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上身穿着一件驼色羊昵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黑羊毛衫,下身着一条黑色的皮裤,脚踏一双黑皮靴,在冬日暖阳下,竟是说不出的俊逸出尘,风流倜傥。
他显然没看到他们这边的闹剧,径直走到一辆蓝色的博兰基尼车旁,打开车门便要坐上去。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更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夏至用力撞开了身旁的保镖,撒开腿没命地冲男人跑了过去。
保镖大怒,举步要追,却被裴峻山一个凌厉的眼神制住了。
夏至冲到兰博基尼前,对着已经坐进去正要关车门的裴曜辰低声哀求,“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裴曜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过才短短几个小时不见,她就憔悴得不像样,白皙的脸上刺目地映着几个鲜红欲滴的掌印,五指清晰可见。
原本灵动狡黠的眸子此时黯淡无光,像重重乌云遮挡住了光华皎洁的月光,让人莫名悲伤。
而那水嫩柔美的红唇早已失了娇美的颜色,干涸得起了一层细细的皮屑。
她依然穿着昨天那套单薄的衣物,光祼的小腿青青紫紫,还有不少被磕破了,有丝丝血迹正一点一点往外冒,他能够想像到她的身体有多痛。
此时的她,正高高地仰着脸,楚楚可怜地向他求救,全无昨日半分的嚣张和粗暴,不住地哀求。
裴曜辰眸光闪了闪,冷冷地开口,“你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这是你该得的!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对你毫无兴趣可言!”
他粗鲁地将她一把推开,‘呯’地一声关上车门,发动了引擎。
可是她却突然扑到了车前,固执地看着他,嘴里不停地哀求着。
他莫名懊恼,推开车门下了车,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
夏至以为他转变了心意,不由又惊又喜,急忙说道:“带我走!只要带我离开这里,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是吗?那来诱惑我,看能不能让我对你动心。”裴曜辰勾唇,眼里充满了邪恶与戏谑。
明明知道他这样说极有可能是在戏弄自己,以报复昨天晚上她对他的不客气,可是她却没办法不这样做。
因为有些事情,如果不做,那么永远不会知道它的结局是什么。
夏至抱着英勇赴死的决心走上一步,身子轻轻地依偎在了他怀里,模仿着电影里女主那啥男人时的步骤在他身上轻点……
她感觉到他倒吸了口气,突然将她拉进怀里,头一低,在她耳边沙哑低语,“你做得不错,不过接下来让我来继续。”
话音一落,裴曜辰张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夏至痛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她又气又恼,伸手推他,却换来他更凶猛的攻击。
她最终放弃了,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嘴唇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锐痛,紧接着她被粗鲁地推到了地上,裴曜辰英俊的脸满是讥讽的笑,“你以为就凭你这张脸,拙劣的挑逗手腕,就真的可以勾到我吗?做梦吧!好好地等着你应得的惩罚吧!祝你在地狱里快乐!”
他说着仰头张狂地哈哈大笑,转身钻进车一踩油门,车立即狂飙起来,不过一瞬间,已经冲出大门,消逝得无影无踪。
才回过神来的夏至又气又恼,冲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绝望地大骂,“你这个臭男人!你不得好死!我咒你死后下地狱,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你的嘴真毒!”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夏至倏地转头,恶狠狠地说:“我也咒你不得好死!”
裴峻山冷冷一笑,“我从来就没指望过我能快乐安详地死去!你的话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伤害力。而且我对你即将得到的悲惨下场,也毫不感觉到内疚。因为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住他。你怪不得我!”
他说着一挥手,“把她弄上车!”
保镖立即上前,往她嘴里塞上布,拎起她像丢垃圾一样甩进了车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一个来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条杂乱肮脏的巷子里。
车门开了,夏至被粗暴地推下了车,她站立不稳,身子失重往前栽去,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伸了出来抱住了她,随后将她微微推开。
夏至抬头,对上一双锐利而又邪恶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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