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吴总倒吸一口冷气,慢慢站了起来,然后看向段忠:“阿忠,阿忠---”他想叫段忠停手。
吴总是道上混的,但是混了这么多年,没见过丁毅这样被人砸了几下,还面无表情,并且连头都没破的人。
但是段忠像是疯了一样。
“砰,砰,砰,砰。”他已经不敢看丁毅了,一个个拎起酒瓶,全部砸到丁毅身上。
一个,两个----五个。
开始只砸丁毅的头,后来就砸丁毅的脸,鼻子,然后砸丁毅的肩膀。
一箱白酒,和一箱啤酒很快全被他砸光了。
“段忠,段忠。”
“阿忠,阿忠。”
段忠同学和吴总都冲上去,拼命拉开段忠。
他同学是怕出人命,吴总是觉的丁毅不简单。
众人拼命把疯了似的段忠拉开,然后个个见鬼似的盯着丁毅。
丁毅一直是刚才那姿势,似乎从被泼了开水之后就没有变过。
他身边全是各种酒店瓶破碎,身上也全是白酒啤酒。
可他好像被人定了穴一样,依然是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段忠。
段忠现在已经不敢看丁毅的眼,他身体也在激烈的颤抖。
“你--你服不服?”但他嘴还硬,他不敢看丁毅,却还问丁毅服不服。
丁毅笑了,终于慢慢站起来,伸手抹抹脸上的各种酒:“我还是不服怎么办?要不我问下你,你服不服?”
“草。”段忠好像要冲上来和丁毅拼命,他两个同学拼命拉住他。
他挣扎几下没挣脱,也就不索性不动了。
“够了。”吴总这时往前一步,对着丁毅竖起大拇指:“丁毅是吧?算你有种,给我个面子吧,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就做个好同学好兄弟,我们换个包厢,重开一桌,好好吃顿饭。”
他觉的丁毅不简单,不想段忠和丁毅再搞下去。
“行啊。”丁毅笑道:“这样砸他一遍就行。”
这意思是,也要同样砸两箱酒到段忠头上。
“来啊,怕你啊。”段忠隔空狂叫,但所有人觉的他这叫声很空洞,没力量在其中。
“得饶人处且饶人。”吴总淡淡的道:“年轻人,要知进退,我看你也没受伤,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逼我转学,砸我酒瓶的时候,你怎么没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丁毅微笑:“我这个人,其实一向睚眦必报,我现在就问他,他服不服?”
“老子不服怎么着,你咬我?”段忠不信这个邪了。
“哦”丁毅开始往他走过去。
“吗比,给老子弄他。”吴总一声爆喝,猛的伸手,吱啦,就从桌下抽出一根钢管,他的小弟,段忠,还有段忠两同学,四人齐齐从桌子底下抽出几根棍子。
没等他把棍子举起来,丁毅半转身从下往上飞起一脚。
砰,桌面直接被踢飞了起来,狠狠的砸到段忠两同学身上,两人一声惨叫,倒成一团。
接着丁毅往前一跨,率先到了吴总面前。
吴总想也没想,一棍劈下。
叭,棍子在半空中就被丁毅抓到,丁毅一侧身,右肘砰的一下砸在他脸上。
“啊”吴总一声惨叫,人仰马翻。
砸倒吴总的同时,丁毅微微一跺脚。
八极拳发拳时,跺脚是基础,力量从下而上,经过丹田直透手背。
包厢的地面都嗡的一声,好像狠狠摇动了一下。
众人同时觉的地面一摇,身体都站不稳。
“白虎出山”
丁毅使出这招时,身体一弓一起,起伏之间如白虎跃山,带动着整个包厢都在震荡,最后一拳打出去,直接就是打在那人的钢棍上。
透过钢棍,砰,砸在吴总小弟肩膀。
卡察,那人就觉的半只肩膀都好像断了,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这也是丁毅怕一下打死他,力量先打在钢管,再到他身上,如果直接一拳打上去,估计这人就被打烂了。
包厢里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人都没练过国术。
