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霄正好抬头对上那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呵,怨、恨、悔,她心里咯噔一跳,急忙放下手里的木方条子站起快步向那炭炉方向走去。
这傲娇公主哪会这做些事?别烫伤了才好。
而商银月这会儿好聪明,她猜出风凌霄紧张了,她唇边掠起一抹诡异的笑,眼眸没有仔细看就伸手去揭那炭炉顶上的盖。
“哎呀,好烫!”她急忙松开手,那顶盖没盖准炉子口,“哐啷”一声掉了地。
“沅沅!”
风凌霄三步并两步到她面前伸手拉她,并把她拉到一旁,关切道:“你有没有事?”
商银月的右手几根手指红了。
“好疼!”商银月早蓄满眼眶的泪顺势流了出来。
“怎么啦?”那边羽蔚青懒懒地转身。
风凌霄无奈苦笑,轻吹商银月那通红微黄的手指,“沅沅被烫了手。”
羽蔚青不以为意,“看个炉火都不会啊?沐姑娘,看来长乐公主太照顾你了,可这里是朕的皇宫,你莫不是以为是在灵岐国王宫里吧?”
商银月咬咬唇,抬眸瞪风凌霄一眼,另一只手揩了眼泪,缩了手不得已道:“我会,我会的……方才是不小心,我是担心皇上头上那肿块,耽误了可不好。”
羽蔚青又一讽笑,“是吗?那你可真是有心。”
风凌霄则是无语加无奈。
商银月急忙去拿那铜钳子,情急之下用了那被烫伤的右手,钻心的痛令她呀一声叫扔了那铜钳子,一脸的无助又不甘心。
风凌霄内心再叹,她看一眼那地上的药匣子,“沅沅,药匣里有火伤药吗?”
手上的痛令商银月不敢再犟,“有。”
风凌霄不再多说,快走去拿那药匣,又走回她面前打开药匣,伸手去挑那些瓶瓶罐罐,“哪瓶是?”
商银月伸手拿了个圆扁的瓷瓶,“这瓶。”
风凌霄接过,放下那药匣,拔开塞子,“是直接涂抹上去吗?”
商银月:“是。”
风凌霄揭开盖,用指尖蘸了那微黄药膏,轻轻涂抹到她烫伤手指上。
涂抹完她把药膏放回药匣里去,接着走去拿了被商银月扔在地上的铜钳子,走到那半个人高的炭炉,先是探头去看看那炉里,见里头炭少了,她才用铜钳子把炉旁大瓷缸里的银炭一块块夹了放进去。
要说不会摆弄这炉子、炭火,该是风凌霄,她见都没有见过,但她几次见高晟这般弄,她看着也就会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炉子虽热,但是炉子里边分了上下两层,上层放炭,炭烧成的灰会漏到下层去,那是用有洞的铁板隔了的,就算积的炭灰多了,用铜钳子轻轻捣一下便下去了。
做这事,风凌霄一点都不觉得难,也没有被烫着。
那边厢羽蔚青静静地看着,眼里一闪一闪闪了亮光。
人眼里出西施,怕就是这样。
贴着面皮面具的风凌霄不美,但那面皮下的脸却是极美的,她生在极高科技的现代化国度,却生了一张极古典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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