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有当地的一些名菜和小吃,品种繁多,花样百出,华子建就站起来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无非是感谢,难得,高兴之类的客套话,说完话在他的一声干杯号令下,一时间大厅的20多张圆桌就热闹起来,碰杯声,欢笑声,嬉闹声响成了一片。
喝到中途高兴的时候很多人都挽起衣袖,放松皮带,有些端酒杯的手都不听使唤了,还不断地怂恿别人喝,倒酒的动作近乎僵硬,但频率却更快,不管别人的杯里是否还有酒,只要自己喝完了,就非要往对方的杯中一阵猛倒。当看到别人的桌面上湿漉漉的一片,嘴里还不停地埋怨:“哥们儿,你你你真不够朋友,将酒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还有的人手里的筷子要想夹起菜来已经比较困难了,稍不注意就会把筷子伸到对面酒友的碗里夹菜,嘴里不停地埋怨这筷子怎么越来越短了。
来宾们是热情高涨,华子建实在是想不到这些平常看着人五人六,狗摸狗样的老板是如此的形态,自己也就放开了酒量,到处去倒酒碰杯,县委办公室汪主任和向梅怕他喝翻,也是左右站立,帮忙挡酒,带酒。
华子建今天才发现,原来向梅那酒量不在自己之下,有人做后盾胆子更大,时间不长就打了个遍,来洋河这么久了,今天他是最痛快的一天。
他看看有的老板已经神志已经不清,说话明显语无伦次了,已瘫坐在椅子上,仅存眨眼皮的力气,但仍然不肯闲嘴,指着收银台后的可口可乐对来往服务的小妹妹说:“兄……兄……兄弟,再给我来一瓶。”
华子建也有了醉意,走路的脚步开始乱晃,向梅怕他绊倒只好用手扶着他的胳膊帮他使劲,时间不长,也是香汗淋漓。
在送走的送走,安排住下的住下后,华子建在向梅的搀扶下,摇摇晃晃,步履踉跄的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进了房间,华子建还强撑作想说几句客套话,但舌头不听使唤,向梅不避嫌疑的帮他脱掉外衣,脱去鞋袜把他平放到了床上。
向梅真的就想在这里把自己献给华子建,但醉酒后的华子建已然是晕晕乎乎,他即看不到向梅那潮红色的脸庞,也感受不到向梅那急促的喘息,空留下向梅一人痴痴的看了他好久。
第二天,华子建起来洋河,简单的洗漱一番,就给招商局王局长和冯副县长去了电话,让他们一定要招待好昨天没有离开的考察客户,需要招待的话,自己就不出面了,让他们代表自己热情周到的完成这次招商考察。
在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华子建就打电话叫上冷县长和其他相关的几个局长,一起到了南郊乔董事长选定的那块地去看了看。
看着眼前这大片的土地,华子建心情难以平静,这个地方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洋河县一个重要的门户,它的开发和利用,一定会对洋河县的经济发展起到重要的依托作用。
华子建收回了他远眺的目光,神色凝重的站在那里对大家说:“现在既然已经决定把这块地卖给乔董事长,你们土地局就辛苦一下,派人来把这里在好好丈量一下,不要最后形成一些死角,最后销售不出去,你们可以和招商局多联系联系,尽量把有意向来投资的客商安排在一起,从整体规划上,城建局和规划局也要把把关,不要搞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
冷县长见华子建也是铁了心准备办这事情了,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他到是真的希望华子建可以硬顶下去,那多好,又可以抱住这块地,又能让华子建和秋紫云彻底的翻脸,只是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没有了。
冷县长也说了几句,无外乎就是希望各个部门做好配合,早点把规划拿出来,让乔董事长的投资可以落到实处。
在大家要离开的时候,冷县长就对华子建说:“华书记,现在是不是可以对这块地所在的村组做做动员工作了,不要将来在划地的时候闹出什么麻烦来。”
华子建想了想说:“不急,现在还有一段时间,这个价格很低,说的过早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到跟前快刀斩乱麻,一次性解决。”
这一群人就又回到了县城,华子建给旅游局的蒋局长去了一个电话,让他准备好申报温泉山庄的相关资料,准备过两天和自己一起到省旅游局去。
蒋局长说:“华书记,我们给省旅游局报的资料都已经送到他们那里去了,现在只有副本,需要带上吗?”
