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我也是自己的门路,得知闫春娇可能是下个目标,所以才接近过来。zi幽阁om可是,观察了将近一个星期,却还是没法确定到底哪一个才是杀害我姐姐的真正凶手。小夏,我需要你的帮忙。”
一个星期?
也就是说,在柳若死后不久,柳青其实就得知了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并且基本锁定了嫌疑人范围。
难怪当时竟然冒进地想出那么个烂招,期望自己或者慕南濯帮忙召唤柳若的鬼魂,指出真正的凶手是谁。
他好亲手手刃凶手为姐姐报仇。
见安小夏依旧不说话,柳青沉默了片刻后,再次说道,“小夏,我跟你做一笔交易。”
安小夏看他。柳青的语气变了。
“如果你这次帮我,”柳青的脸上不见一丝玩笑轻松,“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当年九二零事件,幕后的真正推手的有用信息。”
“!!!”
安小夏的头皮直接炸裂,瞳孔猛地收缩!
柳青的神色不似作假,他严肃又认真地说道,“是,我在调查杀害我姐姐的凶手时,才发现你竟然与这其中有些关联。而我的门路,你自然无法接触,我有绝对能让你值得帮我的消息。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安小夏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有种无形的,说不出的压迫的凌厉,在她素来平和安静的脸上,缓缓浮现。
那一双,此时,锋利得如同一把闪着森寒的尖刀!
连柳青这样长期7c7c浸7c7c淫7c7c生死血海的杀手,都无形中被这眼神震得后脖颈冷气环绕。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安小夏问。
柳青没有避让地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在说谎,你难道看不出来?”
安小夏没说话,柳青没动。
良久,安小夏忽然垂下眼眸,没什么温度地说道,“只要确认凶手后,在警方知道消息前,先知会你,是么?”
柳青看着安小夏。
那张纯净素然的脸还是那么无暇宁静,纵使说出来的话,隐藏的黑暗冷寒那么明显,却也并不让人觉得她是多么邪恶与阴暗。
就像冰寒至极的雪,白茫茫地冻住了整个世界,寂寥苍凉中满是悲戚森冷,却还是无暇干净得叫人不忍破坏。
柳青一直紧绷的脸,突然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点头,“是。”
安小夏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柳青捂住才动过手术的腹部,笑容越发肆意。
假山的另一边。
白灵隐着鬼身,将手里的传音符烧灭。
半山别墅里。
慕南濯淡淡地看着桌上的烟灰缸里同样闪着青蓝灰烟的符篆灰烬。
黑炎担心地看了看那团黑灰,又看慕南濯,“王,小夏小姐会不会被仇恨迷失了啊?”
没成想,慕南濯却轻声笑了。
摇摇头,伸手拂散那团黑灰,宠溺尽显地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女孩儿。”
“”黑炎无言地抖了抖鬼火,心说,算了,他还是乖乖回去处理白灵那帮烦死人的杂务吧,不要再理会这帮深井冰了!
另外一头。
徐铭下午出勤参加一个大学的关于犯罪痕迹研究分析的演讲,路上,便注意到,那个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周围的大鬼。
廖林。
呵。
没想到,还是这么快被慕南濯盯上了。哪里出了差错,他还是没想出来。
不过么,廖林,对付他,自己的本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心中冷笑。
拨通了一则电话。
接通后,那边传来钱瑶含笑的回应,“喂?徐教授?”
徐铭斜眼看了看后视镜里飘在车子后头不太远距离的廖林,淡淡一笑,说道,“小钱,抱歉,我得麻烦你一下,今天下班后,能不能去一趟你之前给我的别墅那个地址一趟?开发商那边有点问题我弄不明白,要麻烦你帮我看看。”
钱瑶笑着答应,“成啊!那我下班后直接开车过去?”
“好,我在那边等你,谢谢。”
“徐教授客气啦。”
电话挂断。
后头的廖林毫无察觉。
徐铭面无表情,温秀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可是记得,慕南濯曾经下了死令。大鬼不得手染无辜之血,否则,将受十八层地狱的无重复轮回惩罚,直到最后承受不住,魂飞魄散而去。
可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样的滋味,有多么好受了。
呵呵,以牙还牙,慕南濯,就先让你亲眼看看自己的好兄弟被你亲手推入痛苦无涯的绝望吧!
