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上官玉繠醒来之时,已然是第二日清晨,带着三分乏力的撑开双眼,这才发现竟然是在自己的房间之内。
她分明记得,昨日夜探皇宫,由于受惊发出来的声响而遭来了杀手,当时似乎自己还中了软禁散?且身后也是莫名的疼痛,再之后,她也只记得方要跌下那房檐,便依稀见到了一抹雪白……
那人的身影与风霓彝的好生相似,但她也不能断定究竟是否是他。挣扎着起身,这才瞥见床沿之上,正在合手而眠的风霓苑,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心还在微蹙着。
感受到了些许动静,风霓苑习惯性的端坐而起,美眸扫过一周发现竟是上官玉繠这才稍稍放松了些,“玉儿,你醒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依稀可见她眼眶的那抹淡红,想必是为自己担心所哭泣罢,心下不禁生出些心疼,素手轻抚上她的脸颊,“霓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莫要担心。”
见到她这副模样,风霓苑也只是暗自诧异,是错觉么?为何她会心疼自己……?显然他是没有见到,自己由于熬夜而发红的双眼,像极了哭泣的眼眸。“玉儿,下次不许这样了,你可知昨夜见到你重伤的模样,我都快吓死了。”
听及此,上官玉繠还是不禁疑惑的蹙起眉头,水灵的双眸带着丝丝蛊惑之意望向风霓苑,“昨夜……是何人将我带回府中?”她心底隐隐的觉得,正是风霓彝那个家伙,但,那家伙不是回域风了么?
轻轻的将眉梢褶皱而起,“此人消失的极快,待我见到玉儿你之时,那人已然不见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将功劳推给一位捏造之人了,但,倘若她知道是自己将她救下……不知会作何反应?
门业轻敲,管家清了清嗓,“启禀王爷,戴星庄主与四皇子到了。”
“好,稍待片刻,本王这便前去。”修长的指尖蓦地掀开锦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然如数被更换了一番,带着三分错愕望向风霓苑,白皙的脸上也沾染了些绯红之色,“我……我身上的衣袍,是霓苑为我更换的么?”
见着她这模样,风霓苑极力的隐忍着笑意,绣帕带着些不好意思的掩唇,“玉儿,你我同为女子,不碍事的。”讲出这句话时,风霓苑只觉得险些闪了舌头。
暗暗的长叹了口气,上官玉繠脸上的绯红这才渐渐退下,霓苑是除母妃之外,第二个为她更衣之人,自然是带着一股亲切之感,只不过,自己一时间还不习惯罢了。
嘱咐了一番,这才提步而去,而因内力受损,上官玉繠也并未发觉身后隐藏着的风晚。只是步伐之间觉得自己似乎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三哥,你这是……?”柔顺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的垂摆着,魅人的凤眸也不禁微微眯起,三哥的动作较以往迟钝了些,虽不明显,但依然逃不开他的眸光。
听他如此一提,戴星顿时也察觉出了些不对劲,由于上官泊氿的在场,原本要起身的动作也忽的僵在原地,左右计较了一番,这才再次轻轻落座,她还不能让他知道……
瞥见上官泊氿眼眸之中的探究,上官玉繠也仅仅是淡笑一番,“泊氿,你三哥我还死不了。”顿了顿,继而严肃了三分,“昨夜我前去探他,发现云滁正在他那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暴露了自己。
不约而同的震惊,上官泊氿的眉梢褶皱的更深了些,云滁他一早便开始怀疑,却没有证据直接证明大皇兄与之勾结,但此刻这番话从三哥的口中说出,自然感觉不同,“云滁身为后宫嫔妃,怎能如此顺畅进入皇子宫殿?”
这也正是上官玉繠所疑惑的,嫔妃无传唤不进入前殿,这是历来的规矩,而现下那两人这般作为,实在令人琢磨不透其中缘由。
“那三哥身上的伤……?”莫非是上官睿明打伤的?
“上官睿明身边养着一位高手,此人功夫极好,倘若他未使剑,或者还能打个平手。”只可惜,后来他竟然还用了软禁散,令她没了防备。
武功高手?上官睿明的动机真是越发的不纯,上官泊氿淡淡的蹙眉,只怕,他看上的,也只是那皇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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