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昕、关照、涵雪也是学着关怀的方法对付的狼、狈、貉。虽然狼、狈、貉的本事也不含糊,但是在三人的这些神技之下就显得弱爆了,毫无悬念地被涵昕三人轻松搞定。对付这些穷凶极恶之人,关怀四人的搞定都是分二步完成的,即搞残再搞死!至于雪豹找来的那些打手,关怀倒是顺其自然,跑的也就跑了,那些想为雪豹报仇,看到四人此时体力与法力也极为虚弱的并想落井下石的则与世长辞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们即低估了关怀四人也高估了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实际的战斗过程也就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的。这里的战斗结束后,四人也不敢多耽搁,父母那边的情况一直悬着心呢,因此互相问候一番后,再度一起赶往天上人间。
回往天上人间的路上,望着大批回撤的动物,四人就猜到结果了,应该是棕熊已经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令四人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在关怀四人的帮助下,不久后棕熊康复如初,不仅一改前嫌,对四人感恩戴德的劲就甭提了,大有甘愿为其出生入死之意!当然关怀四人也不需要它那样,只是希望它能照顾好天上人间新来的人类。至于棕熊所说恩公的事,是王玉羊曾经救过它一命。王玉羊一生救人无数,也没什么稀罕的了,只不过棕熊看在王玉羊的面上,对关怀更加好了。
告别了棕熊,四人回到了天上人间父母的身边。虽然六位老人通过(能吐人言的)动物们的报知,知道关怀四人应该是平安无事,但还是免不了焦急与担心,见到四位孩子后,关心、关切的话说个没完……
纵然几日来能工巧匠已将这里建设的有模有样,但是临时搭建,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环境和秀水青山还是没比的,不过从六位老人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悦,真应了家和万事兴,有情饮水饱。
老人们真的不希望再次与孩子们分开,关怀四人自然也不想离开父母,可世间就是有诸多无奈,任凭何等地情深意切。四个惹祸的孩子也许可以得到父母的包容,但是他们却不能自私,父母的安危,以及涵家整个大家族的安危,这些沉甸甸的担子有时令人简直别无选择,所以关怀四人的离开是必须也是必然的(因为世界观、人生观的不同,面对事情与处理事情的方法可能也不尽相同:万一的事情有些人可能都不会去考虑,但有些人会因为那些无法承担的结果而选择一些割舍。关怀四人自然是属于后者)。
俩月后的一日,涵雪的母亲涵氏招呼来涵雪,再次追问涵玉的下落,因为她昨晚做梦梦到涵玉独自顶风冒雨、举步维艰地行走在一条看不到来路也看不到去路的路上。问她是否和涵玉一直有着联系,涵玉真的能找到这“天上人间”?
面对母亲的盘问,涵雪怎不心如刀绞?踌躇间只好无奈地继续编制着谎言说涵玉仍在学法术。。
可涵氏那也是眼睛毛都是空了的,她能上自己女儿的一回当,能受自己女儿的俩回骗,但那并不是她心疏糊涂,而是她不愿揭穿女儿,不愿为难女儿,可事到如今,涵氏实在是不能再自欺欺人,假装糊涂下去,其实从涵雪不自然的神情她已看出些许端倪。。
涵氏强忍心痛泣声缓道:“娇女字平阳,折花倚桃边,折花不见我,泪下如流泉。小儿字伯禽,与姊亦齐肩,双行桃树下,抚背复谁怜?念此失次第,肝肠日忧煎……你可还记得这首诗?一别近十年,不曾返家探。你说你姐学法,可有多少法术,是什么法术令她学了这么久、这么专心?事情终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算雪儿你现在仍不能和为娘坦白,那你也告诉我,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女儿当然记得这首诗,也理解娘的心情!女儿更知道在您的面前演不了戏,藏不住话,但我却只能告诉您玉姐还好,别的事我也不太知道了,你也不要逼问我了。。”涵雪背身回得涵氏的话,说完便转身含泪跑出……
涵雪的寡欢自然逃不出关怀三人的眼睛,询问下涵雪将将事情如实陈述了一番,最后四人商量下决定趁这个难以面对的问题,恨一恨心走吧,终究要面对不舍,早晚要离开的。于是四人你三言我俩语地留下一封勿担心挂念之意的信后,四人一起悄悄离开了。
四人此次离开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只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将功段修炼上来。
