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一先生也一脸关切的进了屋去。二人闲聊了半刻,这才见道一先生面色一变,变得极为严肃和认真,却又高远而神秘:“公主要老夫打的卦,老夫已经算了出来,只是……这卦象诡异的很。”
“不知是如何诡异之法?”白静娴只觉得自己心里突突跳的愈加厉害,也许原来自己的不信命,可是重生后的自己却是得不得信,所以现在听闻道一先生如此说,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悬着。
“竟是死局逢生之象。天理循环,既然命盘已断,便断不可能再次运转才是,可是公主要老夫打的卦象却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道一先生想起来既觉得有些不解,又觉得有些心惊。
倒是白静娴听完这句话后脸色蓦地一片苍白,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装作镇定的开口道:“确然有些奇怪呢,但是先生认为这好还是不好呢?”
道一先生闻言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好说,虽说是死局逢生是大吉之象,但是毕竟逆天命而为之,命格若是不够刚强,只怕驾驭不住这样的命。不过虽不能断言命如何,但是运却是极好,所以不能下定论。”
白静娴不再说话,只是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的神色。
“不知公主是让老夫算的何人的命格?”道一先生见白静娴神色有些不自然,遂转了话题问道。
“不过是个相熟之人罢了,劳先生费心了。”白静娴慢慢收起自己面上的那一丝落寞的神色,恢复了一副月朗风清,淡漠的模样。怎么能说呢,说这是自己的命运。命盘为棋,她不能再输了。这一次她要做执棋者,再也不做那棋子。
“对了,忘了告诉公主,从卦象来看,公主的这位熟人,命里犯桃花。”道一先生忽然想了起来,忙开口道。不过这一句话一出,便见白静娴的神色变得愈加奇怪了。
心中也不敢多做揣测,微微将头侧到一边等着白静娴慢慢平复情绪。过了很久,道一先生才叹了一口气道:“公主可知这连年的旱灾之事?”
“静娴自然知晓,敢问先生何故如此相问?”白静娴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道一先生,这旱灾几乎连绵了三年,规模如此大,静娴又怎会不知?
道一先生却是再叹了一口气却不细说,只是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此次奉大王之命,为进京述职一事打卦,白国此次危矣,这旱灾便是其中的缘由。”
“先生为何要将此事说与静娴?”白静娴些微听出一些门道来,却是不敢确定。
果然自己的话音刚落,便见道一先生很是真切的开口道:“白国是否能逃过此劫,全部在静娴公主一人身上。还看公主以后如何行事了,别的老夫不多说,但说一句‘公主但凡有想到的事情便去做,莫要犹豫’。”
说完也不等白静娴再发问,便站起身来甩袖而去,如同那轻轻而来又轻轻离去的天边的云彩般,随意而洒脱,却又高远而飘渺。
白静娴看着道一先生起身离去,也不敢再贸然开口问话,只能轻叹了一口气道:“命犯桃花?我么?委实有些可笑。”心里却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道一先生打得卦还没有不准之说……
白静娴慢慢抬起手来按着自己有力跳动的心脏,想着这颗心曾经为了一个男子死过一回,心里便是一阵生疼,仿佛忽然涌上了一大群蚂蚁将那胸膛内的一颗心咬的支离破碎。“白静娴,已经过去了,已经不一样了,不是么?”她低声呐呐道,像是要极力劝服自己一般。
也就在此时,思琴的声音适时的再次响起,打断了白静娴的回忆:“公主,林郎将副将苏子格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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