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的刘浪突然发现自己碰到了一个难题,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个基地了。
基地本来就处在荒郊野地,而且极其隐蔽,就算欧阳图韦真派人来找,恐怕没个三五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刘浪迄今为止还没学会开车,欧阳图韦双脚已废,俩人看着过堂风的那辆轿车干发呆。
最后没有办法,欧阳图韦只得拿起车载电话,再次给图韦影业的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多派些人来找。
剩下的只能是干等了。
好在这个基地很大,二人又放了几把火做为信号,希望有人尽快找到自己。
闲着没事,刘浪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只得也拿起了车载电话。
出来这一趟碰到了太多的事,刘浪还挂着燕京市的一摊子事。
幸亏手机里存着号码,刘浪先给赵二胆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灵异ktv的事。
然后,刘浪又给花圈店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没有人接,看来小白狐兰花依旧还没有回来。
最后想了想,刘浪又给鬼鬼打了一个电话。
鬼鬼接起电话,顿时警惕无比:“请问你哪位?”
“我。”
刘浪声音一出,鬼鬼立刻惊喜的叫道:“教主?”
“对。”
鬼鬼长长出了一口气,竟然嘤嘤的小声哭了起来。
鬼鬼如今可是被称为画皮的牛人,竟然还会哭?
刘浪不禁一怔,连忙问道:“鬼鬼姐,怎么回事?黑巫教出事了?”
自从弄死了玉面之后,一直由鬼鬼暗中管理着黑巫教,并四处搜集零散的教众。
此时听到刘浪的问话,鬼鬼突然又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抽泣道:“嗯,教主,你离开的这一个星期,黑巫教的教众已死了三个了。整个黑巫教人心惶惶,而且已经证实,的确是道门的人在对我们暗中下手。”
“什么?道门的人?”
刘浪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疾声吼道。
鬼鬼听到刘浪的吼声,先是一怔,连忙说道:“教主,你快回来吧,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整个黑巫教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中啊!”
刘浪不明白道门的人为何会对黑巫教的人下手,听到鬼鬼的话,却是慢慢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吗?”
鬼鬼声音低沉了很多:“我、我不知道,如今我也尽量隐藏自己的身份,不敢露面,而且很多教众都藏起来了。”
“咚咚咚!”
正说着,突然像是响起了敲门声。
鬼鬼忽然有些慌张道:“谁啊?”
“鬼鬼姐,是我啊,快开门啊。”
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隔着电话,刘浪也听出来对方是谁了,正是那个差点死在自己手下的泥鳅。
泥鳅之前跟李邱交好,想要杀刘浪,没想到反被刘浪中了石头蛊。
石头蛊每七天就会发作一次,在离开燕京之前,刘浪曾跟泥鳅说过,如果找不到自己,可以去梦里香找鬼鬼。
听到泥鳅着急的声音,显然是石头蛊又发作了。
房门打开,一个跌跌撞撞的声音扑到了鬼鬼的身边,哀求道:“鬼鬼姐啊,求你帮帮我,难受,真的难受啊。”
“教主……”
鬼鬼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泥鳅一愣,连忙喊道:“教主?是刘教主吗?我、我在尽心尽力帮助你啊,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刘浪听得出来,泥鳅被石头蛊折磨的不轻。
石头蛊跟结石一般,可长得却非常快,如果一直放任不管,会直接把腹部涨裂致死。
鬼鬼显然不知该如何处理,对着电话说道:“教主,这石头蛊我只能暂时帮他延缓,可……”
刘浪直接打断道:“现在燕京下雨吗?”
鬼鬼不明所以,忙问道:“好、好像下了点儿,怎么了教主?”
“好,你去接一盆无根水,然后用这种水煮一只鸽子蛋,给泥鳅吃。”
无根水,即还没有落到地面的雨水。
鬼鬼闻言,不禁一怔:“啊?这样就能解掉石头蛊?”
“不能,但能让他的疼痛减少。”
刘浪此时根本没有半分嬉笑的心情。
本来想打个电话问问,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远超自己的预料。
在来东北之前,曾有教众死于非命,刘浪还只当是个人恩怨,根本没想到牵扯面会如此之广。
如今看来,既然整个道门毫无顾忌的大肆屠杀黑巫教众,肯定有什么原因。
远在东北,而且地处偏僻,刘浪有心无力,又怕鬼鬼出任何意外,闷头沉思了一会儿。
电话那头断断续续传来泥鳅的呻吟声,似乎极为痛苦,但又不敢大声喧哗。
想了一会儿,刘浪脑袋中灵光一闪:“鬼鬼姐,你让泥鳅接电话。”
电话送到泥鳅的手里。
泥鳅强忍着痛苦,哀声道:“哥,刘大哥,我真知道错了,求你一定放过我,我、我查出李邱的一些事情,我、我丝毫不敢跟您隐瞒啊……”
刘浪冷声制止道:“泥鳅,李邱的事先放一放,我已经将压制你体内石头蛊的方法告诉了鬼鬼姐,等我回去就给你解蛊。”
泥鳅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大哥,好,好,谢谢,谢谢!”
“不要着急,你还要帮我做件事。”
“大哥,您随便吩咐,只要能帮我解掉石头蛊,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可以去做!”
看来泥鳅被石头蛊实在是折磨不轻啊。
刘浪也不客气,知道泥鳅身中石头蛊,也不担心他会耍出什么花招,沉声道:“泥鳅,你帮我去找道家的人,想办法打听他们为何要杀黑巫教的人。”
刘浪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道门中人大肆屠杀黑巫教的人,肯定在燕京也不少,找起来也很容易。
而泥鳅只是一个混混而已,并非黑巫教的人,又能利用李邱的关系,查起来应该要相对容易一些。
泥鳅一怔,连连点头道:“好,大哥,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快去办,您、您早点回来啊。”
泥鳅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听起来极为痛苦。
而正在此时,燕京市,梦里香的一套客房里,正有两个人。
两个人均是身着道袍,一男一女。
男人长相刚毅魁梧,女子大眼睛,每动一下尽是透着动人的美。
“哥,你真的杀了黑巫教的人?”
男人嘴角轻轻一勾,不屑道:“黑巫教的人害了我们的父亲,为什么不杀他们?”
“可是,这样跟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女子争辩着。
男人不以为意,冷声道:“父亲的死,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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