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皖豫下颚绷的紧紧的,盯着刘兵兵看了好几秒,直盯着他发怵。
“怎么不叫嫂子了?”他问。
“她…不让。”
李皖豫冷哼:“接着叫,越响亮越好。”说完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疾不徐的走了。
夏韵心里有些察觉,面上还是问道:“她是嫂子,谁是大哥?”
“还能有谁!”刘兵兵纳闷了:“我记得我和你不熟啊,这才几天你就到处跟着我。”他捂住胸口:“你不是打我主意吧?夏韵,你可不是我的菜。”
夏韵狠狠的踩住他的脚:“去你的,就你这德行!”
刘兵兵也不开玩笑了:“豫爷不是你能喜欢的。”找锁锁门,上回夏韵在这里套出皖豫的名字,害得豫爷好几天不搭理他。
夏韵咬唇:“他不好追吗?”
“他是能追的人么。”刘兵兵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下:“追他的人没二十个也有十个了,他连暧昧都懒得玩。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是gay?”
“呸你一脸唾沫星子,求你不要侮辱我家豫爷。”刘兵兵推推门,确认锁上了。回头冲夏韵说:“因为他心有所属。听哥的,他不是你一般人,喜欢他的人可悲,被他喜欢的人更可悲。”
“他喜欢许芬。”这句话是肯定句,女生的直觉。
“夏韵,你早就看出来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这顿饭我不打算带你去,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吧。”刘兵兵如是说。
“我偏去。”夏韵不服气了:“我并不觉得我比许芬差。”
“得!你等着栽跟头吧。”
许芬走出来,空气又回到肺部,真是舒爽。
电话响,付言北打来的,她皱眉还是接了起来,虽然她并不觉得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许芬。”
“有事?”
付言北沉着嗓子:“如果我说我没有脚踩两只船你信吗?”
“老实说不重要了。”这是实话,分手或者不分,并没有什么变化,每天还是六点起来跑步,七点吃早饭然后上课。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付言北觉得自己晕沉沉的,有些话他不吐不行。他曾被许芬吸引,认真的喜欢过她,也许真的是时机问题,陪伴他最多的不是许芬,而是江微微。不仅在同一家公司实习且毕业设计选择的导师还是同一人。分手前几天,他觉得遗憾,这段爱情他没有尽力。就在看到邮箱里许芬发来的邮件,看了看时间,是分手前几天。那几天他被论文整的焦头烂额,许芬不吵不闹,甚至没联系过他,他以为她不在乎自己的,打开邮件,胸口疼的无以复加,这个女孩默默的为他写好一份毕业论文,他无法想象不同专业的她到底查了多少资料花了多少时间。那瞬间,遗憾变成了空缺。
“过去了,付言北。打完电话我就会拉黑你。”
耳朵里传来嘈杂声,许芬揉了揉耳朵,电话里传来女生的声音:“付言北喝多了,你要是真喜欢他,就来一趟。”女孩说完就挂了。
许芬跺了跺脚,转身朝小饭店走去。按照指定地点去了包间,七八个人喝的脸色通红,许芬准确找到付言北,他趴在那儿嘴里念念有词。身边坐着一女孩,时不时拍拍他的背,看到许芬时,顿了动作。
“你和他聊聊吧。”江微微抿唇起身离开。
许芬点头坐了下来:“付言北,能听到我说话吗?”
付言北偏过头看她,咯咯笑着:“许芬,你来了。”
许芬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我直说了。你是一个奇怪的人,谈恋爱时对这个女孩不甚在意。可无论是分手还是追她时,又是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样。我并不觉得你爱我到这个地步,你即将毕业,可我还在上学甚至会考研,就算现在不分迟早也是要分的。”
道不同,有爱情也没法为谋。
“许芬,我觉得我从来没有和你在一起过,你总是表现的这般坦然,所以我一直想制造些事儿让你在意我,现在我做到了也确定你在意我,我后悔了。”他的眼睛红红的:“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分上几次手。这回我们就当过去了,好不好?”
“该说的我说完了。”她起身,开门。背后一双手狠狠的抱住自己,门外,李皖豫微微偏头,烟含在嘴里,看着这一幕,仰着头吐了口烟雾。胸前第一颗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这样的他更痞气。
“放手。”许芬的心往下面一沉,冷冷开口:“付言北,敢做就敢当,那女孩不错,好好待她。”
“不放。”
她还在看那个痞气的男孩,眯着眼右手抽烟,左手喝酒。
“你猜我来之前收到了什么?”她不打算给他面子了,打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全是付言北和江微微接吻的照片,不同角度的,疯狂的、唯美的,眼神迷离的。
他慌张起来:“我不喜欢她,真不喜欢,那次酒喝多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喝酒了。”
“松手。”
“我不会和她联系了。”
“付言北,是个男人,就不要说这种话。”
付言北松了手,许芬脚步匆匆,没敢看那眼睛不眨看好戏的人。这次,她真的哭不出来了。她并不是多喜欢付言北,否则不可能只哭一场。
洗完手,身上还有付言北的酒味。终于,和过去说再见了,以后也可以跟别人说谁的青春不疯狂?不会和那么几个人渣谈过恋爱?
透过镜子,她看到了李皖豫,镜子里的他的侧脸太清冷。
“满意了?”她问。
“不满意。”
他有什么不满意的,找到所有付言北背叛自己的证据,告诉她她的眼神有多瞎。
“我受够了。你是我谁啊你,凭什么做这些!凭什么!”说来奇怪,分手她也就哭了一个多小时,今天遇到付言北,她的心里也没有波澜,偏偏让这人看到自己狼狈模样,她哭的止不住闸。
他走过来,将她圈在洗手台间:“对不起。”他不该发照片给她,不该引她过来看到这一幕,但他从不后悔引诱付言北出轨,他本就占了自己珍贵心爱的女孩。
许芬觉得好笑,仰视他:“我将你的生活搅成一锅粥,然后对你说对不起行吗?”
“荣幸之至。”
她真气了,狠狠的推开他:“你谁呀你!你…唔”声音发到一半,他的身体靠过来,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直接撬开她的唇,霸道又强势,如他这个人一样,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抱在洗手台上,接着吻她的耳朵、嘴巴、下巴、鼻子。近乎咬噬,舌头一下一下扫过咬过的地方。
“李皖豫,你不要脸。”她挣扎的要下来。双手被禁锢住背到身后,他咬上她的唇:“我已经提前说过对不起了。”
“你谁呀你,放开我。”
“不会骂人么?恩?”他抵住她:“疯子,混蛋。说给我听听?”
“你谁呀你,不说。”她的眼睛红红的。
“王八蛋,神经病,说给我听听。”
“放手。”
“无耻下流,不要脸,说给我听听。”
“你松手。”她哭的没气了。
“骂一句听听?”
她抿唇,用力推他:“你t神经病吧,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他奶奶的给我滚,死王八蛋,臭不要脸,你是我谁呀你,无耻无耻!”她边骂边打,一下一下,毫不留情。
“很好,会骂人了,还会拓展。”他也不躲闪:“以后只骂给我听。”
“你谁呀你。”她抹了一把泪:“我和过去说再见了,无论是付言北还是你。”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就只顾你自己,你想过我吗?我受够了。”嘤嘤又哭出声。
“这么痛苦?”
她点头,很痛苦,无处不在,求而不得,却又时时打乱她的生活。
“可以,以后不会了。”他说这话时松了手:“许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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