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熟读兵书之人,早年又带兵征过战,他不会轻易打没有胜算的仗,没有周密的筹谋,此时走这险招太不值得。
可萧还宝一再让他起事,当下他不由心生埋怨。
想来是怕到时成为替死鬼吧。
若真到那一步,自己会不会把萧师傅推出去当替死鬼呢?
想到这儿,他斜睨了眼看自己这一位小时伴读师傅。
这边厢肖太妃蹙眉思忖,咬咬牙道:“泽儿,要不然你去求皇上?”
羽蓝翎一怔,接着不假思索道:“母妃,求他不如您不如把免死金牌给孩儿吧。”
肖太妃瞬感被一盆寒冰水兜头淋了,心都寒透了,原来这孩子打的这个主意啊。
那边厢萧还宝也紧盯着她。
“母妃。”肖太妃的迟疑怔愣,羽蓝翎似当没有看到,他几步走到她身旁,一条膝盖着了地,双手伸去拉她的手轻声道:“母妃,皇兄有什么能耐你我都清楚,他保不了孩儿的,再者他就算能保也不会保,他可是巴不得我们这几个弟弟一个个在他眼前消失呢。”
肖太妃眼眸微闪,牵强笑一笑道:“泽儿,不试又怎知他不会保?他心里怎么想你又怎知?他是皇帝,手上有权杖,他时时受制于益王,他会甘心?难道他不想扳倒益王?他不想找帮手对付益王?”
羽蓝翎:“母妃此言对一半错一半,皇兄是想扳倒二哥,也许也想找帮手对付二哥,若孩儿现在没有这些事,兴许皇兄会接纳。可现在孩儿是个烫手山芋,他会要吗?若是我主动与他说了,难保就正中他下怀了。母妃,求人不如求己啊。”
肖太妃可真恼了,“泽儿,你此罪不一定就是死罪,凭你亲王的身份,多是发配边远苦寒之地,再大不了就是削王,死不了。免死金牌不到命在刀口下都不能轻易用啊,况且免死金牌只能救一人,泽儿,你就只想着自己的吗?”
说完这一句话,她垂下眼眸没有敢看那个她想托以终身的萧还宝。
这许多事是萧还宝出面帮泽儿做的,若论起罪自是少不了,真的要救,她能救得了谁?
羽蓝翎脸色倏地变得黑,松了手站起身,“母妃就不是只想着自己吗?”
先是自私自利,接着是不顾体面的喝斥,肖太妃心里的那股火收也收不住,她抬头看他,那高大的身影山一样,这一瞬间她才觉得自己老了,真的老了。
那股火气转瞬又成了透心神的伤感,她苦笑道:“你是我儿,这样的话该说吗?”
羽蓝翎退一步,脸色极是不悦,“母妃就不想想您方才所说的?”
肖太妃手拍了椅子扶手,怒道:“我是你生母,说不得吗?”
“哼!”羽蓝翎重重哼一声,黑着脸转身大步向殿门去,拉开殿门甩门便走。
“呼。”
一阵寒风吹入,吹得殿内帷幔乱舞,吹得肖太妃脸色如殿外的雪色般白。
萧还宝急步去关上殿门,转身便见那梨花带泪的女人向他奔来。
“宝儿,这如何是好?”女人扑入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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