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府清思院。
两个羽墨染都生气了。
穿紫袍的羽墨染,用不是羽墨染的声音道:“你这样出去随时会坏了事儿的,像方才那样,要不是我看得见你,肯定就让那个女人套出话来了,她这已是起疑心了。”
穿黑袍的羽墨染还是羽墨染的声音,“你还好意思说,兵马都打到王府来了,你事先也不和我说一声,你这是想让人在府里逮出个益王是吗?这老半日的也没有你的信,我能坐得住吗?”
紫袍羽墨染:“这不有地下室吗?一向淡定的益王竟然会怕?我自然是有部署的,你就是不相信我。再说了,那时都火烧眼眉了,哪抽得出功夫来知会你?我先前那一趟不是给你信儿了吗?我就来这儿的那一会儿功夫,你那三弟就跳得像个跳蚤似的。”
黑袍羽墨染:“不行,这事儿跟万叔说一声吧,他看着我长大,是可信之人。”
紫袍羽墨染:“不行!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以益王的身份被人钳制的后果你不是不知,若自身都难保,你如何去护你那三个弟弟?”
黑袍羽墨染:“护什么?你护什么了?五弟怎么样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紫袍羽墨染:“福王妃自尽,你的好弟弟用匕首划伤了楼太妃的脸,挟着皇太后及楼太妃离开京城了。”
“什么?”黑袍羽墨染拿着小铁铲的手一松,那小铁铲“哐”一声掉了地,惊愕道:“他伤了母妃?”
紫袍羽墨染扫一眼那小铁铲,站起身走去倒水喝,也不管那冰凉一口喝完一樽水,“砰”地重重放案几上,“你的好弟弟。”
黑袍羽墨染眼底闪了恼意,转头看他,“彼此彼此,你的弟弟也好不到哪儿去。”
“砰”,紫袍羽墨染大手重重擂了案几,冷冷道:“住口!方才你和她说了什么?”他牙一咬脸颊青筋跳了跳,抬头冷冷看去。
黑袍羽墨染拧眉,“这个时候你还掂记着这些?有想到如何救人的法子了吗?派人追去了吗?皇上如何了?他又怎么说?”
“哼!你答我便答你。”
“你再这样,你就在这儿待着,外边的事我去解决。”
紫袍羽墨染大步走到火盆边,一甩袍裾坐下,那眼底闪着刀刃般锋凌,“真看上那个女人了?”
黑袍羽墨染没有看他,伸手去拿地上那个小铁铲去翻火盆里的灰覆盖那红炭,“不可理喻,重要的事不说,偏扯这些闲事。”
紫袍羽墨染脸颊肌肉微跳,“别左顾而言他,你若不正面回答我就当做是。”
黑袍羽墨染手中小铁铲往盆里一插,转头看他恼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要的女人是云姗儿,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紫袍羽墨染唇角一动,极讽,“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黑袍羽墨染恼火,“你当本王是什么?审犯人吗?”
紫袍羽墨染脸一仰,倨傲的眸光犹如王者,“我说过你不能对她有任何心思,她是我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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