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今日发给诸位大人的这两张东西一出来,都有两股颤颤的大人坐不住了,也不知道今日这位少夫人要收拾谁呢。
就连属相大人掂量着手上两份东西,都有点说不准夫人的套路了,这到底是要收拾一个还是一群呀。怎么看都是要打一大片的意思呢。
一个女人,城主少城主都不在燕城,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是否太张扬了。
老御史就翘翘胡子,两字佩服,他几十年的御史大人都比不得这位夫人招人厌的程度呢。这功泽怕是能记入史册的。
小李将军玉面寒霜,暗地里磨牙,乔氏倒是痛快了,烂摊子怕够他忙好久了,他怎么就这么蠢,摊上这么个差事,自家夫人都没有用他这么费心过。
乔木:“好了,诸位大人可以开始评议了。”
整个议事厅的气氛可是比上次评议的时候气氛凝重多了,毕竟现在可是有个活着住在大牢里面候审的主呢,那就是个活标本。
诸位大人在给各项发布下去的政令评议的时候,觉得千斤重担。这东西背负的东西沉重。
乔木一如上次一样,同平哥一起给这些政令点点,平哥小脸绷得紧紧的,看着就像是个严谨的主,相比乔木就有点不太慎重了,竟然是跟着儿子的节奏在点点呢。
这个不怨乔木的,是真的认为后院里面那群儿子的师傅,比她有远见。
跟着儿子走肯定没错的。要知道这群师傅们,每日里都是对着这些政令给儿子做课题指导的。
所以两岁的日子比自己对这东西了解。何况平哥就是个屁事不懂得孩子,挡不住乔木愿意跟着儿子走,给儿子的认定加成呀。
太贵如上次那般收上中午大人评议之后的折子,这次不用乔木招呼,属相大人直接点出来三位大人跟着太贵去监票了。
好在他挑出拉的人都是诸位大人信服的,上次夫人点出来的三位,那可真是随便那么一指。
乔木:“结果怕是需要一会才能出来,诸位大人不防先在这边歇上一会。”
属相大人带头:“下官等汗颜,小世子小小年纪可真是沉稳。”
乔木也绝的自家儿子顶顶好。可也不能让人随便夸两句就让儿子在这边困住了:“平哥呀,你可是累了,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会。”
平哥沉稳的坐在那边,看看下面坐着的诸位大人,作为他们燕氏唯一的男子汉,他要在这边给她娘撑场子的:“诸位大人尚能敬业,儿子不敢说累。”没有辜负方才属相大人那句沉稳的夸奖。
乔木再次被自家儿子的遣词用句给震撼了一把,难道说自己真的生了一个天才。这么大的孩子就咬文嚼字的。这真的不是自己教出来的孩子。
发愁的想,或许她真的该认真的同城主大人送过来的师傅们学习一下了,不然再过几年,儿子说话她还能听明白吗。
有谁能懂遇上学霸的学渣娘的悲愤呢。
属相大人不知道夫人为何那么一副表情,当下只觉得人家燕氏的血脉好,竟然能把这么大的孩子生的这么好。养的这么好。
他家小孙子虽然聪明,可距离小世子还有相当大的一段距离呢。
连边上的小李将军都得承认,这小子面上功夫不错,还够心黑手很,燕氏三代之内安稳无虑。
人家小李将军判定平哥心黑手很也是有依据的,那可不是信口开河,看到这小子,小李将军就觉得脸疼,每次都忍不住摸摸鼻梁上已经看不出来异样的抓痕。
御史大人:“小世子谬赞下官等人了。夫人把小世子教导的可真是出色。”
拍马屁,整个议事厅的人都差点嘘出来。这老御史可是越来越不要脸面了,一个乔氏至于的让老御史这番作态吗。
乔木:“小世子肯定是顶顶的好的,不过乔氏不敢居功,那都是城主大人给请的师傅好。少城主平日里引导的好。乔木这边顶多也就是底子好。”
噗嗤小李将军才入口的茶水就喷了,这女人脸皮厚的可真是出奇了。要不要脸,能不能不要每次议会都让他用这几个字做结尾总结呀。
乔木同平哥都扭头看向将军的方向。
小李将军:“抱歉,失礼。”确实失礼的很,不过众位大人都是感激李将军的,不然他们的小小失态就露相了。
只有御史大人脸色都不变的说道:“夫人说的很是。”
属相大人都不好意思了。没听说御史大人要告老呀,怎么就这么不顾形象的为自己铺路呢。
小插曲的出现,时间过得更快了。
