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守值的民警看着这一大群学生,浩浩荡荡的,唱着歌,押着六个人奔过来,一个个呆若木鸡。
这时还没有校服,但有了校徽,都是一中的学生,说句不好听的,未来他们大半都可能是大学生。
几个民警脸色都有些慎重,问:“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默说道:“廖班长,是你发起的头,还是你来说吧。”
然后冲小胖挤了一个眼色,这些小流氓还有乱七八糟的哥们,小胖老爸在开面馆,不能出面,光荣,还是让大班长来享受吧。
廖全宝自然不知道自己是随着李默节奏在走了,他是一个极好胜的人,这是长脸的事,立即扬着脑袋,从学生中走出来,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郭紫蓉在后面悄声说了一句:“李默,谢谢你啊。”
“都是同学,应当的。”
郭紫蓉更感动,李默不但化解了她的危机,这样的安排,也将她隐在多名女生中间,不会突兀,不突兀,学校就不会有流言蜚语。
李默表示理解,这时代,特别是像她这样长得漂亮的女生,越是说不清楚。
一个民警做着记录,听到一半时,抬起头看着其中一个小流氓说:“小六子,你真有出息。”
看来他是派出所的常客,这个民警是讥笑他不但调戏初中生,还有了出息,被一群初中生放倒,押到派出所。
小六子狡辨:“我们只是好玩,没有歹意。”
“好玩?好玩,你带着刀子!”廖全宝正义凛然地说。
派出所民警做记录,外面又热闹起来,不是所有学生都是寄读生,大多数还是本市的学生,远的可能寄读了,近的晚上也要回家。
这一闹,耽搁许久,各个家长看不到孩子回来,也担心了,个个找了过来。
特别是那几个女生的家长,一个个指着派出所的人骂。
这时候警察的名声还没有坏……至少比几年后的名声好,大伙也不知道纳税人一词,但你们警察是做什么的,守护百姓,难道连孩子都守护不了?
几个民警十分苦逼,有一个年长的就说,你们先回去,我看到还有几个同学被打了,得送到医院去看,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确实在乱战中,有不少学生被六个流氓打了,打在身上的看不到,但有好几个学生与李默一样,打在脸上。他们终还是小,不揍到便罢,一揍到立即鼻青脸肿。
无论打在身上的,还是打在脸上的,都得到医院看。
各个家长便没有再闹了,在一个民警的带领下,将被打到的学生带到医院去看。
折腾到大半夜,大家才各自回家。
到了第二天,这些孩子睡眼惺忪地来到学校,见了面,一个个击掌……看来他们内心还蛮喜悦的。
民警到学校调查,据廖全宝的说法,这些小流氓经常骚扰女学生,他才带着大家被迫反抗的,得查一查有没有这回事。
这能查吗?
一中有许多女学生,有的女生长得很漂亮,特别是那些高中女生,正是青春貌美之时,下了晚自习,走在路上,总有一些“不正经”的社会闲散成员,看着她们吹个口哨的啥,甚至也像对待郭紫蓉那样毛手毛脚,大白天就敢公开调戏。
大家都是女生,即便受了委屈,以现在的社会风气,以前一直不敢说。
反正事情捅了出来,又不是那一个人,这些女生便将以前种种,一骨碌全部倒了出来。这一倒,至少那六个小流氓是彻底掉到沉坑里爬不起来了。而且李默听到,公安部门不但派人在一中调查,还派了民警在其他几个中学调查,哪些中学才叫糟糕,不查便罢,一查弄不好就能查出来一个个黑窟窿。果然不久,李默又听到公安部门抓走了许多小混混。
班上的男生则在议论着,小胖也兴奋地问李默:“李默,你说这几个小流氓会判多长时间劳改?”
“谁知道呢?”李默答了一句。
但他心中清楚,既然市里如此大动规模,这六人不可能会轻判,也不是李默坑了他们,若他们不收敛,再过一段时间严打来了,只要被公安部门盯上,到时候判得更重。
方老师将廖全宝、李默与小胖子三人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一顿,说三人不当带头。况且他还听说歹徒带了刀子,多危险啦,为什么不通知学校?
