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继冲、蒋英、宗玢三人静静地坐着,各为其主,自是没有话的,这节骨儿上就算有话那也只都会吵起来,宗玢本就寡言少语,就更没有兴致打官腔了。
还没到点,姜辕杉还没有到,寇璟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蒋英忍不住低声嘀咕,“这人骄纵了起来真是无法无天了,这都要赶上皇上的点儿了。”
这政事堂议事是有个定期时辰定期例会,但因是朝廷的决策机构,大多时就没有办法只按定期的举行会议了,更多是临时召集的,就如眼下。
当然,不管是临时召集还是定期,做臣子的自然得提前一个时辰候着,越是来得晚的就会被冠以大不敬、骄纵。
平日若是乐承钧就会与蒋英争执,可宗玢闭目养神,看都懒得看那蒋英。
广继冲困得打紧,哪有精神头说话?这正抓紧时辰打盹儿呢。见无人搭理,蒋英也打个哈欠闭上眼养神。
寇璟与宗玢是一同入宫的,能跑得去哪里?他是“劫”了姜辕杉在一间值房里说话呢。
值房里有火盆,两人分别坐着一把小凳子守在火盆旁,姜辕杉用那小铁铲轻轻翻动着火盆里的炭,把那通红的炭翻出来,他也不主动做声,两人就这样坐着有一刻时辰了。
寇璟伸着一双大手在烤火,怕误了事,不得已主动开口了,“姜兄,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姜辕杉把那小铁铲插在火盆一侧,抬头看他,平静道:“天家兄弟之事,我能怎么看?”
寇璟:“当时你不在宫中?”
姜辕杉:“我怎么会不在宫中?你当我是你啊,整日往益王府跑。”
被这么揶揄一番寇璟并没有生气,反倒觉得这话是搭顺了,“姜兄也可以多到益王府走走嘛,你别看益王平日里冰冷冷的,其实益王很是平易近人,没有架子的。”
姜辕杉挥一下手,“寇兄,我也劝你一句,搅在这党争派斗当中对你没有好处。”
寇璟笑道:“没想到啊,一向严于律己、公忠体国的姜候竟然讲好处了。”
姜辕杉拧眉,“别曲解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寇璟收了笑,“好好,我接受姜兄的好意。但是你说的党争派斗我可不赞同,这哪有什么党争派斗?不过政见问题而已,政见嘛,自然会一样的不一样的。就如同你,有时政见与皇上的一样,那就认同皇上,有时政见与益王一样,那就认同益王,关口是为国为朝廷。”
姜辕杉:“行了,别跟我绕,有事说事儿吧。”
寇璟正色道:“我现在就是说事儿。姜兄,咱为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民吗?为了让百姓免受战乱,安居乐业过太平日子……”
“可你是为某些人谋一己之私,为百姓做什么了?”
寇璟怔了怔,叹一口气,“姜兄,看来你还是陷在当年那件事情出不来啊,姜兄,益王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
姜辕杉当下站起身就要走。
“姜兄。”寇璟大手及时拉住他,“你听我说。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沉不住气?事过境迁,你就那么听不得别人提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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