太贵捧着一摞的折子出来,照着前次的样子给诸位大人把写着每条政令墨点总数的折子发下去。
属相大人掂量的着折子,都没顾的看里面的内容,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不知道夫人可是有什么特殊的技巧,能够同时书写这么多份一样的批复。”
乔木看看手上的东西,复印机吗,确实有这样的东西,不过只能自己用:“确实有则巧法,不过暂且还不能还不能同属相大人道明原委,哪里,还请属相大人见谅。”
属相大人:“哪里,是老夫唐突,只是看到夫人这边如此速度,规整的,批复,还以为是府内有如此神乎其技的高人在呢。既然是夫人府上机关术之能,下官想也该是如此才对。”
御史大人:“也唯有夫人府上的机关术能有如此神乎其技了,呵呵,属相大人是不是该看看评议的结果了。”
好吧,跑题很久了,没看到那边都有脑袋冒汗的官员了吗。
乔木打开折子,看到被自己调查出来问题的那些政令上,没有几个墨点,缓缓地点头:“诸位大人还是眼明心亮的吗。”
一句话下面的一个官员已经瘫坐在地上了,这就是说少夫人对于评议结果没有意见。
要死的节奏呢。
别看开会这么久了,乔木都没有认清过诸位大人是哪个:“这位大人,可是久坐之顾。”
小李将军翻白眼,让这么一个白目的女人,给弄得丢官丢命,可真是憋屈。
下首的大人冷汗菁菁:“还请夫人宽恕,下官知错,下官知错了”
乔木低头看向折子:“您是没有墨点的,还是排行倒数几个的。”
好吧,这话让人家怎么答呀。倒数第一,同倒数第二有区别吗。跪坐在地上的大人死死的扣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呀。”
乔木黑脸,心说这事最后一个没幽默点的,可恨可恼:“你既然知道求我宽恕饶命,想来这些评议结果你是承认的,我只是不明不白,你既然都知道错了,为何还要知错犯错,你可是不将我燕城的官员看在眼里,你可是不将我燕城的百姓看在眼里,百姓对你扣头求宽恕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今日。我饶你,当初谁绕他们。乱收费,乱加税,好好地平世道都让你给乱了。”
接着说道:“这就是坏了一锅粥的耗子,你就没看到城主大人同少城主为了让我燕城能够让那些学子驻留,让那些武人驻足,费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精力吗,竟然还有你这等背后扯后腿的。”
看着这位大人,下面的许多大人脸色有点扭曲,夫人认错官了呢。
众人都想着,这下子夫人怕是要下狠手了。说的多好呀。可惜,这位官员犯的事,夫人没说对,可见夫人对他们还不太认识呢。
就在诸位大人以为夫人要直接给这位大人定罪的时候,就听夫人开口了:‘属相大人,还得麻烦你把人给先给锁起来,调查清楚,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老鼠屎,用咱们燕城的律法该怎么判怎么判。’
小李将军脸色憋得通红,到底是妇人之仁。不过幸好心软,没有丢大人。
就听御史大人开口了:“夫人,这位大人不是没有墨点的那位。”
乔木好茫然:“啊。”然后看向折子,不会没有墨点的那位,那是倒数第二位,这个的政令虽然相差不多,可犯的错好像不一样呢。
真的好丢人的,平哥都不忍直视了。
小世子对着御史大人:“娘亲对事不对人,下面就会给这位大人定罪的。”意思是你太心急了,就不能继续听着吗。
乔木低头,原来是倒数第二位,一个墨点的。这个有点脸红的哈,幽怨的看向拼命扣头的官员,恼羞成怒,什么心理素质呀,不是倒数第一你弄这么大的阵仗干什么呀。
很是恼恨的说道:“这位大人,其他且不论,单说人品这项,一个墨点,您也好意思给自己点呀。这样就没人知道是您点自己点的了吗。还有心里素质,还当官呢。属相大人,这人交给您了。”
然后就闷着脸再也不肯开口了。
这次墨点最多的大人满脸红光,还等着夫人特别点名,风光一次呢。
