才的姿势当真是好看极了!”说完便慌忙跪了下去,“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还请夫人责罚。”
阿福夸里正夫人的话说的极低,满满靠的近,虽听不真切,但是也听个八九不离十。安顺景跟满贯听到的也只是阿福后面请罪的话,正纳闷阿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要下跪呢。
里正夫人初闻阿福的话也是惊着了,楞在那里许久没反应过来。大街之上被男人夸,纵使是自家的奴才也是有损妇德的。明知不合礼法,可心里还是跟揣了个兔子一般,突突的跳个不停,脸也烧的紧。
满满冷眼瞧着突如其来的好戏,越发觉的小瞧了这个叫阿福的小厮。兵行险招,而且招数更是出其不意。
里正满满是熟识的,整日背着手作清高。话好听点是儒雅,难听了便是酸腐。想来里正夫人也没从里正嘴里听到过什么露骨的话。
这话换做身边伺候的婆子、丫鬟说,那是敷衍;换成一个恭谦的男子说,就成了情真意切。前提是,里正真的是没啥情趣的人。
果然如预料的一般,里正夫人既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恶语相向,而是很平和的让阿福起了身。看着面泛潮红的里正夫人,满满不经意的想起一句少儿不宜的话“女人三十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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