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当世皇帝昏庸无道,残暴不仁,徭役频繁,苛政如虎,朝中奸党横行,权臣祸国,残害忠良,加之连年水旱灾害不断,民不聊生。百姓度日如年,终于引发天下剧变,群雄蜂起,割据一方,铁血男儿结集成群,义旗四举。
此时火龙城东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中,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
在屋内的暗黑里,发出一声呻呤,接着是身体转动的摩擦的响声。
一把乃带有童音的声音响起,低唤道:“无痕!无痕!还痛吗?”
再一声呻呤后,另一个少年的声音应道:“他娘的,拳拳都是要命的,唉!下趟若在弄到东西,千万不要再去那处换钱了,既刻薄又压价,还要给当地的黑帮的王老大说,想藏起半个子都要吃尽拳打脚踢的苦头。”
说话的是住宿在这破屋的两名小混混,他们的父母家人均在战乱逃难中被盗贼杀了,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两名小子凑巧碰在一起,意气相投,就此相依为命,情逾兄弟。
年纪较大的李弈今年十八岁,小的一个叫水无痕,刚满十六岁。
黑暗中李弈在地席上爬了起来,到了水无痕旁,安慰地道:“只要没给他打得手足残废就成了,任他们其奸似鬼,也要喝我们,嘿!喝我们的尿,只要我们在多偷二次东西,就够盘缠去盘龙山参加义军了。”
水无痕颓然躺在地上,抚着仍火烧般痛楚的下颚,问道:“究竟还差多少呢?我真不想再见到典当那的钱老贼的那副奸样了。”
李弈有点尴尬地道:“嘿!还差一千块才行。”
水无痕愕然坐了起来,失声道:“你不是说过还差三百吗?为何突然变成一千?”
李弈唉声叹气道:“其实这钱欠多少还不算重要,最要命的是那李铮不争气,只两三下就被官兵收拾了。”
接着又兴奋起来,揽紧水无痕的肩头道:“不用担心,我昨晚到醉香楼偷东西吃时,听到人说现在势力最大的是夏渊,他手下猛将如云,其中的白路和秦书宝均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最近又收服了由孟孝友率领的另一支起义军,声势更盛。”
水无痕怀疑地道:“你以前不是说最厉害的是李铮,接着便轮到那曾突袭正规军队的陈元帅吗?为何突然又钻了个夏渊出来。其它你说过的还有什么李弘芝、胡刘苗、王德仁等等,他们又算什么脚色呢?”
李弈显然答不了他的问题,支支吾吾一番后,赔笑道:“一世人两兄弟,你不信我信谁?我怎会指一条黑路你走呢,以我的眼光,定可拣得最有前途的起义军,异日得了天下,凭我哥儿俩的德望才干,我李弈与你至少可当个大将军。”
水无痕惨笑道;“只是个王老大,就打得我们爬不起来,怎样才能当大将军呢?”
李弈奋然道:“所以我才每天迫你去偷听李老夫子讲学教书,又到武官的习武场旁的大树下偷看和偷学功夫。德望才干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们定会出人头地,至少要回火龙城当个官那时王老大与钱老贼就有难了。”
水无痕眉头大皱道:“我现在伤得那么厉害,李老夫子那使人闷出鸟蛋来的早课明天可否勉了?”
李弈咕噤两声后,让步道;“明天就放你一马,但晨早那一顿有你去张罗,希望不要空手而归啊。”
水无痕呻呤了一声,躺回地席上去。
李弈也与水无痕靠背躺下,思索以后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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