就看到事情到这里竟然就没有了。这,这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忍不住幽怨的看向这位不淡定的犯官,把他的好事搅了。
御史大人看到这位大人脸色红红的不甘心样子,嘴欠的说道:“诸位大人做得好是本分。”
连属相大人都觉得这位御史大人真的不是一般人,得罪的一手好人。
乔木:“御史大人说的很是。当官就要为民做主,做的好是本分。为主分忧也是本分。这边不讲情分的。不过若是诸位大人有人能够在每半旬一次的评议中,有五次站首。小世子会上书城主大人酌情升级。丑话说在前面,只是上书争取,成与不成还是要看城主大人的定夺。”
这也不错了,好歹有个直接升官的途径了。还是很有希望的吗。
小李将军觉得乔木太过信口开河。这也能随便应诺吗。还是个不定准的空头支票。
属相大人心说,夫人好记心计,应诺与否跟她都没有关系呢。
御史大人:“夫人英明。”
这句话没能得到符合,因为下面方才还跪着的官员,突然就失心疯了。
单手指着乔木:“下官不服,下官要见城主大人,你这个女人心怀不轨,要祸害我燕城朝堂。”
乔木黑脸,这还没做什么呢,就要妲己第二了,问题是纣王都没在身边。真是冤枉死了。
小李将军:“还不人把人带走,立刻带人去查,核查属实,抄没家产,关入大牢。”
就听这个官员嗷的一声喊道:“你这个抄家灭族的狠毒女人。你,你们也不用着急,兔死狐悲,这个女人今日如此对我,焉知他日不会轮到你等。这样的女人怎能留在我燕城,怎么能留在这世上。”
小李将军气的:“嘟嘴”然后看向上座的娘两,这可别给吓到了呀。
虽然知道这位是扰乱人心呢,可他真的兔死狐悲呀。
乔木也觉得冤枉,自己就是弄了一个让坏人现行的法子而已。恶毒不到哪去。
忍不住就为了自己辩解一番:“评议之法,是我提出来的,可评议结果,那也是要经过衙门调查确认之后,才定罪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诸位大人也不用有太多的心里压力,即便是因为人员不好,被诸位大人给忽略了点点,可只要是调查的时候,您没犯过人命,没贪墨过钱财,没有顽固国发,定然还您清白。而且不管如何,都是国法定罪。不会寻机报复,加重刑罚的。”
御史大人:“夫人英明。”
英明不英明,乔木不在乎,别回头背个抄家灭族的女人名头就好。回头还不得成女魔头呀。很是郁闷的想着,收拾一个就好了,偏偏这官当的,一点心理素质都没有,看看弄得这个乱糟糟的。
诸位官员也在琢磨夫人的承诺,话说真的一点查不出来问题的官不多呀。所以谁不怕呀。
国法定罪,那就要命的。一席话众位大人心里沉甸甸的。
乔木:“好了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属相大人:“还请夫人稍待片刻。”
乔木挑眉还有事。众位大人脸色都跟着纠结,可不是还有事吗,您两次议会,收拾了三个人了。可这三个人的差事怎么办呀。您这不是管杀不管埋吗。
属相大人:‘这三人有负城主大人厚望,实在是让我辈羞与为伍,不过这三人的空缺不能闲置过久的,还请夫人定夺。’
撸官她还成,只要有污点,她有人能给找出来,可这任命她哪有这个本事呀。看人的本事她要是有能嫁给燕阳,摊上燕城主这么一个公公吗。
再说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官员的任命还有拍派系之争呢,扭头看向儿子,你师傅们教你了吗。
平哥不知道他她娘什么意思,不过肯定她娘遇上为难事了。稚嫩的口音头一次在议事上发言:“这事本世子记下了,容我想想。明日再提。”
属相大人看到小世子的眼睛都冒光了,这,这可真的是早慧呢。
乔木借着台阶:“好了,诸位大人今日忙的够久了,辛苦了,就到这里吧,小世子累了。”
众位大人走了。
乔木:“平哥听懂了呀,你知道这官给谁做。”
认真的看着儿子是不是穿来的。就看到平哥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师傅们告诉过平哥,若是母亲为难,就这么说。”
乔木扎眼,对呀,争取点时间,自己不是有个小内阁呢吗,让平哥的师傅们研究研究好了。