华子建说:“也还是带上,我需要提前看看,免得到时候说去来我还不是很了解。”
蒋局长就答应了,赶忙做起了准备。
华子建又给宣传部的孟部长打了个电话说:“老孟啊,你也准备一下,过两天陪我到省城去一趟,我们看看有没有可能把省电视台的邀请一下。”
孟部长一听很高兴,这和华书记出去是难得的一次亲密接触,自己要借助这次出差,好好的和华书记练练感情,他就说:“书记,你是不是有什么门路了?”
华子建呵呵的笑笑说:“有点门路,但管不管用那就不好说,只能是县试探一次了。”
孟部长忙说:“这种事情谁也不能说有绝对的把握,有一点机会我们也是要争取一下的,那到时候我就多准备点钱,就是有关系,这红包是肯定不能少的。”
华子建现在一下就感觉到了,这人家孟部长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中听,准备工作也考虑的很周详,他就说:“好,老孟啊,你就按你考虑的做准备,反正我是不大懂,我就只是出个面,其他的你负责。”
孟部长连声答应:“没问题,没问题。”
华子建下午是难得的清闲了一次,没有应酬,没有其他头疼的事情,也不是太饿,就泡了一杯好茶,静静的想起了心事,过了一会,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他老爹最近一个时期身体不是太好,华子建就说等这面工作松一点就回家去看看,老爹是做过小村长的,知道一个县长的责任和重担,就劝他不要县急着回来,等把开发工作告一段落了在说,两人又交流了一会,华子建才挂断电话。
电话刚挂上,就响起了“咣咣”敲门声。
华子建在想,下班了,谁还有事来找自己,疑虑中打开门,门外站着林副县长。
她今天的打扮很淡雅,但从那一份雅韵中透出缕缕的诱惑,这让华子建吃了一惊,什么样的女人最美?毫无疑问,那一定是少妇,对,是少妇!
华子建惊讶她今天的妩媚,过去自己也对她有过一种欣赏,但感到绝没有今天这样的强烈,她闪动皓齿星眸:“领导就是领导,别人下班了,还在加班。率先垂范呀!”她忽闪着大眼睛,嘴甜甜地说。
华子建还她个微笑,实话实说:“我今天不想吃饭,想早点休息。”
她看了华子建一眼,认真地说:“怎么啦?华县长,你有病了?”说着就用手往华子建额头上试,“嗯,有点发烧。”
她的手摸住了华子建的额头的那一瞬间,华子建像触电一般,退了几步,心里咚咚狂跳,他就寻思,此时自己的额头一定热得烫手。
“不是我发烧,是你手太凉。”华子建镇定一下,赶紧找台阶下,生怕她再有什么动作。
“一定是病了,我陪你去看一下!”林副县长热情地向华子建靠近。
华子建就真的有点冒汗了,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我病了还是她病了。
“真的有点烫!”林逸肯定地说。
华子建就心想了,只要是男人,面对她这样的少妇,只怕体温都会上升。
她口里的气息,吹得华子建鼻子痒痒的,他不好退后了,也想推开她,却又不忍。
说实在的,华子建在心中也有非分之想,虽然只是那么一念之间,也许她觉察到了,一下连退几步,瞅他一眼,然后,满脸红云飞起。
食色性也!看来一点也不错,华子建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正常的人也许都这样吧!想到这里,他感到脸一热,他有点尴尬起来,笑笑说:“没事”。
至于这个没事是说自己很老实,不会干坏事,还是说自己没有病,一切都正常,也许是两种意思都有。
林逸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没事就好!”。
华子建的笑被她的笑勾引了出来,是啊,本来也是什么都没有,不过,华子建笑得有点苦涩与尴尬。
林逸仍在笑:“走,华书记,我请你吃饭!”。
在女人眼里,男人最潇洒的动作应该是掏钱,说到请客,华子建也笑笑,说:“我请你,想吃什么,县长同志?”
