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的以后,在将来的将来,再回想起那段情,你还会跟当初一样似飞蛾扑火般的义无反顾么?
陈龚的心脏病自然是被暂时控制住,他们俩依然很相爱,故事到了这里,显然还是个很完美的结局,可事情,往往不能按照自己的期望去发展。
大学的时光总是浪漫中带着匆匆,不知不觉,两年转眼而过,陈龚就已经到了毕业的年龄。
这两年里,他再也没有交不起学费的困窘,他说他在学校里找到一份实验室的帮工,一年下来积攒的钱足够他的学费,苏小小也没有多想。
不过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回两人租住的屋子了,他给的解释是工作很忙,学业又重,他不得不住在学校。
苏小小信了,她一直在等待一个美好的将来,等待跟着陈龚一起返回家乡的城市,她觉得这一切很快就会实现,很快,她的美梦就会成真。
当时还没有所谓的实习期,一毕业就是直接分配工作的,当时陈龚走的匆忙,竟然忘记了给苏小小告别。那时候电话都还是奢侈品,传说中的大哥大只有极少数的富人才用得起,陈龚那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苏小小几经转折,才终于在一个同省城的老乡口中打探到他的行踪:原来陈龚早在第二年就在学校里谈了恋爱,恋爱的对象就是家乡省城的人,而且她的父亲父亲还在省医院上班。所以一毕业,两人就被双双安排回去,到了省医院上班。
他终于还是抛弃了她。
在大多数的悲情故事里,女主人公总是会因为男主角的抛弃而投河而死,或者上吊而亡,然后变成厉鬼找男主角复仇。
可苏小小没有,她决定好好活下去。
她没有回去质问陈龚的背叛,也没有去大闹一场,她重新找到大胡子,再度去做那些肮脏的交易。
她要攒够钱,这次,她决定为自己活,不是为她那个瘫痪在床的父亲,也不是为那个薄情弃义的负心汉,而是为自己而活,她要给自己存嫁妆,给自己留下养老的钱,然后回到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安安稳稳的,一个人过一生。
一辈子。
三年一晃而过。
苏小小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可回去后,她才发现,家乡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原来早在两年前,陈龚就带着他漂亮美丽的妻儿衣锦还乡,在一次酒后,他不小心说出了苏小小的现状。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知道曾经那个出落的水灵灵漂亮的大姑娘,现在已经在外地做着肮脏的勾当。
苏小小知道陈龚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害怕,他害怕自己把他曾经亏欠她的那些债全部说出来,所以他先搞乱了她的名声。
只在家里呆了一天,苏小小就返回了省城。
既然你这么怕见到我,那我就偏偏要给你见,而且,我还要活得比你好!
靠着以前的积蓄,苏小小在省城开了一家酒楼,就在陈龚上班医院的对面。
因为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所以苏小小察言观色的本领很强,她的生意做的自然也很火爆,一时间门庭若市,加上她人长的漂亮,居然追求者络绎不绝,纷纷垂涎她的美貌和财富。
可苏小小的心里,只记得当初那个夏天,那个抓只蝉送给她的少年,她的心房,哪里还有其他的空间?
她偶尔也曾在陈龚路过时假装不经意间远远望上他一眼,偶尔也曾幻想过他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身边,用他宽有力的怀抱将她搂在胸间,告诉她,一切都还是梦,一切,都还充满希望。
她想恨,可根本恨不起来,她的心,依旧为他欢喜为他忧。
又过了一年,陈龚忽然在一天晚上来到她的面前,就跟她梦里想着的一般,将她搂在了怀中,哭着求她原谅,哭着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她泪如雨下。
那夜,她很疯狂,她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的疯狂过。
陈龚告诉她,他跟他现在的妻子两人根本就没有感情,他的心里一直都放不下她,他为了工作迫不得已与她生活在一起,可这些年来,每天深夜,他都无法入眠,他想着她的好,她的温柔,她的情就像锋利的剃刀,将他的心割的伤痕累累。
苏小小再一次沉醉在温柔里,这一次,她想她永远不会再醒来。
她真的好想永远不醒来。
陈龚说他不能给她名分,可她不在乎,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算是偷偷摸摸,她也愿意。
“我去,这吊死鬼日子过的可以啊,传说中的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听苏小小讲到这,顿时大为羡慕那小子的手段,居然能让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女人甘心做他的小三,这家伙治家有方啊!不过他既然找到苏小小,用屁股想也知道明显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请求她原谅,显然另有目地。
都说爱情使人盲目,看来此言不假啊!你说你,也算是在外面风风雨雨闯荡过的了,怎么脑袋就这么秀逗,居然就信了那小子的鬼话?
我在心里腹诽着苏小小,却没有当面说出来,我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受过很大的伤害,我真不忍心再刺激她。
“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对么?”苏小小对着我笑着,笑得有些没心没肺,我却能看出她眼角的那丝落寂,那里有着美梦落空的遗憾与惋惜。
陈龚后来告诉苏小小,他正在做一个实验,一个有关于完全治愈他心脏病的实验,如果能够研究出来,甚至可以让人类的基因得到突变,就连她父亲的瘫痪也能治好。
据说,这个实验的配方是他大学里认识的一个同专业学长千方百计在他们教授手中拿到的,甚至他还有过一份半成品,陈龚曾亲眼见到,他学长用手臂生生扭弯过钢管!
她说到这里,我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疑问脱口而出:“陈龚的那个学长,是不是叫皮金华?”
苏小小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虽然我一直没见过那个人,可偶尔也曾听陈龚说起过,好像就是叫皮金华,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他,这么说来,陈静也与陈龚有关系了,而陈静当初在停尸房闹出的动静,只怕陈龚也有参与吧!
这么说来,陈龚也曾经服用过那僵尸改造的药剂?可如果真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上吊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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