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白煜向风凌霄道:“长乐公主,可有此事?”
风凌霄站起身回道:“有,当时福王让人把我押了起来,我便指出几处疑问。”
羽白煜示意她坐下后看向一直仰头看房顶的羽蓝翎,“福王,可有此事?”
“有,有。”羽蓝翎像是走了神猛地低头,连说有有。
羽白煜这才看向金知远道:“金知远抬头回话。原告所说是否属实,你据实回话。”
金知远早在那儿捉急,不容分说道:“没有没有,绝无此事。”
“啪”一声,羽白煜拿了惊堂木一拍,“金知远,你意图毒害当朝长公主,事实人证面前,还想抵赖?难道真要大刑侍候?”
金知远心尖一抖,又极快偷偷扫看一眼羽蓝翎,见之还是无动于衷,他内心苦不堪言,只得强自硬撑道:“兴王,他们几天窜通一起诬陷卑职,再说了又没有物证,硬塞给卑职这样一个罪名,卑职不服。”
“金知远!”羽墨染抢在想要开口的羽白煜前头沉声喝道:“你还有脸面自称卑职?物证是吗?”他眼眸一掠转头向羽白煜,“兴王,听说那一点红极难取得,想来金知远会把余下的毒药藏于住处,你派人搜他的住处便是,把物证摆到他面前,看他还如何抵赖?”
话一落,金知远脸色刷地惨白,急忙垂下了头,心剧烈地猛跳。
那一点红可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的,他当然没有丢弃,还真的是藏在箱柜里头,这一搜不就完了吗?
看来福王是不打算保他了,既然这样,他还要替他背这些事吗?
“二哥。”羽蓝翎开口了。
金知远心一喜,急忙抬头不避讳地看他,羽蓝翎也没有躲避他的目光,“二哥,金知远好歹也是正四品下官员,这说搜就搜,有点说不过去吧?”
“怎么?要请旨?”羽墨染黑眸中有无声的凌厉闪过,“皇兄便在此,那就请皇兄做裁定。德阳是你我的妹妹,也是皇兄的妹妹,更是你的同胞亲妹,你就甘愿由着此事不了了之?”
羽蓝翎眸光看向他,脸上笑意微薄,带着一丝无形的愠怒与倔意,“二哥,本王没说要不了了之,但是事情得查清问明,可别冤枉了好人。你看,那一点红是灵岐国独有的毒药,难道和长乐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天涯阁是夜千浔的地盘,婢女也是他的人,加之夜千浔在江湖上的地位及人脉,拿到一点红有何难?这为何就不能是他做的?这两人极有条件去下毒,为何独独怀疑一个没有下毒条件及动机的武官呢?”
听他这一番话,风凌霄心底微恼,这算什么?明明立了字据不追究,如今却又反咬一口,这算是狗急跳墙了吗?
羽墨染眼眸敛起,道:“既然说不清断不明,那就请皇兄做个决断。”
风凌霄心中思忖着,眼眸向羽蔚青看去。
实际上事情到此刻是十分清楚的了,羽墨染说得很有道理,只要搜查了金知远的住处找出物证,既便是皇帝也保不了金知远。
羽蓝翎这又把问题的焦点扯开到她身上,无非是想保金知远,若不保金知远,只怕羽蓝翎就得被扯出来。
以她的直觉,羽蔚青不可能与此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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