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一鸣说出了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院子里的众人全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换成一般人的话,肯定早就喊人帮自己了,即便是明知喊来的人是送人头,也肯定顾不了那么多,毕竟只要有活命的机会,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但周一鸣在这种状态之下,仍然保持着冷静,甚至还不忘为自己的同事着想,这种伟大的人格,简直是太稀有了,如果让他在朝廷里平步青云,做上高官的话,那简直是大楚百姓的福气,朝廷里有他在,大楚国的安危就不用担心了,而且大楚国的子民肯定也能过上好日子。
院子里的下人们感动不已的同时,都在心里认定了,以后就算是周家不给他们发工钱,他们也要留下来做白工,毕竟自家少爷如此厉害,飞黄腾达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只要他们能在少爷身边,以后肯定能跟着他过好日子。
“我的傻儿子,你光替别人着想了,怎么就不替你自己想想?你那样一个人对战北国贼人,万一有个闪失,你让我怎么活呀!”听完周一鸣的话,周夫人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儿子真的长大了,而且变得很有出息,另一方面,一想到儿子一个人对战北国贼人的画面,她便心疼不已。
周一鸣知道,虽然自己老娘嘴上在冲自己抱怨,其实心里是在心疼自己,于是他赶忙安慰道:“娘,你儿子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区区一个北国的小奸细,你儿子还不放在眼里!
你老人家就放心吧,您儿子做事情心里有准儿,如果当时我觉得打不过这个贼人,早就脚底抹油溜走了,根本不可能和他同归于尽,毕竟您儿子我身份高贵,和他死在一起不值得。”
周夫人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周一鸣这是在哄自己开心,于是她假装嗔怪道:“你小子就知道哄我!你刚才讲述那个对战过程时,我都听进耳朵里了,根本没有听见你有任何要逃的意思,而且你是我的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吗?
你从小最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而且性子倔,宁折不弯,为了咱大楚国的江山社稷,和子民的安居乐业,你当时就算是意识到了危险,也肯定不会逃走的!”
听完这话,周一鸣一脸吃惊,心想老娘你别自以为很了解我,现在的我已经今非昔比了,虽然性格依然要强,但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傻,如果在对战花面郎的最后时刻,没有发现他的破绽的话,自己早就跑了,根本不会为了什么大楚江山白白送命,毕竟这江山又不姓周,为了它枉送性命,太不值了。
而且即便是自己当时脚底抹油,溜走了,没有抓到花面郎以及其他七个北国贼人,这些北国贼人有没有能力推翻大楚国的江山,也是一个未知数,毕竟这八个贼人里面,只有无上道人的破坏性是最大的,但想要靠一个人掀起大风大浪,也是很难的。
因为想要做大事,一个人不管再怎么努力,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想要制造大势,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这三点缺一不可,像无上道人这种货色,只知道做一些歪门邪道,低三下四的勾当,在他的头脑里面,根本就没有这种大智慧,而这种大智慧又决定了一个人做事的上限,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确定,无上道人只是一个实力超群的跳梁小丑,对于大楚国的威胁,根本不足挂齿。
至于八个人里面的其他人,就更不值一提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抓到,至于花面郎,他的易容术的确是天下第一,在两军交战的时候,他或许能够凭借这种能力,搞乱对方的情报系统,从而给自己的阵营制造一些有利局面,但说到底这也只是雕虫小技,想要赢得军事上的胜利,靠的还是硬实力。
见到整件事情彻底水落石出之后,林阿娇知道自己道歉的时机到了,她不能再因为拉不下脸来,继续拖下去了,不然的话,只会让周一鸣心里更加失望,想赢得他的谅解就更加难了。
就在林阿娇准备走过去,跟周一鸣正式道歉时,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周一鸣击败那个北国贼人时,是昨天晚上的前半夜,而来福刚才说周一鸣押着犯人离开花满楼时,已经是今天下午了,即便是周一鸣抓住那个北国贼人之后,立刻对他进行了突击审问,从而耽搁了一些时间,但这前后之间隔的时间也太长了,完全不合理。
原本已经完全放松的林阿娇,此时心情又紧张了起来,因为她心里又感到了不安,觉得周一鸣肯定没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一定在隐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他在抓到北国贼人之后,心情大好,于是便和一起去花满楼的同事假戏真做,在花满楼眠花宿柳。