李默无语,心想,通知你们,你们能做什么?
学校也知道,方老师虽将三人训了一顿,但不久,学校给廖全宝颁发了一张奖状,于全校公开点名表扬,一时间廖全宝风光无限。
看着他得瑟的样子,曾文惠不满地说:“李默,这是你的功劳。”
“管是谁的功劳,重要吗?去年我的作文集出版了,也风光,现在还有几个学生能记得?学习才是主要的。”
李默至于争这个风头么?
“那天晚上你真威武,”郭紫蓉说。
她就在侧面,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李默那一棍子打下去,后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弄不好就让那六个人逃掉了,以后她则会更麻烦。
其实也没有什么,主要这几个就是小混混,没出息的东西,有出息的人,能这样欺负几个初中生吗?更不是亡命之徒,不然李默也不敢打那一棍子。
李默不想多说,便开了一个玩笑:“郭紫蓉,那个益母草还在吃吗?”
“你找死啊,”郭紫蓉又拼命地在李默身上掐。
小胖狐疑地看着他们,心想,难道我这个“小哥们”真与郭代表有什么女干情?
李默那有时间发展什么女干情,他正忙得天昏地暗。不久去美帝,得要准备一番吧。
这一行,可不仅是为了他的新书做宣传。
期中考试就要到了,期中考试不会拿奖状,但也不能松懈,后面几位同学跟得很紧,一旦掉了二十分,能滑到**名,到时候不要说父母了,连老师也不会放过自己。
期中考试就要到了,但乔治先行到来。
这天,李默放学回去,看到苏伯小儿子与他老婆在争吵。
与李家一样,穷了,家庭矛盾就多。
单位效益不好,两口子又养着两个孩子,于是时常吵架。
李默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要说现在了,往后去还是这样,要养活十几亿人,仅是工人数量,还不包括农民工,就比美国总人口还要多,何其容易?
苏伯小儿子对李默说:“李默,还是你们农村好,不管怎么说,不用担心吃不饱。”
李默苦笑一下说:“苏叔,这两年稍好一点,前几年挣工分,不要说吃饱饭,有时候连稀饭都喝不上。我家是要好一点,那是种大棚蔬菜的,虽然挣了一点钱,但那个苦,根本不是你们城里人能吃的。其他地方,有门路的农民生活条件确实在改善,没有门路的,依然很困难,就那点收入,交了农业税、水电费的什么,余下也只能吃饱饭了。要不要买衣服,小孩子要不要上学,要不要治办农具?你们城里面人抱怨工资低,要知道许多农民,想参加一份工资更低的临时工工作,打破脑袋都挤不进来。”
农村好?
自家这几年发展得不错,如果到了鸠城,三舅公照样看不起自己一家。
城里不是没有活路,相反活路更多,之所以出现种种,主要还是大多数人放不下身架。也有一些人很早地放下身架,这些人只要不搞歪门斜道,以后大多数都发达了。
但这时候有谁舍得丢掉“铁饭碗”?不要说苏叔,自己父亲也不敢说啊。
李默劝都没有劝,尽管他能想出七八种方法,让小苏叔家庭环境得以改善。
他在屋内写东西,外面来了客人。
“请问这是苏正标家吗?”
苏正标就是苏伯的名字。
苏伯打开门,抬头一看,当场愣住,一个是中国人,不是中国人,是华裔,但不是上次去李默家的金翻译,矮脚鸡又换了一个姓王的华裔过来,而且他的普通话说得不错,这一路过来,乔治再也没有遇到上次磕磕碰碰的事。
另一个就是乔治。
外国人哪……苏伯茫然,外国人找自己干吗?
“你是苏正标苏先生吗?”翻译问。
一个先生让苏伯受宠若惊,他点头道:“我就是。”
“你家住着一个叫李默的同学吗?”
原来是找李默的……外国人干吗找李默,苏伯带着疑问说:“是有这个同学,你们找他们干什么?”
李默已经从屋中走出来,他伸出手说:“乔治,你好。”
“你好,默李。”乔治热情地握着李默的手说。
苏伯奇怪地问:“他们是你什么人?”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李默也不想解释,说了一句:“他们是我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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