“不,不是请,是请你陪我吃饭。今晚老公领着孩子去他奶奶家了,我自由啦!”她天真得像个小姑娘,手舞足蹈着。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空对空没啥意思,华子建想先答应她,等吃罢自己结帐:“你请客我买单”。
林逸说:“那不行,我买单,你陪我吃。”
华子建脸堆满笑说:“行行行,陪陪陪!”
林逸一撅嘴,有点不高兴地说:“还陪陪陪?我只请你吃饭,不请‘三陪’!”她幽了华子建一默,把华子建搞笑了,笑过,手一挥说:“走,喂肚子去!”两人就找了个夜市的小吃,华子建和林逸天天都有宴请,自然是不会在意吃点什么,摆多大排场,他们点了几个特色菜,两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尴尬,边吃边聊起来,一阵的云山雾罩猛吹。
华子建本来是打定主意今晚自己掏腰包的,但林逸更有心眼。看吃得差不多了,她说去方便一下借故离开,等最后华子建喊“老板,结帐!”时,老板笑笑,说:“结过了!”
华子建白吃一顿,心里过意不去,说:“改天我请你一次。”
她向华子建一笑,虽灯光有点昏暗,但华子建还是看到她笑得很莞尔。
笑罢,她说:“还分这么清楚,我是真心想多做点事情,是你给我了一个机会,在你下面干,我感到很快乐!”
这是不是抛给华子建的一语双关的信息?华子建的脸又有点红了,好在灯光下,看不太明显。
吃完饭,华子建还是拒绝了林逸邀请他到家去坐坐提议,他说自己今天很累,想早点回去,林逸有点失望,也有点无奈,对这个年轻的县委书记,她一直感觉看不太清楚,他好像有的时候热情洋溢,蠢蠢欲动,但又在很多时候,显得那么淡然笃定,深不可测,让自己连试探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
华子建回到办公室,脑海里就想起了林逸的温柔和大胆,他还是有点魂不守舍的,因为他本来就算不上一个道学家,他有太强烈的欲望,只是在最近他总要费力的去把他们压抑住,这样想想,华子建转而就很快的想到了江可蕊,想到她的绝美,她的思想,她的文采,还有她那种毫不做作的,与生俱有的高贵气质,一切的一切。
华子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想到了她,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并不去理会什么应该不应该。
华子建太忙,几次想过和她联系,都没抽时间打电话,他就想现在试下,看看人家还记不记得自己,有可能的话,就提前给她说说洋河县想要邀请省电视台的事情。
华子建拿出手机,调出了上次安子若给他的那个手机号码,在第2声的振铃后,那面响起了他渴望听到的柳莺般的声音:“华子建,你还记得我,还知道打电话啊?”
华子建有点惊讶,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难道她早就记过了自己的号码,华子建控制着自己的疑惑和激动说:“江可蕊,你好啊,几次都想给你去电话,怕你不记得我了。”
顷刻间那面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是在说我嘛。我几次都想打,但想想我是女孩,应该让你先联系,你说是不是。”
她的轻松很快就感染了华子建,他也就轻松的,两人就聊了起来,他们这电话打的时间也有点太长了,华子建说到了自己为洋河县开发做的一切努力,说到了自己的很多困惑,也说到了自己独自一人的寂寞。
江可蕊也给他谈到了自己的理想,谈到了自己对目前中国的发展看法,她独特很深邃的思想,对华子建来说,也启发很大。两个年轻的心,在交流中有了更加强烈的碰撞,一些朦朦胧胧的情感,逐渐的渗透到了彼此的心房。
对于江可蕊来说,自己喜欢上他,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比一朵花开的时间还要短!华子建泰然和端凝也很大气,仿佛落难时的重耳或者微服中的康熙。如此英俊的面容交叠在一起,跨越山河岁月贯穿悲欢离合自己的一世太过单薄,总想填塞更多内容进去,使其丰盈再丰盈,无论怎样丰盈也还是不够,自己只拥有此时。那些轮回之后的事情,尚不在计划之中谁说世间情事,无关色相!
在这个过程中,华子建几乎不愿意提起想要请她帮忙联系省电视台的事情了,因为华子建感到那样有点俗气,好像自己是为了让人家帮忙才打的这个电话,那样会不会冲淡今天这美好的感觉呢?
