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此时妖法使不出来,与凡人无异,一旦失去可借力之物,脚下又无支撑,没有任何悬念,直向下落去!
“啊歇菜了!”山谷中回荡着比杀猪还惨的叫声。伴随着这一声凄厉的惨叫,情操在半空里扑腾得比一只浦路蛾子还难看,还好再往下,下面有一块伸出来的石头,情操就像摊煎饼果子似的,特别伸展地p在了上面。
还好这具肉身里还有一副妖身,才没当场摔到背过气去。情操强撑着,像从装裱纸上揭一副陈年旧画一样,从石头上把她自己揭下来。
特么的,太窝囊了!她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气,费了半天劲才爬起来,也不敢做声,隐身在浓雾里,大气都不敢出。用一个姿势定格,一动都不敢动。和站在崖顶上还没走的那人沉默地对峙。
不知那人能不能看到她,崖顶上雾气稀薄,光线明亮,情操可以看到他的轮廓。他站在崖顶,没有离开,应该也在判断她的情况。
情操坐在原地,连呼吸都减到了最轻,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她屁股下面却华丽丽地动了一下。
这一下动作虽但情操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崖顶上,差点被吓得暴跳起来尖叫。
还好,她的意志力强大,终于忍住没动没吱声,把有异动的那半个屁股抬起来一点,之后,让她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屁股下面居然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接着,情操的眼睛里露出惊愕的神色,那倒不是这个刚出现的小脑袋长相有多么的惊悚,而是,这脑袋上长着的一张尖尖的小嘴巴,眼看着就要张开鸣叫了!
不能让它叫!
情操眼疾手快,两只玉笋般的纤细手指对着那张要给她惹事的鸟嘴钳了过去。
可是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那鸟脑袋一缩,居然缩到一个和那脑袋一边大的一个洞里去了。
那洞太小了,情操的手伸不进去,手指探进去虽能摸到,但不能确保一下子能掐死它,要是硬把它扯出来,它是一定要叫的。
情操正在琢磨怎么能把它弄出来,让它彻底不会叫,它却自己出来了,不过,还是只伸了头出来,它一冒出来,张口就要叫。
情操赶忙又去钳它的嘴,它又缩了回去,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得情操都要炸毛了,这小鸟也真是的,这一声不叫出来又不会死,它干嘛一定要探着头叫一声啊?强迫症么?啊喂!
这小鸟好像这一声不叫出来就不痛快似的,而且它还不在洞里叫,非得伸出来叫。
说起来也是奇怪了,这洞这么它伸脑袋出来都有点吃力,缩回去的时候,皮都捋皱起来了,不知是怎么钻进去的。
这洞也很是奇怪,是开在一个嵌进岩壁的只有两个拳头大的椭圆形的上面。里面的空间,也大概只有两个拳头这么大。这椭圆形的一坨,若不是一看就是岩石的质地,存在的方式倒像是昆虫的卵粘在叶子背面那样,粘附在岩壁上面。
情操没工夫研究这岩壁上突出的一小坨石头,和石头上面那个更显突兀的小洞。
情操跟里面那个随时可以害她暴露的家伙较了半天劲,也没能把它和谐掉,终于没耐心跟它耗下去了,脱下了一只鞋,塞住了洞口。既然没办法阻止它叫,那就努力让它的叫声听起来小一点吧。
刚用鞋把洞口堵了个严实,可哪曾想,那小鸟的嘴巴比木工的刨子还厉害,几下就给她啄成烂布条了。
气得情操用嘴型骂它:“喂,你这败家子,我的鞋面是御用的丝绸啊,鞋底也是出自名家之手,让你这样随便就刨烂了,看我今天不掐死你!”
可是这话也只能说说,情操根本捉不到它,想捏住它的鸟嘴都不行,更别说掐死了,那石头的一坨也硬的要死,徒手根本别想打得开。
情操尝试了很多次,累到不行不行的,也没能把小鸟怎么着,特别是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呼吸还不敢发出声音来,那个和她见面就打的人,还在崖顶上盯着呢。
情操拿那只小鸟没辙,只有坐到一旁休息,真想放任不管它爱叫就叫吧,没有力气继续和它玩下去了。
那小鸟似乎看出来情操已经累了,歪着头看了她几眼,尖尖的小嘴巴一张,就要叫了!
