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我担心会辣小朋友的眼睛!”杨雅竹强忍住反胃笑着轻轻地推开了他,“赶紧坐下吃饭吧!不过,你别说,你这一吻让我突然胃口大开了。 我要吃饭!我可不管你们了,我开吃了!”
她说着急忙起身给自己盛了一碗粥,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呵呵。看来我的吻真的可以当药使了!”韩景冲裴曜辰眨眨眼,“你要不要给田宛也来一个餐前开味吻啊?”
裴曜辰听了,便真的笑嘻嘻地将嘴凑过去。
夏至顺手拿起一只汤勺挡住了他的嘴,笑道:“好了。别闹了。赶紧吃饭吧!”
“你真不给面子。”裴曜辰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那我吻你成不成?”夏至挑眉。
“当然成了!那快来吧!”裴曜辰喜不自禁地将嘴嘟起。
“闭上眼睛。”夏至命令道。
裴曜辰当真乖乖地将眼睛闭上。
夏至趁机弯腰抱起一起趴在自己脚边的二哈放到了裴曜辰的面前。
二哈看到裴曜辰高高嘟起的嘴,立即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过他的唇。
舔过一下后,夏至立即将它移开,笑盈盈地问道:“享受吧?还要继续吗?”
裴曜辰莫名激动,颤声说:“别停!继续啊!”
夏至便又将二哈送到了他面前,于是一顿狂舔。
杨雅竹、韩景和孩子看了,都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裴曜辰觉察出不对劲,倏地睁开眼睛,看到夏至深情款款地笑着凝视着他,而其它人却像看了一出荒唐滑稽的大戏一样笑得前俯后仰。
裴曜辰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
“哈哈哈!没什么!不过是看你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觉得很可笑罢了!”韩景一边笑一边使劲地拍着桌子。
看着他这样被夏至愚弄,韩景只觉得痛快极了,心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欢愉。
“是啊!好像个傻子!”杨雅竹笑得肚子疼。
裴曜辰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看向孩子,“宝宝,我真的有那么傻?”
“不知道……”孩子已经笑得趴在夏至的怀里起不来。
夏至笑着挥了挥手,“好了。开味吻都吻过了,咱们赶紧吃起来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她说着拿个小碟子装了几块烧鹅放在了脚边二哈的面前。
二哈立即快乐地吃了起来。
看着二哈那副快乐劲,裴曜辰整个人都不好了,凑到夏至耳边轻声问:“你捉弄了我是吗?”
夏至笑瞪他一眼,“有人有告诉过你你疑心病很重吗?”
“不对劲。”裴曜辰皱眉。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赶紧喝汤吧!这汤都快凉了!这可是管家特地从附近农家里抓来的一只走地鸡,是三年的老母鸡了,不知道多营养,你赶紧趁热多喝两碗吧!大补呢!”夏至笑盈盈地递上一碗又香又浓的鸡汤。
看着她真诚的笑容,还有饱含深情的眸子,他的心突然就踏实了,笑着接过‘咕噜咕噜’几口喝光了,将空碗递到她面前,“还要喝一碗!”
“好。”夏至笑着应了,又盛了一碗,并细心地撇去浮在上面的一层油分,这才递给他。
他越发地开心,深情地看着她说:“你真好。”
“你也不赖。是个还不错的同志!”夏至笑着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吃过饭后,韩景拉裴曜辰进书房,说是跟他讨论一下自己医院目前遇到的瓶颈,夏至和杨雅竹则带着孩子去花园里散步了一圈,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韩景和裴曜辰谈到凌晨一点才上楼各自安息。
只不过韩景进房关门后,并没有走向床边,而是在门口呆了很久,确定外面没有一丁点声音了,便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裴曜辰的房间门口停下,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了门上。
里面有依稀的话语声传出来,没多久,一切便归于寂然。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耐心地等待着。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确定里面没有他觉得会有的动静时,这才心情复杂地转身回了房间。
来到窗前,他点上了一支烟,猛吸了几口,这才眯着眼睛微微抬头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
他们没有他想像的亲近,这一点其实从他们平时的相处的点点滴滴便能看出端倪来。
可是他就是不放心。
就是想亲耳听一听。
如今一切证实了,他的心里欢喜无比。
他很开心夏至没有单纯地用身体来绑牢裴曜辰,这让他为她自豪,甚至有着小小的激动。
虽然痛恨并嫉妒着裴曜辰,希望夏至能够出手把裴曜辰打入地狱,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希望夏至和裴曜辰真的能够有身体实质上的接触。
尽管这不太现实,可他还是禁不住这样希望。
不过,终究有一天,所有的一切还是要落到实处的。
想到这里,韩景又满心懊恼。
‘咳咳咳’
黑暗中,咳嗽声剧烈地响起。
韩景皱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抽了半包烟,屋里早已是烟雾弥漫,难怪呛得杨雅竹咳嗽了。
他急忙推开了窗,举手挥了挥,然后转身摁开灯看向已经坐起靠着床头闭着眼睛咳嗽不已的杨雅竹。
洗去化妆品的她,看起来脸色苍白得泛青,嘴唇也呈不健康的淡紫色,眼睛深凹得厉害,曾经青黑明亮而又顺滑的头发此时变得干枯凌乱,整个人说不出的凄惨狼狈,像生命即将枯萎的老妇,哪里还有一丝半点的青春气息?
