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辰早上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的,随后他听到了谢子怡尖叫声和来人愤怒的喝斥声。
他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惊慌,慢条斯理地走进卫生间匆匆洗漱干净了换上了他觉得最能显示他挺拔傲人身材的西服,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便看到谢子怡双眼通红地手持一把水果刀横在自己脖子上,而她的对面站着两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们手持手枪一脸紧张地喝道:“小姐,请别妨碍我们公务,请立即放下手中的刀退到一旁,要不然,我们会采取必要的措施的!”
“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只知道你们不能带走我的男人!”谢子怡歇斯底里地说。
“小姐,你如果再这样蛮不讲理,我们只好对你不客气了!”一个男人突然手一动,一只不知被他何时拿在手里的苹果就朝谢子怡的手腕飞去。
迅速快得惊人。
眼看就要击中谢子怡持刀的手,只见裴曜辰说时迟那时快地快步走上前,稳稳当当地将苹果抄在了手里。
谢子怡一见他出来,不由又惊又急,“曜辰!你出来做什么?”
裴曜辰举手打断了她,对来人冷冷地说:“你们是来找我的,何必为难不相关的人?说吧!找我什么事?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是警察局的,接到报案说你昨天晚上暴力袭击了卢西恩先生。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男人走上前出示了逮捕令。
裴曜辰看也不看一眼,就配合地将双手伸了出来让他们铐上了,淡淡地说:“走吧!”
谢子怡看得焦急莫名,急忙拉住他,颤声问道:“我该怎么做?管家电话是多少?”
裴曜辰淡淡地勾唇一笑,“不。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帮我好好照顾我妈和孩子就成!”
谢子怡沉默了,因为她突然明白裴曜辰为什么这么冷静了。
一切都因为他心甘情愿地一头栽进夏至为他设计的陷阱里……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努力地去救他,让他就受那个女人的折磨好了,等到他受不住了,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想到这里,她松开了手,悲伤地说:“好。我什么都不做。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让自己毫发无伤的。我会照顾好伯母和孩子,我们会在这里好好地等你出来!”
裴曜辰挑眉笑了,“很好。”
看着裴曜辰被人押出去,谢子怡苦涩地笑了。
刚关上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一回头,却是一脸不安的裴夫人走了出来,一张口就问:“舒婷,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大早就乱哄哄的?曜辰呢?他在哪里?”
谢子怡急忙迎上前,强笑道:“没什么事。不过是一个醉汉敲错了门,硬跟我说他就住这房间,我跟他扯不清楚,最后还是酒店经理上来才解决了问题。吵到您休息了吧?”
裴夫人听了,长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我还担心出什么事情了呢!曜辰呢?他还没醒吗?”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说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不得不亲自回去处理一下,估计得要一星期左右呢。因为不想惊动您,也希望您能和孩子多呆几天,所以他决定一个人先回去,等那边处理好了,他再过来和我们一起好好聚聚。”
“这也太不巧了。怎么在这种时候出问题呢?唉!他已经很久不太关心生意上的事情了,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了?看来出的问题一定不小。流年不利啊!舒婷,等你们回去以后,你还是帮我去庙里帮我去拜拜求个签什么的。”裴夫人忧心忡忡地说。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这件事以后就交给我来做。”谢子怡上前扶她,“现在时间还早,我扶您回房再好好躺一会儿睡个回笼觉吧!”
“也好。我正头晕得很。昨晚睡得实在太晚了。”裴夫人点头,任由谢子怡将她扶进房上了床。
谢子怡帮她盖好被子,正要转身出去,裴夫人却又拉住她,一脸不安地问:“我怎么觉得你脸色有些难看?舒婷,你别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谢子怡无奈何地笑,“还是伯母您细心。我的确又有些发烧了。不过您放心,没大碍的。我呆会再吃点药就行了。”
裴夫人伸手触摸她的额头,果然火辣辣一片,便焦急掀被下床,并且催道:“那你别管我了,赶紧去吃药吧!吃完药后你就在我这间房好好休息吧。孩子不用你操心了,我来管着就行了。”
“伯母,我真没事,您不用……”
“听我的!”裴夫人不容分说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现在得先把病养好了再说。而且你这样子,我也不希望你靠近孩子。你别怪我不识好歹,实在是这个季节流感传染得太厉害,我不想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孩子跟着大人一起遭罪。毕竟他还这么小。”
谢子怡听了,讪讪地点头,“我知道了。那伯母辛苦您了。”
“辛苦也是应该的。那可是我的乖孙子啊!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裴夫人挥了挥手,举步匆匆走了出去。
谢子怡关上门,冷冷笑了,冷哼道:“以为我真愿意服侍人吗?呸!”
