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进行下一项,请双方代表签字。”
随着泉的声音,礼仪小姐送上2个文本,黎民和博马的代表就在上面刷刷地签了字。
“请将合同文本显示在大屏幕上。”
大屏幕亮了起来,开始一页一页地播放合同文本。播放到合同金额时,停住了,特意把那一串数字放大开来。
多少?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四十六点儿五亿!
四十六点儿五亿?不可能的,怎么会这么多?
纪小林张大了嘴,满眼放光,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假的,一定是假的,镇静,他在忽悠我们,千万不要上当。”
马伯年拍拍纪小林的肩膀,又拍拍雨霖铃的肩膀。他的心里有一种预感,但是,他不愿意承认这种预感是真的。
“四十六点五亿?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不可能的。这个死老四,又不走正道了。你们别着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大姐看看也是一脸迷惑的家人,拿出了家长派头。
“四十六点儿五亿?他进去十几年了,以前最风光时,也没这么多钱,怎么会一下子鼓捣出这么多钱?”
三叔望向三姑夫,在他眼里看出了同样的疑问。
“仪式进行下一项,请乙方按照合同第九条规定,立即付款。请银行方面进行验证。”
博马的签字代表开始拨打电话,讲了几句,放下手机,就与黎民低声闲聊了起来。
“付款成功,46.5亿已经到账,请黎民先生注意查收短信提醒。”
银行胖职员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滴滴的短信叫声,黎民掏出手机,交给了礼仪小姐。
礼仪小姐把手机拿到投影仪仪下,大屏幕上就显示出了手机上的短信内容。
“您尾号9559的大楚银行账户于2月12日9时12分,完成一笔转账交易,金额为4,650,000,000.00金币,余额为4,650,002,360.00金币。”
“合同条款履行完毕,现在,请博马公司代表退场。”
泉伸出手,做出恭送的姿势。博马2人起身,与黎民和泉握了握手,退场了。
台下又是一阵嗡嗡的声音,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泉,你到底演什么戏?拍电影吗?你不觉得太假了吗?”
雨霖铃大声喊了起来。
她演的戏多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演戏的。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戏刚刚开始,精彩的还在后头呢?你们是不是都觉得黎民是在忽悠你们?”
“是!”
“那你为什么不有点耐心,听听我说说,黎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
“好!我有耐心,就看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忽悠?”
“这个财富故事,不,应该叫做财富传奇,还得从15年前说起。那时候,黎民为了寻求新的利润点,就带着我到了博马县。”
“那时候的博马县,还是个非常封闭贫困的地方……。”
于是,泉就把他代表黎民到博马县,以320万金币买下矿上和1500亩土地的事儿,讲了一遍。
当然,现在的故事,与实际上的版本是有些不一样的。重要的差别,就在于为什么当初会在那个贫困的地方进行这项战略投资。
这自然是因为黎民的这位商业天才的超前眼光和长期战略。他以敏锐的商业嗅觉和超人的胆略,科学地预见了十几年后,楚国会有一波持续20多年的房地产黄金时代。
在经济高速发展,环境遭到破坏之后,象博马这样的原生态环境,加上丰富的旅游资源和独特的人文传统,必将成为世界级的旅游度假胜地。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15年之后,博马的土地价格,必将有大幅度的上涨。那时候,以白菜价拿下的矿山和土地,将有巨大的升值空间。
黎民的天才构想,得到了他的伟大伙伴和忠实追随者泉的坚决支持和果断执行。在黎民在监狱里的15年之中,他的忠实追随者,一直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这个计划,默默地为黎民守护着这个宝库,书写着这个财富传奇。
这些年来,即使再困难,即使有许多人给出了不错的条件,给出了足够的诱惑,但是,泉一直不为所动,一直守护着这个秘密。
他在等待着,等待着黎民的归来,他坚信,黎民回来那一天,就是王者归来的时刻。
现在,这一时刻终于到了。
故事的真相,黎民自己自然是清楚的。所谓的超前眼光和战略投资的话,自然是泉胡编的。
当初买矿山,不过是因为外行,被忽悠了,属于上当了。后来买的1500亩土地,也不过是因为博马县政厅那帮家伙,为了撇清自己,用地抵车,把当时根本就不值钱的1500亩洼地硬性地塞给了他。
当时的双方,无论是谁,都根本没有想到,15年之后,形势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黎民更是没想到,自己当初咬牙认账的320万金币,在15年之后,竟然会变成四五十亿,一下子升值了1500来倍。
以前如果遇上这样的事,黎民或许会认为是撞上了大运,是偶然的。
现在,他深层次地研究了命理之后,就不这样认为了。
这绝不是偶然的,而是命中能够注定会有这笔财富。
他非常认同圣林说的那句话:凡是你此生中遇见的人,都是你此生注定的缘分。凡是你生活中发生的事,都是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
没有什么偶然,其实一切都是必然。
这笔钱看似偶然得到的,其实也是他命中注定的。说是撞大运,其实正好符合命理上的观点。
黎民现在行的是壬子大运,他的八字月柱是丙午。表面上看,壬子和丙午是天克地冲,似乎很凶险。但这只是浅层次命理的看法。
实际上,壬子为正北,丙午为正南,正南正北,属于正气之冲。正气无刑,越冲越旺。现在得了这笔财富,就是他事业兴旺发达的一个重要迹象。
圣林之所以要吸引黎民加入英雄阵线,除了黎民的才能外,这就是最重要的一点。
如果不是看中黎民今后20多年的旺运,即使黎民再有才,如果他今后一路霉运,圣林也是不会把英雄阵线秘书长的位子交给他的。
有才的人很多,怀才不遇的人更多。那些怀才不遇甚至英年早夭的绝世天才,并非他们才干不够,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问题是,这样的财富传奇真相,人们并不愿意相信。
由于黎民以前在生意上的成功,他们更倾向于认为这就是黎民远见卓识的结果,更愿意相信泉胡编乱造的故事。
于是,黎民的形象,就变得有些可怕起来。
在15年前就布下这么大一个局,然后自己就进了监狱,等着每年坐收3个多亿金币。这样的人,能不可怕吗?