这倒不是林阿娇非要把自己的相公往坏处想,而是根据眼前所知道的情况来分析,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也是最合理的。
本来心里刚有了这种想法,林阿娇便忍不住生气,想要直接跑到周一鸣身前,跟他问个清楚,如果他无言以对,给不出合理解释的话,自己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会对他再有留恋。
但是当她迈步向前走时,突然又停下了,因为刚才吃过冲动的亏,如果这次再弄错的话,即便是周一鸣肯原谅她,她也没脸再继续跟周一鸣在一起了。
就在林阿娇纠结该用怎样的方式,弄清心里的疑惑时,周儒海替她行动了。
周儒海知道自己儿子昨天晚上英勇的行为之后,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看着自己夫人与周一鸣温馨互动的画面,他心里甚是欣慰,甚至心里还产生了一丝丝妒忌,也想参与到母子的互动之中,但还没有等他做出实质的行动,心里也生出了和林阿娇一样的困惑。
不过作为周一鸣老爹的他,心里并没有林阿娇那么多的顾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直接开口问周一鸣:“鸣儿,虽然你昨天晚上为朝廷立了一件大功,而且你本身的行为非常英勇,但为父仔细一想,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好像与实际情况对不上呀!”
周夫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心里既愧疚,又心疼儿子,所以一听到周儒海又想找自己儿子的麻烦,她立刻怒了:“老爷,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刚才咱儿子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了,你这当爹的不说好好反省自己,想想该怎么弥补咱儿子,反而在那里又想找儿子的麻烦。
你这样吹毛求疵,别说儿子会生气,连我心里都不痛快!”
周一鸣冰雪聪明,早就猜到了自己老爹在想什么,如果换做之前的话,他肯定在自己老爹出手之前,阻止他问那些蠢话,但是此时情况不一样了,刚才他老爹盛怒之下,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这回也让他尝尝丢脸的滋味。
周一鸣看破不说破,冷眼旁观自己老娘收拾老爹的一幕。
院子里的下人们,此时也非常疑惑,自家老爷这是哪根筋不对了,又要找少爷的麻烦。
面对自己夫人的质疑和牢骚,周儒海皱着眉头,十分不耐烦的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呀?你也不仔细想一想,你儿子昨天晚上前半夜抓住的北国贼人,可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不清楚吧?
而且刚才来福也说了,你儿子是下午带着人离开花满楼的,这中间的时间对不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往好处说,是你儿子勤于公务,抓住北国贼人之后,当即审问,审问了十几个时辰。
可是这样的理由你信吗?当今皇上信吗?
我想到了这一点,能不问清楚他吗?
万一被外人说你儿子假公济私,趁着捉拿北国贼人的机会,在花满楼眠花宿柳,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你儿子非但没有功劳,反而罪责难逃。”
见自家公公替自己问出了那个问题,林阿娇长长松了一口气。
本来沉浸在喜庆气氛当中的下人们,听到这种可能性之后,全都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心里都倾向于相信周一鸣,但自家老爷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来福躺在大门口的地上,刚才被暴揍了一顿之后,他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于是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止疼,另一方面可以在某种程度上避免再次挨揍。
来福心里已经彻底绝望了,他不奢求事情过后,自家少爷能放过自己,他只希望自己的死期越晚来到越好。
正当他意志消沉的惨叫时,突然听到自家老爷对周一鸣的质疑,他两眼一下子放光,突然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回过头看着那两个身强体壮的下人,阴沉的笑道:“你们两个不要得意,看到了吗?少爷又有新麻烦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如果让老子重新翻身,你们两个就等死吧!放心,我会让你们死的痛快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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