当天下午。
安小夏和白灵安顿好后,管家刘明就带着他们与公馆里其他的人互相认识了下。
除去之前见过的冯翠,杨旭,柳青也就是方俊,许田,还有一个厨师曹威,和一个专门负责闫春娇贴身照顾的保姆江铃。
曹威,四十一岁,男。资料上显示,曾自费环游全世界,学习各国美食料理,五星级大厨,擅长法式甜点和欧式料理,亚洲菜系也得心应手,据说曾有迪拜六星级大酒店以天价的工资邀请他去担任厨师长,却被谢绝,最后到了闫春娇这小小的公馆,屈尊给一个女人做家庭厨师。暗中调查显示,此人曾对亲朋好友说过,自己是闫春娇的粉丝。
江铃。五十三岁,女。是公馆里除去管家刘明外年纪最大的帮佣。也是闫春娇当年在戒毒所出来后,奋发读书所借助的院子的房东,曾经只是一个中学老师,早年桑子,便将闫春娇当作自己的孩子细心照顾。后来一直陪伴在闫春娇左右,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也是在当年闫春娇深陷校园投毒案时,以命证明闫春娇的清白的人。今天刚好是她那个孩子的忌日,所以上午去祭拜并不在公馆内。现在公馆虽说外称保姆,实际却是真正的半个主人,就连冯翠对她,都多有恭敬小心。
这些资料都是在张宇达给安小夏的资料里显示的。
事实上,刘明对几人的介绍就简单极了,其他几人都是简明地说了下名字和职位,唯独江铃,他十分客气地笑着道,“江妈妈,是夫人的贴身保姆,夫人十分敬重。”
安小夏和白灵识趣地一起喊了声,“江妈妈。”
江铃笑着对两人摆摆手,有着早年经历过苦难的人,对待人和事物更加平淡随和的亲切。
她扶着老花镜,仔细又认真地看了看两个姑娘,然后笑着点头道,“都是有文化的好孩子,以后啊,多陪陪我家春娇,她呀,虽然看着难接近,其实心里敏感得很,有时候说话不待见人,我替她给你们道歉,两位老师要多担待啊。”
这哪能受一位长辈这么客套的话呢。
安小夏嘴笨,白灵却笑着说道,“江妈妈客气了,哪有我们担待夫人的道理。都是拿工资干活,自当尽心尽力。”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柳青忽然一笑,却又扯痛伤处,倒吸一口气,往旁边歪了歪。
冯翠一直在偷眼看他,一见,忙要过去趁势扶住他,却被旁边的许田给挡住。
立刻拿眼瞪她,许田却像是没发现,对楼梯那边招呼,“夫人下来啦?”
冯翠一惊,忙缩回手,瞄了瞄那边。
闫春娇已经换了一套家居的休闲服,遮盖了原本妖格无双的身段,却周身自带一股慵懒妩媚的动人风韵。
头发松松散散地挽在一侧,一边从楼梯上往下,一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底下的众人。
曹威立刻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个清新雅致的茶壶以及一杯散发着淡淡清新俾人的水果茶,还有一碟精致的糕点。
放在小客厅旁边的茶几上。
闫春娇走过来,在单人沙发那边坐下,打了个哈欠。
那种举手投足间都是一股媚形难掩的气息,连安小夏身为一个女人,看多了,都忍不住觉得心动。
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吸引那么多男人,折服在这无声却肆意的石榴裙底下了。
这是一朵带着毒的曼陀罗,柔软却又妖灼。
也许是经历过太多,她的周身,有一种不需要言语,也不动声色的毒。
引得太多自大又虚荣的男人,自信地想要攫取,想要占有,想要摘下来,一点点地蹂蹑。
却不知道。
在不知不觉间,那些毒,便一点点地渗入到许多男人那因为自傲而肤浅的灵魂力,最终侵蚀得,连一点自尊都没有,只好匍匐在她的脚底下,甘愿做一个裙下之臣。
好危险的女人!
而那边,曹威又一脸呵护珍贵物品似地将盘子端到她手边的矮柜上,小心地端起茶盏,试好温度,放到她手里。
闫春娇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便又随手放下。
江铃走过来,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大约是试了下温度,然后点头,问,“中午的药吃了么?”
闫春娇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不过还是回答了她,“吃过了。”又问,“我让你带给辉辉的东西,带了没?”
江铃笑,也不在乎她的不耐,点头,“放在他坟前了,每年都叫你费心。他又看不到摸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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