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时分,小川趁夜潜入秦宫,翟寅见到小川微微一笑道“看来是煊姐有事要托我去办?”
&会旁人不是都休息了吗,我原本以为还得叫醒你,你不会是这阵子都失眠,每至此时尚未休息?”
&么可能呢,不过是刚刚梦见有燕子闲来新泥,想来是有朋要自远方而来呀。”
&煊说秦王嬴稷哪里应该有另外一半的虎符,特地令我前来相助于你。”
翟寅蹙了下眉道“看来这个虎符似乎真的关系重大呀,你竟然没有陪嬴姐在前线御敌。”
&寅,事关重大,你不会在有别的想法了吧?”
&所指何事呀?”
小川答道“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翟寅微微笑道“小川,我救嬴稷纯属意外,你多虑啦。”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言道“纵使我有私心,不过,常言道淇则有岸,隰则有泮,那也是人之常情。”
小川劝道“既然说到这里,想必你对于《氓》里的那段话也不会陌生,正所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嗟女兮,无与士耽。于嗟女兮,无与士耽。”翟寅喃喃自语的又重复了几句此话。
翟寅看向小川道“小川,其实我算得上是个理智的人,我再说一句,那天真的是个意外,当时我只不过距离嬴稷过于的近了,不,不是,是比较近”
翟寅见小川撇了撇嘴角,明显的不信,只得接着补充道“你当时也看见了,我其实那一刻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你真的不要多想,那并不是代表我冷静思考得结果。”
小川反问道“那你现在冷静思考的结果有了吗?”
&冷静思考的结果自然是否定我当日的行动呀,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来,除了那些双胞胎、几胞胎们,都是独自一人孤零零的来到世间承受种种磨难,除了那些少数的一起离去的人,更多的人又都是独自一人离开这世间。每个人自然最爱的就是自己啦,我亦同上,血脉相关的亲人,乃是我无法逃避的天职,其余众生,自然要想开些。关于那天的鲁莽行为,我已经非常深入的检讨了一翻。”
&这个原因?”
翟寅岔开话题问小川“说说虎符的事吧,煊姐有没有提过虎符具体的位置?”
&煊提到最有可能的两处,一处在宣示殿,一处在秦王的寝宫。”
&示殿,宣示殿此刻照说是没人的,不过夜色深沉反倒不好寻找,而且那里是秦王办公之所,必然有重兵把守,我认为白日里进去比晚上去要好些,你以为呢?”
&王寝宫呢?”
&果我是秦王嬴稷的话,此物要是重要的话,我是不会放在寝宫的,如果此物不重的话,这倒是有可能在寝宫。但据我推测,虎符在宣示殿的可能性最大,至少有八成的把握。”
&日我们去宣示殿寻找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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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寅对小川道“没想到这些宫人如此磨叽。”
&呀,秦王嬴稷快下朝了,我们一人一半,赶紧寻找。”
翟寅点了点头,二人在屋内寻找良久,细细探查,然而并没有任何发现,小川和翟寅见时间不早,正准备撤离之时,忽然听见宫人的叩拜声,二人赶紧在屋内找地方藏身,好在宣示殿足够大,巨大的柜子也有数十个,二人赶紧藏匿于一间角落的柜子里,刚刚藏好,秦王嬴稷和一名侍卫走了进来。
翟寅用手在小川的手上写了几个字“闭上眼睛。”
小川和翟寅二人都闭上眼睛,此刻宫殿内的说话声虽然不大,不过二人却听的更清楚。
秦王嬴稷对侍卫道“族长每日的膳食必须严格审查,不得出现丝毫的问题。”
&
只听哐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取了来,嬴稷的声音又响起“太后的那些死士先不要动,孤王另有用处。”
&
&去吧。”
&
侍卫走后,宫殿内只听见一人的脚步声,虽然轻缓,却一直在持续着,看来秦王嬴稷还在殿内,躲在柜子里的二人依旧不敢松懈。
&寅,翟寅,她怎么和嬴煊长的如此相似,哎,只是可惜了,终究是可惜了。”
许久过后,殿内再无声音,翟寅和小川赶紧从柜子里出来,翟寅扇了扇风道“憋死我了,得亏这柜子还能透点空气,要不我不得晕了才怪。”
&离开这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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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一个偏僻之所,小川问翟寅道“秦王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不会以为是我自己说的吧?”