华子建犹豫了很久的时间,他最终没有说出那个话题。
但江可蕊却在将要结束通话的时候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江可蕊说:“华书记,我听子若姐说,你们想邀请省电视台参加你们一个节庆,是不是?”
华子建不敢再放掉这个机会了,他忙说:“是啊,有这个希望,但我们和电视台不熟悉。”
那面江可蕊就含娇细语的说:“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是不好意思,还是放不下架子?”
华子建很难为情的笑着说:“本来也想找你,但和你一聊天,我感觉其他事情都是俗事了,不敢再提。”
那面的笑声就更撩人了,江可蕊说:“是自尊还是自大啊,你们男人有时候也很虚伪,来吧,带上你们的活动资料,我帮你。”
华子建连声的感谢着,他的感激是从心里发出的,这个女孩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她理解自己的为难,她放下自己的矜持,这对华子建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感觉。
这个夜晚,华子建是带着微笑睡着的,他喜欢上这种感情,一种没有一点污染的,如此纯净的感情,在这个纷繁和杂乱的社会,在这个已经被金钱虚伪腐蚀的时代,这样的情感更为难得,他想拥有和珍惜。
第二天,华子建又接待了几个已经决定来洋河投资的客户,华子建一直陪着他们跑了一天,给他们讲诉政策,陪他们吃饭游玩,直到把他们送回宾馆,华子建才算完成了任务,当招商局王局长还想请华子建出去活动一下的时候,华子建就说:“老大,你饶了我好吗,让我回去睡觉。”
王局长就呵呵的笑着说:“今天华书记太辛苦了,呵呵,该谈闲了我好好请书记吃个饭,算是对你今天帮招商局这个大忙的感谢。”
华子建连说话都懒的说了,他今天说的太多了,他摇摇头,就转身回去了。
回去好好的冲洗了一下,又给自己泡杯水,一个人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他的心就安静了许多,这个时候,他就隐隐有了一种期待和牵挂,他突然的很渴望能够听到江可蕊的声音,真的很渴望,华子建就不断的用眼光瞟着电话,每一次电话响起,他都是在第一声振铃还没结束的时候接上了电话,但每每听到不是她的声音,他都会有一点失望。
华子建在这几天也抓紧把自己手上的重要一点的事情处理了一下,他单独给温泉山庄和修路的鼎辉公司公司都开了个会,希望他们在安全的前提下,抓好质量,抓好进度,早日完工,同时他还叫来了土地局的局长和规划局的局长,对他们说:“前几天我们看的那块地你们要好好的计划一下,绝对不能有一点的差错,将来要是出现死角,边块,不能使用的浪费土地,那我之要追究责任的。”
两个局长见华子建说的很郑重其事,都不敢马虎,那规划局的戴局长就小心翼翼的问:“书记,现在旁边还没有人来谈土地,我们也不大好把握啊,要是万一别人要的土地和这块中间出现了缝隙或者死角,你说我们怎么办?”
华子建一脸的正气说:“那我不管,反正你们记住,那一亩地是多钱,最后浪费了我自然只能找你们两位的麻烦了,也不说损失多少要让你们用钱来补吧,但你们的位置肯定是要动一动了,这一点我说到做到。”
两个局长对望一下,心里都市七上八下的,这怎么遇上一个不讲理的领导了,照这样来说,那只有等那一片地都找到了买主才能放线出让了,不然将来他找起麻烦,自己不是很冤枉,土地局的局长就嗫嚅着说:“华书记要是这样指示,那我就不敢现在给乔董事长办手续了,这将来谁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华子建冷笑一声说:“我给你的什么指示?我就要求你们将来不能形成无用的土地,至于你们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情,我是不会干涉的。”
两个局长实在也不敢和华子建多扯,下级和上级讲道理,那真是脑袋让驴踢了的人才干那事情。
走出了华子建的办公室,两个局长一商量,那就用起自己的拿手老本行拖,就不相信拖不过去,这玩意最好用。
华子建在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也就带上蒋局长和孟部长,分乘两部车,一路向省城奔去。
宣传部的孟部长,腰显得有点弧度,头发也极其稀疏,脑门就锃亮放光,他对人的态度一般显得很冷淡,这可能和他长期从事的工作有关,但也要看对谁了,对华子建,他就不会冷淡,还显的异常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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