她利落地反锁上门,转身走到床边躺了下来,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
她病了,累了,困了,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了。
只有休息好了,才有足够的精力去对付那躲在暗处对裴曜辰虎视眈眈的夏至。
裴曜辰一进警局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是昨晚歌剧院里遇到的女子,那个几乎和夏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脚蹬一双黑色的及膝长靴,头戴一顶白色贝蕾帽,远远看去,背影窈窕而婀娜。
他喜欢她这样清新的打扮,有一种单纯而青春的感觉扑面而来,与昔日的夏至越发地相似了。
而昨晚的她,性感妖娆得太过分,让他看了就觉得有口气憋在胸口难受得要命。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炙热,女子回过头来,妩媚地冲他勾唇一笑,随即起身向他走来。
看着她越来越近,裴曜辰只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响,响得他深度怀疑这心跳声会轻易地震破他的耳膜。
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耳膜传来一阵阵的锐痛,痛得他难以承受,可即便如此,他也舍不得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
他屏息静气地看着她,渴望着等待着她开口向他说第一句话。
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将她的声音她的表情深深记住,盼着与心中隐藏多年的影子重叠……
等她终于在他面前站定,她的眼睛却是看着他身旁的那个一脸凹凸不平的男人,她说:“哈瑞,你们把他带来没遇到什么麻烦吧?我可听说他以前在这里可是个厉害的角色,惹上他的人总没有好下场的。”
哈瑞充满蔑视地看了一眼裴曜辰,笑道:“他以前在我们这里的确处得上是一个风云人物,不过时转星移,他已经今非昔比了。所以这次出任务还算顺利。”
“是吗?那太好了。害我方才还担心你们的安危呢!现在看来倒是我多余了。”夏至笑着伸手轻轻地在哈瑞左胸上一拍。
哈瑞莫名有些激动,低声说:“如果您真的担心,那不如晚上我们一起去喝杯酒吧?”
夏至妩媚地轻笑,“当然可以。”
“那咱们约好今晚八点吧。地点我会发您手机上。手机号给我吧。”哈瑞惊喜交集地拿出手机。
夏至挑眉,“呃。不巧。我今天没带手机,自己的手机号也不记得。想要知道我的手机号,去问卢西恩要吧,对于我的各种秘密,他总是记得比我还清楚。”
哈瑞脸色一白,讪笑着将手机收回,“呃。不好去麻烦卢西恩先生了。还是等下次您带了手机,或是记得手机号再说吧!”
“也好。”夏至耸耸肩,这才转头冷冷地睨了一眼裴曜辰,“现在怎么样?需不需要我留下和他对质什么的?”
“不用了。您可以先回了。”哈瑞点头哈腰地说。
“那再见了。”夏至风情万种地勾唇一笑,突然侧身靠近裴曜辰,在他耳边温温柔柔地说,“裴曜辰先生,准备好为昨晚一时的冲动付出代价吧。好好享受哦!”
她说着得意洋洋地转身就走。
一步一步,走得妖娆万分,轻而易举地就夺走了警察局所有雄性动物的目光,包括裴曜辰。
只是他的心有些晦暗有些悲伤,因为他来这里,就是想要见她,想要尽一切努力在她身上找到一切能和夏至匹配的点。
可是,除了五官,除了身材,除了今日清新的穿着之外,她和夏至没有一丁点想像。
夏至是单纯的、善良的、天真近似无邪,轻易地让人的心柔化成水,不知不觉就被她所吸引。
就连她的坚强,也让人痛惜……
而眼前的这位女子,眉目之间言语之间举止之间,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透着一种让男人遐想联翩的万种风情,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诱惑你,却又始终让你靠近不得,把男人逗得团团转,费尽全力想靠近,却最终只落得个百爪挠心。
像方才那警官哈瑞,像此时此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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