是不是进监狱,都是他自己故意布下的一个局?那么,他当初借给马伯年和纪小林的钱,借给亲戚的钱,以及捧红雨霖铃的钱,是不是包含着惊天的阴谋?
就连一向觉得了解黎民的大姐,都觉得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弟弟了。
不过,虽然有了签约仪式,虽然有了财富数字,虽然有自称是银行的人给出了验证结果,但是,这些都是可以造假的,所以,事实的说服力,似乎还不够。
仪式和数字都是可以造假的,没见到真金白银,人们还是有理由怀疑的。
“仪式进行下一项,上钱!”
泉话音刚落,会议厅的大门就开了。人们转头望去,就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队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衣,肩挎雷明顿散弹枪的银行押款员,个个手提现金箱,走了进来。
上到台上,把箱子码成一堆,然后手持散弹枪,围着箱子,站成2排。虎视眈眈的样子,颇有些拉风。
有些机灵的人,就向窗外望去,看见了停在楼下的两台运钞车。四个持枪的押运员,正在车旁警戒。车身上那一行大字,是人们在大街上经常可以见到的。
“武装押运,请勿靠近。”
罗江市,是罗江省的省会。在这个天下太平,治安良好的城市里,摆出了运钞车这么大的阵势,即使黎民胆子再大,骗术再高明,似乎也动不了这么大真章。
如果不是真的有那笔钱,他是调动不了财大气粗,眼高于顶的银行的,似乎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弄出一些假运钞车来张扬的。
那46.5亿难道是真的?签约仪式难道也是真的?
这些箱子里,究竟有多少钱?这么大一笔钱,不放到银行里,摆到这里干什么?
“这些钱,是黎民财富里的一部分,一共有14亿金币。那么,可能有人要问了,把钱摆到这里干什么?”
泉向下巡视了一圈,抛出了一个问题。
“把钱从银行里取出来,一般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花出去,另一个是送出去。”
“花钱,这里似乎不是地方。所以,黎民和我的目的,就是把这些钱送出去。我想请大楚银行的先生们确认一下,台上这些钱,是不是真的?”
那个胖胖的家伙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
“这些钱,都是刚从金库里提出来的,全程由我们武装押运,我代表大楚银行罗江分行营业部确认,这些钱,都是真钞。”
“好,非常感谢。既然钱都是真的,那么,我们就要解决下一个问题了。这个问题就是……。”
泉有看了台下一圈,故意停顿了一下。见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才又开口了。
“这个问题,就是这些钱,究竟要送给谁?送给谁?自然是要送给今天在场的人。”
“但是,在场的人很多,有的人可能送的多些,有的人可能送的少些,也有的人还可能不送。”
“无论送或不送,送多送少,都要有个依据,否则,不仅不公平,别人还可能不服气。”
“那么,这个依据是什么呢?主要就是2条,一个是跟黎民关系的远近,第二个,就是黎民对于受赠人的认可程度。”
“但是,黎民这个人是个君子,有些话,他是不愿意说的,所以,最后的评判者,就由我来担当了。”
“总之,今天在场这14亿金币,必须送出去,如果有人弃权,现在就可以举手。现在,各位可以研究一下。”
泉说完,就不再看台下,转身跟银行的人,聊了起来。由于距离稍远,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聊些什么。
不过,即使离得近,也没人关心他说些什么了。这14亿金币如何分配,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问题。
“老马,黎民到底要玩儿什么花样?”
纪小林第一个沉不住气了。
“黎民做事一贯低调,我看他似乎也懵里懵懂的,所以,这可能不是他的主意。”
“那就是泉的主意了,对,就是他,这个家伙一贯好走偏锋,张扬显摆。这些年,就他跟黎民关系近。当年买地的事儿,又是他一手操办的,所以就以功臣自居。现在,黎民钱多的没处花,就给他个面子,让他得瑟一回,也算是对他多年忠心的一个补偿了。”
马伯年不紧不慢的分析着,表情平静。
“黎民刚出来,有自卑心理,所以,就想以这种方式,在我们面前证明他的存在,找回他的自信。”
一直很少说话的雨霖铃,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我们怎么办?参加这个游戏吗?”
纪小林问道。既像是问自己,又象是问马伯年和雨霖铃。
“为什么不呢?14亿可不是个小数。就算是他的兄弟姐妹关系最近,可也不能独吞了吧?既然把我们叫来了,总不至于让我们空手而归吧。”
“我们这几十个同学,不管混的好坏,现在在罗江,也算是一股势力了。他有多大胆子敢得罪我们?我们要是合起伙儿来给他下绊子,还不够他俩喝一壶的?”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黎民是个聪明人,不会想不到这个后果的。”
“再说,论起跟黎民的关系,别人或许不行,但我们几个,总算是最近的吧。”
“关系要是不好,黎民当年能把钱借给我们?”
“关系不好,我们能第一个去看他吗?能给他送钱吗?”
“尤其是你们俩,当年跟黎民走的那么近,年轻气盛,干菜烈火的,黎民就能跟你们清清白白的?打死我都不信。”
说到这里,马伯年的语气就有些暧昧,脸上也露出些许猥琐。
“我跟他可没有……,”
纪小林没说完,就被雨霖铃给拉住了。
“小林和他的关系进行到哪一步,我们不好猜测,对我,他总不会一点儿旧情也不念吧。
雨霖铃语气幽幽,好像在念一部爱情片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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