“不能让它叫出声!”情操当时脑海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可是她想的再好,身体已经不听她支配了,实在累大发了。
情操抖着颤抖的手指,想要挥发一下肌肉的潜能,可是她手刚抬起来一点,就认清了现实,现在连做这样一个最简单的小动作,对于她来说都是做梦,她的手臂累到实在抬不起来了。
眼睁睁看着小鸟快乐地张开了小嘴巴,就要发出欢快的叫声,看它吸气的动作,叫出来的声音一定小不了。
她试了一下手指还能动,手臂虽然抬不起来,但手指单独使用,也是能发挥作用的呀。情操想起来,抓不住它,可以打暗器射它!只要让它叫不出声来就成,这方法简单实用还不累。
不过,她身上可没带暗器,她是从萝卜空间意外掉进沙漠空间,又不知怎么到了这里,对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在非常安全的农耕生活上,对这样的人来说,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杀伤性暗器呢?
而且在这半崖间,她落在光洁溜溜的一块岩石上,那是相当的圆润光滑,连小石子都抠不下来一粒,当然找不到能打出去形成攻击的物件。
正在她四处想抠墙皮下来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她怀里还揣着一把从蛇妖那里抢来的仙人掌丹呢,那丹经过蛇妖极为精纯的丹火淬炼,浓缩得极好,质地非常致密硬实,而且大小正合适将小鸟的嘴巴塞个严实,让它再叫!哼哼哼!
情操一阵阴笑,用一个很怪异的姿势,从怀里好不容易摸出来一粒丹。肌肉太过劳累的时候,会肌无力,情操现在整条胳膊都在肌无力,动作做起来像是半身不遂似的,好在她经验丰富,腰和屁股跟着一起努力,蠕动了半天,才从怀里取出来一粒子弹,不过这一粒已经足够了。这么近的距离,完全没有打偏的可能。
小鸟刚想要叫,就看到面前的人,用各种奇怪的姿势对着它扭来扭去,小鸟虽然看不懂是啥意思,但是它还是本能地闭嘴,麻溜地缩回它的小洞里了。
等到它再次小心翼翼地把小脑袋伸出洞口的时候,外面的那个人正在好整以暇地看着它,受到这样的关注,小鸟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刚想拉开调子高歌一曲,哪知道迎面飞来一颗绿色的东西,它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飞进了它的喉咙,把它噎得眼圈都红了。
不过咱们小鸟有力量,它伸了半天脖子,到底没被噎死。
近距离见过小鸟崽的人可能有留意到,有的鸟的鸟崽嘴巴两边有角质的宽大褶皱,一来可以防止被大鸟尖锐的喙在喂食时刮伤,二来,可以像蛇那样将嘴巴张得很大,虽没有蛇那么夸张,但和它们的体型比,绝对像插了一个大口漏斗在脖子上啊,而且还是个特粗下水口的漏斗!
情操因为这样的原因,判断有了误差,她本以为塞住鸟嘴绰绰有余的丹丸,居然被那小鸟一伸脖给吞进去了!
情操皱着眉头看着那小鸟,话说这小鸟毛都没几根,不是被狭小的洞口刮掉了,就是刚孵出来没多久,看它吞食的样子,也确实像个刚孵出来的小鸟崽,问题又来了,它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呢?
情操来不及想出个头绪,那小鸟刚把脖子卡起的一坨捋进肚子里,迫不及待地又要开口叫了,好像它这一声不叫出来,就真的痛快不了,非得叫出来不可。
情操赶忙又拿出来一颗弹进它的嘴巴里,它咽下一颗要颇费点工夫,能用仙人掌丹拖住它不叫,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何况它吃了一粒后,没有出现反抗情绪,逆来顺受地又被喂了一粒,艰难地开始吞咽起来。
情操就蹲在小鸟面前,一颗一颗地喂它吃丹,直到最后一颗塞进它的小嘴巴里。情操抬眼看了一眼崖顶上面,那个人影已经没在那里了。她轻松地吁了一声,嘴角挑起来,对着小鸟抬了抬眉毛,“你保持沉默的任务完成的不错,现在我要上去了,有缘再回见了您那。”
拍拍屁股就走,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粒灰尘。
情操的小脚刚要踏上崖壁的缝隙,小鸟就在这时候,叫出了非常悠远清冽的一声,声音老大了,气得情操重新跳了回来,对着它大吼:“你是吃饱了撑的吧?”
小鸟很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那个小表情,明确地告诉她:“就是吃饱了撑滴”
还没等情操的脾气发大发了,一道白光带着凌厉的气息从她的背后袭来。
“卧槽,还来?”情操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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