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太妃这话说得甚是得体,广伽瑶心里是受用的,她当下点点头,“那就面圣吧。”
肖太妃可慌到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急磕头道:“姐姐,此事何必惊动圣驾?皇上年轻面薄,如何能面对这些令皇上羞耻之事,不如就让妹妹一死了结此事吧。”
这话又说到心坎上了,广伽瑶犹豫了,皇儿是让她把二人双双送上阎王殿,断福王羽翼,再稍带责福王之过,可这有免死金牌又求面圣的,当真是让她为难了。
这边宫廊,风凌霄与柳进正准备回翰林院,远远的一名太监疾步向他们来,柳进顿足不动,见他这样,风凌霄也站在那儿不动。
须臾,太监走到二人面前,神色有些急,他看一眼风凌霄似犹豫。
柳进:“说吧,这是长乐公主。”
太监向风凌霄施一礼,并对柳进道:“柳老,太清宫出大事了,肖太妃与左仆射萧大人被皇太后、楼太妃当场捉奸,听说肖太妃昏死过去了。”
柳进眼一闪,“何时的事?”
太监:“就前一会儿,一柱香前。”
柳进:“皇上知道了吗?”
太监:“不知皇上知不知,但后宫可是传开了。”
柳进:“皇太后如何处置那二人?”
太监:“尚不知。”
柳进:“好,你先回去吧。”
太监点点头,也向风凌霄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风凌霄拧着眉头深深思忖,脑中突然想起昨夜羽墨染说的关于羽蓝翎的话,她急忙喊住那太监,“等等!”
已走出一丈远的太监停下脚步,转身又快步走近前,“长乐公主有何吩咐?”
柳进也疑惑地看风凌霄。
风凌霄隐隐感到事态超乎她想像的严重,“你可有见到福王?是福王与萧大人一同到太清宫的吗?”
太监:“回长乐公主,奴才没有见到福王,至于福王是不是与萧大人一同去太清宫这个奴才也没有见到,不过,以前奴才倒碰见过福王与萧大人一同去太清宫。”
风凌霄:“好了,有劳了,你去吧。”
太监躬一下身,退身两步转身向宫廊那一头去。
柳进展示了他的敏锐,看向风凌霄道:“公主,可觉得有何不妥?”
风凌霄眉头依然紧锁,“既然柳老是自己人,我也不瞒柳老,那肖太妃与萧大人有苟且之事我事前已知,是我向皇上禀报的,今日捉奸定是皇上托皇太后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到不安。”
柳进:“即便是你向皇上报的信,那也与你无干,今日你不说他日自会有人说,那肖太妃是自食其果,你何来不安?怕福王怪罪与你?以皇上对你的恩宠,想来不会与任何人说出是你透的信,你不必担心。再说了,肖太妃是福王母妃,萧还宝是福王师傅,哪个都与福王少不了干系,说不准福王还得摊上纵容包庇母妃师傅之罪,那后宫哪是前廷朝官说进就进的?若不是福王带着萧还宝入后宫,又哪来母与师惑乱后宫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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