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飞他们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凌修和唐小沫两人,看着唐小沫那双期盼的眼神,凌修无奈的摇了摇头,搬了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
用冰敷脸效果是最佳的,可是没处找冰,只能用冷水代替。
虽然右边的脸像毁容了似的留有几道红色的指印,在湿毛巾轻触到的时候还会有火辣辣的微痛,可唐小沫却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浸泡在蜜罐子里一样,被满满的甜蜜给包围。
小巧笔直的鼻子,白皙的脸颊,樱桃般的小嘴,嘴角还带着一丝俏皮的微笑,一双水灵的杏眼深情的凝望着凌修。
被她这么看着,凌修觉得气氛怪怪的,而且这敷脸是把打湿的毛巾轻轻摁压在脸上,保持姿势不动的活,这样一来便更加觉得尴尬,无法镇定。
于是很没好气的道:“唐小沫,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因为我就是喜欢看着帅帅的情菜呀。”
唐小沫轻笑,随即十分期待的问道,“情菜,我这样看着你,是不是让你害羞了?”
害……害羞?!
一听这个词,凌修被雷的够呛,忍不住咳嗽了出来。什么害羞,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瞪了唐小沫一眼:“你脑子里整天装的是什么?怎么尽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哪有不着边际,是你总躲避我的目光,所以才问你是不是害羞了嘛。”唐小沫撇了撇嘴小声道。
凌修虽然有些不高兴,却也被这句话给点醒,是啊,自己为什么要躲避唐小沫的目光,难道真的是因为……害羞了?
不忿的道:“谁说我在躲避你的目光?”
“刚刚就是呀。”
“不是。”凌修以肯定的语气道。
“明明就是。”
“不是。”
“那好,我们相互对视,看看谁先忍不住移开视线。”唐小沫提议道。
凌修本想拒绝,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得搞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不敢直面唐小沫的眼神,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
面对面的坐着,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刚一对上,凌修就确定了下来,和唐小沫独处的时候,他真的会下意识的躲避唐小沫的目光,而且心跳加速。不过要是认输,这只笨猪以后肯定会经常拿出来说事,所以强作镇定,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唐小沫。
对于唐小沫来说,现在的情景是温馨的,是甜蜜的,她双手托着双腮,痴痴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脸庞光洁白皙,透着一份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有着一股英气;眸子幽暗深邃,邪魅性~感;鼻梁英挺,嘴唇如花瓣,五官如刀刻般俊美。
就这样看着凌修,眼神渐渐有些迷离了。
“情菜,我一直以为谈恋爱要有很多甜美的情话,可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当我有危险的时候,你会立刻出现在我身边;在我受伤的时候,你也会默默的照顾我。虽然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会对我说一句甜言蜜语,可我知道,这就是我的专属情菜。”
这突如其来的深情话语,让凌修有些无所适从,他就知道不能跟唐小沫独处,而且还这样对视,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连他自己都有把唐小沫拥入怀里的冲动。
当然,唐小沫说的很对,他确实不会说什么哄女孩子开心的甜言蜜语。到了他这个年龄,那些恋人间的承诺和酸到骨子里的情话对于他来讲就跟在演电视剧一样不切实际。
他注重的是行动,他喜欢唐小沫,就愿意为她遮挡风雨,也愿意关心她、照顾她,但他绝不会说爱她一生一世之类的话语。
这时,唐小沫将一个银首饰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那银首饰方方正正的,上面刻印着一只兔子的图形,色泽明亮,用一根红色的细绳串着。自海阳市出来,凌修就知道她一直戴在脖子上。
“这是我一出生,我妈请一位手艺很好的老工匠打造的,本来是用一条银链子串着的,可我觉得不好看,就换了根红绳子,我十岁之后,就一直把它戴在了身上,这上面的兔子,代表着我的生肖哦。”唐小沫介绍着这枚银首饰。
“你把它摘下来做什么?”凌修问道。
“送给你呀。”唐小沫脸颊红扑扑的道。
凌修不喜欢身上戴什么首饰,而且他觉得唐小沫戴着挺好看的,便道:“别给我,你自己戴着。”
“不,我就要送给你!”唐小沫已经打定了主意。
说着,起身亲自给凌修戴上了。
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银首饰,凌修抬起头白了唐小沫一眼:“唐小沫,你送东西的时候都是不经过别人同意的吗?”
“哪有,我以前可从没送过东西给男的,都是别人送东西给我。”
唐小沫嘟着小嘴道,她说的可是大实话,灾难发生前,追她的男孩都能从海阳市东边排到西边了,争相给她送礼物,她当时一直迷恋于偶像派青春男孩,所以没有一个是她瞧得上的,都被她拒绝了。
她弯下腰,把脸儿凑到凌修的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贴身首饰,甜甜的笑道:“情菜,你戴着真好看。”
凌修则狠狠的刮了她一眼,转开话题道:“还要不要我帮你敷脸了?”
“要啊,情菜要是不帮我敷脸,我肯定会毁容,毁容就不好看了,以后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认识的时候,就会觉得很没有面子了哦。”唐小沫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
凌修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现在确定你和张一飞是亲表兄妹了。”
“为什么呀?”唐小沫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们都特别能瞎掰。”凌修道。
唐小沫顿时是嘟起嘴儿,鼓起双腮,像个河豚鱼似的幽怨的看着他。
门外……
张一飞一直在偷听房间里的动静,很期待凌修和唐小沫能够像亚当和夏娃一样偷吃禁果,结果没能听到想听的声音,倒是听到了凌修说他的坏话。
扭头看向一旁同样在偷听的司徒梦:“喂,死变态,我很能瞎掰吗?”
“一般一般,也就世界第一吧。”司徒梦一本正经道。
张一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哈哈笑道:“擦,瞎说什么大实话。”
司徒梦一脸懵~逼,敢情张一飞还以为自己在夸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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