御史大人美滋滋的站在门口同属相大人告辞,这两人也算是战斗友情。这么多年在朝堂上站过来的友情。
属相大人忍不住:“老大人最近心情不错。对夫人似乎很是推崇。”
老御史撸着胡子:“是呢,夫人是个妙人,很是不一般呢。”
属相大人点头,确实不一般,一般的女人不会这么能折腾,貌似还能折腾在框框里面,没有太出格。
就听老御史再次开口:“一个墨点自己点的人品不好。你看咱们夫人做事多妙呀,,同样是自己点,人家能够点出来六个。”
属相大人想到上次评议老御史那则政令的六个墨点,跟着黑脸了。夫人可真是好意思说呢,上次这位可不就是给自己也评议了两个黑点吗。
这老伙计被夫人带的都不走寻常路了呢。
小李将军黑着脸出来:“老大人,您好歹矜持一些吧,那毕竟是夫人。没人敢对夫人做什么呢,可您年岁大了,牙口不好,该低调才对。”
御史大人:“有小李将军在我燕城坐镇,老夫牙口好不好有什么关系,老夫放心得很。”
小李将军冷哼一声就走了,都是一群招事的,这燕城的巡逻还要再加几个岗班,至少在燕少城主回来以前,不能出任何的差错,总不能还不如一个女人做事稳得住。
属相大人同御史老大人拱手,对于急匆匆的李将军,两位大人同时抹鼻子,这位年轻所以火气大。
到了他们这个岁数就没有那么多的火气了。
属相大人:“观老大人对夫人颇为推崇,只是让我燕城官员对夫人心生恐惧总是不妥。”
御史大人对于乔木也是服气了,难怪能把少城主都给收服:“老夫做了三十多年的御史,可没有做到夫人这般。若是对夫人敬仰的很。若是让老夫说,若是能够让我燕城的这些硕鼠杀尽,即便是如此,夫人也算是得其所。他人如何老夫不知,可老夫服气。”
属相大人能说什么呀,对于御史来说,夫人这手,确实领人佩服。哎。
乔木在为官员任命的事情焦头烂额额,平哥的师傅们表示,他们虽然得到了城主大人的信任,能够教导小世子,分析这些政令,可城主大人没有给他们人脉资源,不知道这燕城什么人是什么派系的。
所以任命官员的事情帮不上忙。乔木幽怨的看向这些无所不能的师傅。
师傅们也挺冤枉的,谁知道夫人专门做撸人帽子的呀。城主大人在怎么思虑周祥,那也搁不住您不按牌理出牌不是。
乔木没法子,只能托着,第二日就说了,这些官员的差事,让身边的二把手暂代,处理紧急事务。
已经去信请示少城主了,等少城主来信定夺一来一回也就是七八日的事情,诸位大人还是等得起的。
乔木说了相信燕城上下官员的能力。乔木的信件给燕阳送出去的时候,也是燕少城主家信回来的时候,
看到燕阳给闺女定的名字,乔木表示比燕城主有文才多了,燕思喜,比燕平好听。
思之际喜,可见燕阳也是很期盼他们家的女公子的,忍不住就摸摸肚子。
至于平哥后院的师傅们看到少城主对小世子一片墨点的总结意会之后,只觉得他们的脑洞还远远不够,至少同少城主没法比的,这是多亲的爹才能把一片墨点读出那么深奥的意义呀。
看着小世子的表情各自纠结,他们做师傅的还不够细心对不住燕城主的嘱托,不然为何他们没能从小世子的满篇墨点上看到这些东西呢。
也不知道少城主怎么盯着这些墨点一个个瞧出来的呢。
城主大人走了一个月,对于燕城的消息,也收到了半个月的。
对于这个儿媳妇,他肯定是放心的。除了儿子孙子乔氏在这世上没有其他的亲人,她就是做些出格的事情,利益也是放在他儿子孙子身上的。
可就是这层出不穷的想法,让人头疼。
砍头的女人,女魔头,抄家的恶毒的女人。这可真是有点毁他们燕氏掌家妇人的名声。手边的折子可不都是赞扬乔氏的,他手上至少有二十本参乔氏这个女人在燕城为所欲为,迫害官员,连说乔氏谋财害命的都有。可见乔氏热的燕城官场天怒人怨。
想到儿子的来信,想到孙子的来信,以及乔木送上来的上个月的评议结果。燕城主给燕城的回信久久不能落笔。乔氏,乔氏喜忧参半,如何定夺。
他老人家不得不承认,他对乔木这个评议的法子很是看得上眼。不知道若是燕城长期延续这则令法,一年后,几年后是何等的模样。咬咬牙,就把身边一大摞的折子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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