四人背向天上人间游玩性地走了五天,这一日中午四人正在大河中比试,关怀、关照在水中或潜行畅游或翻江倒海;涵昕、涵雪或踏浪疾驰或御风飘行时。四人忽听远处一声哀怨:“天亡我也!……”
“咦?什么情况??”御风而行好似趴在水面上涵雪忽地立起道。
“好像有情况!”正在踏水疾驰的涵昕缓缓减速蹙眉道。
“定是有情况!大哥上来吧!”关照也不再游了,缓缓减速的同时对着正在水底行走的关怀大喊道。
关怀上来后,三人将听到情况一说,四人一起决定一起到声音发起的地方看个究竟。当然这不是因为四人好奇心强,而是这哀怨带有无奈的色彩或者隐隐有一些呼救的意味,所以四人才决定一起去看个究竟。
虽然那一声哀怨稍纵即逝,但又怎能逃出涵雪三人的耳朵,加上关怀再一打听动物朋友们,很快找到了哀怨声所发出的地点。
穿过茂密的树林,四人一起来到了一棵非常适合上吊自杀的歪脖树下,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在这棵树上吊死,但眼下正有一背负血迹斑斑的龟壳的老者模样的人吊在树上。尽管这位老者已经停止了挣扎,不过从他正翻白眼的眼神中还看得到生息,而且四人从听到哀怨声到站在这里,时间上并没有多久,因此关怀也没有犹豫,射断老者上吊的布带,在其正下方以柔力轻缓托住,又及时抢救了一番,老者总算苏醒。。
这个老者模样的奇怪人先是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便痛苦失声地哭起来:“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啊?苍天呐,连死的选择都不给我吗?到底还要我怎样?……”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亡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同时它也是件不必急于求成而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不过那些无辜的、没有寿终正寝的生命,包括我我们自己的生命,我们都没有权利去断送。”面对自杀的人,关怀感触良多,因为自己曾经也很偏执过,甚至到命悬一线。。
“如果你执意去死,我们也可以成全你,你不会再感受到任何痛苦,不过在你临死前,不知你敢不敢将你的绝望和我们分享下:如果我们可以帮你,便绝不会见死不救;如果我们也觉得你确实是非死不可地话,那也帮你,给你来个痛快!。。”涵雪一边拉着关怀的手,一遍不温不火地对悲伤过度的老者诱导地劝慰道。
“呵,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的闲事你们管不了!你们救了我,我本该深谢,可是我现在确实再没有别的心情,还是麻烦你们给我来个痛快吧!。。”龟壳老者说完,闭目求死状。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你现在最大的麻烦、最大的问题是自己,自暴自弃的人最无药可救!今天我们相遇也许便是上天安排的,这个机遇你把不把握就看你自己了。我们喜欢管闲事,至于闲事我们能不能管得了,这是我们的事。”关照点到为止,不过态度神情还是很诚恳的。
老者沉头良久,终于深叹了口气道:“我们龟族世居于此,而不才原名龟虽寿,本是这千里德佑河之王,无奈到我这辈资质最差、修行最低,原手下大将蓄谋已深,又不知与哪里来得厉害怪物联手,将我重伤。不仅将我的王位霸占,还掠走了我的俩个爱女。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身陷火坑,可是我却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我无颜苟活于世,所以这便打算一死了之、一了百了。。”老者模样的龟虽寿泣不成声,总算断断续续表述了出来。
不用说龟虽寿遍体鳞伤的惨状了,单是这段边泣边诉的感人表达,就足已感染与感动四人了,因此四人决定管一管这闲事(这种事基本不用商量,四人从来都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至于能不能管得了,会不会引火烧身,四人以前自然也是顾虑过的,人总要量力而行。就好比平凡的我们遇到一伙情绪异常激动,正持枪行凶的暴徒时,这个时候可以义愤填膺,但绝不是见义勇为的恰当时机,莽撞的冲上去不过是白搭一条性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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