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如木头的我,全都静静无声,半个小时之后,掌教说:“大家都去休息吧,这里我陪着小凡就好了。”
“嗯,好,小凡,你也早些休息,别想太多,说不定明天你媳妇就回来了。”冯子道也安慰道,然后其他人便退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掌教,掌教也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在月兰刚才躺的那张床上坐了下来,他说:“你跟我讲讲,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月兰不会突然失忆的。”
我想了想说:“掌教,你对上古巫术有没有了解?”
“上古巫术?”掌教微微皱眉,摇摇头说:“这个就不大清楚了,但是我知道我们福建以前属于蛮夷之地,以前北方的人喊我们南蛮子,以前这里都是以部落为单位,后面演化为寨子,再到后来的乡村,都是以家族为单位,最早的时候,哪有什么医生,生病了就找部落里的巫师,巫师会巫术,一般是通过祭祀做法祛病,古时称之为祝由术,现在很多的法术当中,都有巫术的身影,都是有巫术演化而来的,比如道教的一些道术,蛊术,降头术等等,都能见到巫术的身影。”
我点了点头,月兰的坟墓就在泉城,也就是还在闽南地区,如果年代久远的话,那搞不好就是在以前的什么部落时代,她会巫术也正常。
特别是煮墓碑之后,那个水雾骷髅头进入她的脑袋,想必就是那时,她记起了一些东西,这巫术或许就是其中的一种。
可我不明白,她怎么就失忆了呢?难道使用了巫术,就得任由巫神摆布吗?一想到这里,我暗暗惊讶。
“小凡……是不是月兰会巫术?”掌教紧接着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大清楚。”
“那行,你别想太多,睡一觉,明天就好了,等过些天,说不定月兰就自己回来了。”说完,掌教就上了床,盖上了被子,他在这里陪着,也是怕我做傻事。
可我怎么能睡得着,我蜷缩在床角,蒙着被子,看着月兰和我的照片和视频,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机没电了,才赶紧充电。
第二天,掌教起来的时候,我也赶紧起来,昨天的伤口还未好,又被月兰刺了一剑,整个身躯好像要散架一般。
“小凡,你别起来,好好躺着,养好伤再起来。”掌教制止了我,死活不让我起来。
我整个人躺在床上,身躯很疲惫,但是脑子里都是月兰的身影,一整天没睡觉,人很累,可就是睡不着,很多失眠的人应该都有这种体会。
掌教让人端来了鸭血,还是生血,掌教他们都知道我是僵尸,但我没有做恶,所以也便不害怕我,此刻拿来生血,我是很想喝,可月兰警告过我,不能喝生血,之前吸了那狼人的血,感觉就有点上瘾了。
“廖雪妃,你帮我拿去厨房,我要吃熟食,我不喝生血的。”我看着廖雪妃,嘴里很干,其实很想喝,但是我忍住了。
“嗯,好。”廖雪妃微微笑,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廖雪妃出去之后,有个人的脑袋伸进门来,我一看,竟然是王跃。
“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王跃站在床前,微微笑问道。
“还好,谢谢你。”我挤出笑容说:“要不是你帮忙,我和我媳妇可能就危险了。”
“谢啥呀。”王跃说:“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何况那两个人都是坏人,我一个人也对付不了,我悄悄跟了他们一天,直到他们动手对付你们,我抓住机会才敲了几下锣,其实也没帮到啥。”
我微微笑的点点头说:“坐吧。”
王跃坐下之后,转头扫了一眼说:“你媳妇呢?”
我一听,心里一疼,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不过人家是无心的,我说:“她有事情先去办了。”
“哦。”王跃点了点头说:“你媳妇挺厉害的,你也不错,想起第一次真可笑,我还想着要收了你们两个,原来你们是没把我当回事,要不然就一道剑气,我估计就玩完了。”
王跃说完,抓了抓脑门,爽朗的笑了。
“不过,你女朋友昨天伤很重,都昏迷了,怎么今天就出去了?”王跃继续说道。
这王八蛋非得提这个,老子也是无语,我说:“她恢复得比较快,就是流血过多,我恢复的也挺快的,估计明天就能全好了,到时候就回去找她。”
“你家在哪里?”王跃好像一个话唠,他转头看着我。
“离这不远,就在鹭岛。”我说。
“哦,我家在湘西。”他又补了一句。
“我知道,湘西赶尸王王跃。”我微微笑说:“你之前说过的。”
“见笑了,赶尸现在没人赶了,这些手艺也没啥用了,我家里的长辈让我出来历练,我都不知道要历练啥,第一次遇到你们,结果你们还把我教训了一顿,分开后两个月,啥邪祟也没碰到,带出来的钱都花光了,也不知道哪里可以赚钱,还好昨天遇到你们,不然今天也不知道哪里吃饭了。”他倒也不遮掩,笑笑的说。
我见这人也挺正直,但就是第一次出来历练,跟我之前一个样,啥也不懂,他看上去比我还大几岁,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家里长辈不带着他出来先历练一阵呢?非得让他一个人跑出来?
我也是月兰带着我,不然我一个人也肯定抓瞎。
“那要不等我好了,你跟着我回家去吧,一起去鹭岛走走。”我笑笑说。
“好啊,正好可以向你请教请教跑江湖的经验。”王跃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也没多少经验,但是可以一起走一走。”我笑笑说。
然后第二天,我真的恢复了不少,我再也等不了了,我怕月兰也回家去伤害我哥哥和嫂子,还有我爷爷。
所以我不顾掌教等人的挽留和劝阻,毅然和王跃下山了,他帮我背背包,我就拿一把剑。
我们打了一辆的士,直奔鹭岛的华侨农场。
一进门,见我哥哥和嫂子都安好,我才松了一口气,我说:“月兰回来过吗?”
“没有啊,怎么啦?吵架啦?”我嫂子惊讶的问。
“没有,她失忆了。”我说。
我哥快步走了上来,指着我的肩胛,看着我说:“应验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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