想起昔日青春靓丽的她,再看看现在的她,韩景的心里有了一丝内疚。
他似乎真的对她过于残忍了,可是这一切并不出于他的本意,他也想和她好好合作,最后也和平友好地分手,只可惜她一次又一次地逼他,他步步后退,最终忍无可忍不得不出手……
当然,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裴曜辰。
如果没有裴曜辰,如果莫砚秋肯好好地爱他,他又怎么可能落到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想到莫砚秋死也要死在裴曜辰怀里的画面,韩景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仍然咳嗽不已的杨雅竹,转身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她身边,温柔地说:“先喝杯温水压一压吧。我去车里帮你拿点止咳糖浆。”
“谢谢。”杨雅竹接过,送到嘴边一口一口喝下。
“好些了吗?还要不要再喝点?”
“好多了。不用麻烦了。”杨雅竹重新闭上眼睛。
韩景将杯子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当他一靠近,杨雅竹硬是惊得从迷迷糊胡的睡意中惊醒了过来,看到他手里拿着糖浆,温柔地说:“来。喝一点吧。”
“多谢。”杨雅竹急忙伸手接过,仍然老老实实地仰头一口喝尽。
他又及时地送上水。
她仍然一口喝了,很是受宠若惊地说:“真的太麻烦你了。”
“好好睡吧!”韩景淡淡地说。
“嗯。”她应了,只是闭上眼睛,却没有将身体躺平。
韩景转身,走到沙发上躺下,伸手关了灯,“放心睡。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没有吭声,可是他却听到她慎而又慎轻而又轻地躺下来的声音,他勾唇淡淡一笑,为今晚突然而至的一丝怜悯。
这一晚,杨雅竹终于睡了一个算得上质量不错的觉,所以早上醒来的时候,精神好了不少。
躺在床上发了几秒钟呆,突然紧张地坐了起来,不安地向沙发看去。
沙发上空空如也。
她暗松一口气,急忙跳下床匆匆地将睡衣脱下,换上了裙装。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分钟不到就弄好了一切。
之所以这样,是她不想让韩景看到她换衣服。
他对她来说,已经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了。
而且还是一个令她恐惧的陌生人。
而她绝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
那天沙滩上恐怖的一幕,至今她只要想起,便会怕得浑身颤抖。
不去想了!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疯了!
杨雅竹用力摔摔头,硬生生地将那恐怖的画面从大脑里挤了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身子不由一僵,假装不知道他的靠近,她弯腰拿起床上的睡衣慢吞吞地叠着。
“今天你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留在这里呢,还是回家?”韩景并没有靠近她,而是走到窗前推开窗探头向下看着。
“我没有打算。一切得看你安排。”杨雅竹暗暗地调整着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
“我知道你很想留在这里和夏至呆在一起,这会让你觉得轻松自在些。可是你总留在这里,难免让人起疑。毕竟我们家离这里并不远,老不回去,只会让夏至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大的问题。所以,还是回去吧。过个两三天再过来就行了。”韩景淡淡地说,眼睛却近乎贪婪地看着花园的一隅。
那里粉红色的月季花绽然怒放,而穿着粉蓝色毛衣白色及膝一步裙显得特别青春靓丽的夏至牵着孩子的手一起微微俯身凑到月季花前轻轻闻嗅着。
沐浴在金色晨曦中的他们,是那般的详和那般的美丽,让他莫名嫉妒起被他们闻嗅的那一朵粉色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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