他动作飞快,众人都来不及看,等丁毅连续打倒四人时,段忠才感觉到丁毅有动。
这时他钢管刚举到一半,丁毅已经打倒四人,到了他面前,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啊”段忠一声惨叫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到后面墙上。
没等他身体落地,扑哧,就觉的手臂上一阵剧痛,整个身体传来被撕成两半的痛苦。
“啊---啊---”段忠叫的更惨了。
吴总他们都摔倒在地上,抬头看了下,脸都吓白了。
丁毅拿吴总的钢管,洞穿了段忠的手臂,把他整个人像用钉子钉一样,钉在墙上。
此时的段忠,就像一块咸肉,被人用钉子钉在墙上,摇来摇去。
他痛的不停的惨叫,脸色又青又白,眼神散乱,脑海里也是一片混乱。
谁也没想到丁毅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居然这么狠。
段忠两同学从高一起就跟着段忠,一直觉的段忠在学校最狠的男生。
可今天和丁毅一比,觉的段忠就是小绵羊。
“你服不服?”丁毅弯腰从地上又拣起一根钢管,走到段忠面前,笑吟吟的问他。
“你知道我哥是谁吗?”段忠咬着牙,忍着痛反问。
“扑哧”他语音刚落,丁毅拿起钢管,扑的一下,把他另一只手臂也钉到墙上。
他整个人成一个大字型,被钉的悬在半空,靠着墙。
“嘶”吴总再次倒吸一口冷气,他也算出来混的,跟了段忠的哥哥在城北区打滚好多年,斩过人,拿过刀。
可是今天看到丁毅这么凶残,他也觉的自己是个小绵羊。
丁毅又从地上拣了根钢管,再回去问段忠:“服了吗?”
段忠痛的头摇来摇去,几乎说不出话,嘴里不停的惨叫:“啊---啊---”
他心里真不服,但是他不敢嘴硬了。
“你不说,我就当你不服了?”丁毅这话还没说完,扑哧,又一根钢管,洞穿了段忠的小腿后,钉在墙上。
“啊--”段忠叫的更惨了。
“服了,我们服了。”吴总这时大叫起来:“别搞了,丁毅别搞了。”他替段忠求饶。
丁毅不理他,又从地上拣了个根钢管,再问段忠:“服了吗?”
“服了,服了,我服了,哇呜呜”段忠之前装的凶狠,可他也才十八岁啊,还是个孩子。
这下终于被丁毅搞哭了。
他又哭又叫,有点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乖。”丁毅温柔的摸着他的头:“你说你一个高中生,学人家那股狠劲干什么?”
“以后别这样吓人了,就算吓不到人,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服了服了,我再也不吓人了,我服了,哇呜呜”段忠痛哭流涕。
丁毅转头看看,其余的人已经吓的都不敢出声,一个个缩在地上装死人。
“吴总,打电话给他哥,让他哥过来拎人,最好快点,来晚的话,我怕他流血过多。”丁毅又坐了回去,手中把玩着那中指粗的小钢管。
吴总连忙坐了起来,拨打电话:“山哥,山哥,你快来我酒店啊。”
只说了句话,对面也没问什么事,叭的挂掉电话。
不到五分钟,砰,大门被推开,挤进来三四个人。
丁毅神念一扫,其实一共来了十几个,个个带着刀,棍,不过大部份都堵在外面,只有四个人进了包厢。
领头的一个长的和段忠还真有点像,大概三十岁不到,穿着一件背心,肌肉很发达,双拳紧握,看的出时练拳习惯了,走到那,都习惯握着拳。
这个人,就是城北三虎之一,宋虎臣手下头号大将‘木槐’的徒弟,段山。
段山练武也很久了,不过现在连明劲还没达到。
但是在很多地方,已经找不到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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