&很令人惊讶。”
&然不是啦,这个,这个你说煊姐会把我的名字对她手下说吗?”
&该不会,她最多会说是她的替身,或者是诸如此类的。”
&么这件事真是够奇怪的,如果你没说,煊姐没说,那么秦王嬴稷是如何知道我是个冒牌货的,竟然连我的名字知道,古人都是这么智慧吗?”
&道秦王是通过虎符的预知能力。”
翟寅道“怎么,你说虎符有预知的能力。”
小川点了点头,翟寅想了想道“我看不像是,应该不是,决对不是。”
翟寅边说边陷入沉思,小川拍了下翟寅的胳膊,对翟寅道“你是不是感觉不对,在我离开咸阳前就有所察觉。”
&是的,我总有种不适的感觉,虽然我说不上,但是我总感觉秦王嬴稷似乎在观察我,我当时以为是我扮煊姐有所漏洞,直到那天,那个刺客行凶之时,虽然是我主动挡了一下,可是,我发现,嬴稷的身体似乎在我身后晃动了一下。”
&的意思是,即使当时你不替他挡,他也会将你当做挡箭牌推出去。”
&只是感觉他的站位有所变化,当时那么混乱,每个人都会离开自己的原有位置,不过,我的第六感觉一像超强,所以我心底隐隐有所揣测与不安。”
&后你又发现了什么?”
&受伤以来,秦王嬴稷并没有来看过我,一次都没有。”
&以你以为自己顿悟了,觉得人还是自私的,最爱的都是自己,即使你为秦王嬴稷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唤不来他的一丝一毫的感激。”
翟寅道“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时你就确定了,他发现你是个冒牌货啦?”
&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是我再晚回来几日,恐怕你要溜啦。”
翟寅冷笑道“你刚刚也听见了,这宣太后的死士无时无刻不似死神般的与我如影随形,我哪里还敢在这里继续冒充煊姐,纵然我自诩自己如猫般有九条命,恐怕也得搭在这里。”
翟寅顿了顿后又道“这个秦王如此冷心冷情,活该煊姐和白起在一起,我这个救命恩人,纵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对煊姐就那么爱吗,打着真爱的名义就可以伤害别人吗?白起为了煊姐想杀我,我为他豁出性命去救他,我真的没有想过得到些什么,他却在那一刻立刻就百分之百的肯定了我不是煊姐,我真的没有想过旁的,那一刻,只是不愿他受到伤害,老实说,我很庆幸能够为他做些什么,但是,他却连救命之恩都抛在脑后,一次都没有来,一次都没有,哼,刚刚你也听见了,他要留着那些死士,看来他也准备要我这个冒牌货彻底的以假乱真了。”
小川听到这里,不知该如何安慰翟寅,轻轻拍了拍翟寅的肩膀道“想开些。”
翟寅笑道“于嗟女兮,无与士耽。你说的非常对,所以我是准备溜之大吉呢。”
小川也笑了笑道“看来我们下一个目标是秦王的寝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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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翟寅和小川坐上等候多时嬴阙的马车,三人偷渡至城外,小川对嬴阙示意后,嬴阙将虎符递给翟寅,翟寅将两枚虎符拿在手中,忽然间,三人都看见,周边的景象大变,这里不再是咸阳城外丰茂的渭水边,而是秦、楚两军交战的战场,嬴煊身中数箭,鲜血从她的身上不断的溢出,翟寅吓的立刻松手,两枚虎符哐当的跌落在黄土地上,一切虚幻的景象又立刻消失,丰茂的渭水上夜风袭来,三人却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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