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缘灭之天地情仇 第二节梦2

    第二天，天才微微的亮，看着一团团缤纷的早霞，那种艳丽浪漫的色彩，那种瞬息万变的线条让一切都处在朦胧中时刻，李弈此时并没有心情欣赏早霞，他想了很多很多，但一点头绪也没有，干脆不想了。哎，好饿啊！

    “无痕，无痕醒了没啊！我好饿，快点起来去弄点吃的”

    水无痕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然后开口道：“弈少爷，想吃什么那，小的这就去弄点吃的来。

    李弈笑道：“呵呵，这兵慌马乱的年代能吃上点肉包子，在喝点粥就算人间美味了！”

    水无痕笑骂到：“你看都是你害的，我口水都流出来了，不说了我们还早点进城吧。”

    火龙城逐渐热闹起来。城门于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从火龙城西下运河，可出海往日本、韩国及南洋诸地，故火龙城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不过今天的气氛却有点异样，城里城外都多了大批官兵，过关的检查亦严格多了，累得大排长龙。不过虽是人人心焦如焚，却没有人敢口出怨言，因为跑惯江湖的人，都看出在地方官兵中杂了不少身穿皇家官服的大汉，除非不要命，否则谁敢开罪来自皇城最霸道的御林军。城内共有三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运河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缮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运河乘船的旅客进早缮的理想地点。

    火龙城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少爷，又或以文采风liu自命的名士、游侠或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其况之盛，可以想见。

    西门的小吃一条街，又以老赵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赵的女儿赵婷，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徕生意的活招牌。

    当老赵由内进的厨房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肉包交到铺前让赵婷售卖时，等得不耐烦的顾客纷纷抢着递钱。

    赵婷正忙得香汗淋漓，蓦地人堆里钻了个少年的大头出来，眉开眼笑道：“八个菜肉包子，赵姐你好！”

    此子正是水无痕，由于他怕给老赵看到，故意弓着身子，比其它人都矮了半截，形态惹人发笑。

    幸好他的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兼之被王老大打得脸青唇肿，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

    赵姐见到他，先担心的回头看了眼在内进厨房忙个不停的老赵和恶继母一眼，见他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她一边应付其它客人，一边假作娇嗔道：“没钱学人家买什么包子？”水无痕陪笑道：“有拖无欠，明天定还你。”

    赵姐以最快的手法执了四个包子，犹豫片刻又多拿了两个，用纸包好，塞到他手上，低骂道：“这是最后一趟，唉！看你给人打成了什么样子。”

    水无痕一声欢呼，退出人堆外，腰肢一挺，立即神气多了。原来他年纪虽轻，但已长得和成年汉子般高大，肩宽腰窄，只是因营养不良，比较瘦削。

    挤过了一排水果档，李弈走了过来，探手抓起一个包子，往口里塞去，含糊不清道：“是否又是最后一趟呢？”

    李弈比他大上二岁，但却矮了他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

    李弈虽欠了水无痕的俊秀，但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灵动，更决不逊于水无痕，使人感到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不过他的衣衫东补西缀，比水无痕更污秽，比小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水无痕已在吃着第三个包子，皱眉道：“不要说赵姐长短好吗？现在火龙城有多少个像她那种好心肠的人呢？只可惜她娘早死，死老赵有娶了一房，动不动就是打赵姐，老天爷定是瞎了眼的。”

    两人此时走出市集，来到大街上，挤在出城的人流里，朝南门走去。李弈填饱肚子，搭着水无痕的肩头左顾右盼道：“今天的肥羊特多，最好找个上了点年纪，衣服华丽，单身一人，且又满怀心事，掉了钱袋也不知的那种老糊涂虫。”

    水无痕苦笑道：“那趟就是你这混蛋要找老人家下手，后来见人哭天喊地的，又假装拾到钱袋还了给人家，累得我给臭王老大揍了一顿。”

    李弈晒道：“别忘了我只是准备还一半钱给那老头，是你这家伙要讨那老头欢心，硬要我原封不动全数还人，现在还来说我。嘿！不过我们盗亦有道，才是真正的好汉子。哈！你看！”

    水无痕循他目光望去，刚好瞥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先生，朝城门方向走着。此君衣着华丽，神色匆匆，低头疾走，完全符合了李弈提出的所有条件。又会这么巧的。两人都看呆了眼，目光落在他背后衣服微隆处，当然他是把钱袋藏到后腰去了。李弈凑到水无痕耳旁道“我们能否交得好运，就要看这家伙是否虚有其表了。”水无痕急道：“我定要先还了赵姐那笔钱的。”两人急步追去时，忽然一队官兵迎面而来，两人大吃一惊，掉头转身，闪津横巷，急步赶到横巷另一端去，那外面就是舆城南平行的另一条大街。两人颓然挨墙坐了下来李弈叹了一会倒霉后，又发异想道：“不若我们去考个官，我们的知识虽是偷听李老夫子讲学而来的，但至少却强过交足钱听书的那班废料子，倘获榜上题名，那时既不须盘缠，又不用冒长途跋涉的风险，就可做官了。”

    水无痕道：“去投效义军是你说的，现在又改口要去考官，说得就像去偷看姑娘洗澡般轻松……”

    李弈排了一下大腿说：“无痕，我怎么早没想到那，我们可以去参加拥兵团啊，那样我们又学到了武功，又挣了钱，如果加入拥兵以后我们就不用被王老大欺负了，哈哈，我真是聪明啊！

    水无痕苦笑道：“聪明什么啊，你以为我没想到么，我早想了，我怕我们考不进去啊！

    李弈搂着水无痕的肩膀鼓励的说：“无痕啊！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李弈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无痕。

    无痕立即感到信心倍增旋即双手抱拳：“李爷，小的这里听令，我们参加哪个拥兵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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