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爷爷,我们的眼睛,真的就不能治好么?”少年远山心切地问道。
“噢,远山呀,遗传是治不好的!”爷爷叹气道:“不过不过唉!”
“爷爷,不过甚么哩?”
少年远山的心中,仿佛点亮了一小盏希冀的光茫,忙问道。
“唉,反正医生是没有办法治好的!
除非是去往神泉,到了那里,或许还有点儿希望!”爷爷百感交集地道:
“可是呀,这世世代代都是一些传说,而且这些传说忒吓人!”
“爷爷,我不怕!”少年远山不假思索地道。
哈哈,就凭你,去那地儿?!
汪,汪汪!我听了好一阵,心里暗暗发笑道!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不过,我并没有笑出声来。
“爷爷,你难道不想再去一回么?”少年远山好奇而又踯躅地道:“因为你以前,可是趟了一半的路呀!”
“爷爷是注定去不得的哩!”
爷爷板上钉钉地道:
“不要说爷爷这两只眼睛萎缩后,甚么都看不到,就光说爷爷这半身不遂的病,就是个累赘,真给你们拖后腿呀!”
爷爷说讫,又是连连地长吁短叹!
嗨,说的也是!
要是人又瞎,又半身不遂的话,那还真给家人们拖后腿呀!
假如是个年轻人,也就罢哩!
要是个老拖油瓶的话,那可真教全家人难受,连同自个儿也跟着难受!
我想的特别在情在理,不是么?!
“可是爷爷,你会支持我去么?”少年远山殷切地问道。
“”
爷爷一字未答。
“爷爷,爷爷,你会支持我去么?”少年远山又急切地问道。
嗨嗨嗨,说归说,甭掐我呀,激动甚么,小笨蛋!
我感到少年远山在问话时,明显他的十根手指头,全都在暗暗地发力,像是要卖力地掐我一般!
“呵呵,只要能治好你的眼睛,爷爷都支持你!”
爷爷斩钉截铁地道:
“只是,传说永远是个传说,传奇永远是个传奇,不能当真呀,我的大孙子远山!”
“谢谢爷爷!
不过你说的是哪些不能当真?”
少年远山又扒叉地问道:
“到底是神泉的神效不能当真,还是通往神泉的路途太危险不能当真哩?”
“噢,呵呵,这个么?”
爷爷突然被问住了,我想这个不难理解!
因为,假如爷爷回答神泉的神效不能当真,那么爷爷歇才讲的故事,也就没有一毛钱的意义可言哩!
毕竟,他是抱着点亮少年远山心中,那一小盏希冀的光茫而讲的!
而假如回答去往神泉的路途太危险不能当真!
那么少年远山,极有可能会跃跃欲试,铤而走险哩,爷爷是绝对舍不得让少年远山出门冒险的!
看来,我的反应总是快人一步!
甭看我是一条小狗崽子!
“爷爷,爷爷,你还没有回答我!”少年远山急促地催问道。
“噢,呵呵,爷爷说的是,去往神泉的所有人,全都那个哩,爷爷自己也被吓回来哩!”爷爷不无惭愧地道。
“可是,爷爷,不是还有那个最好的版本么?!”
少年远山抓住不放道:
“说是那个少年最后又回来哩,再说爷爷,你自己不是也趟了一半的路么?!”
“唉,爷爷只是趟了一半的路呀,另一半路还没敢趟,就灰溜溜地逃回来哩!”爷爷特别遗憾地道。
“可是!
这也证明爷爷是位勇敢的爷爷呀!”
少年远山反倒夸奖道:
“因为爷爷已经趟了一半的路,这总比一点儿路都不趟要强大多了呀!”
“噢,呵呵,我的大孙子远山就是孝顺呀,都晓得表扬爷爷哩!”
爷爷没能说过少年远山!
但爷爷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懊恼或者着急!
相反却被触动了心弦,言语中流露出感激,腔调中绽放出自豪。
“远山!吃饭哩!吃饭哩!”
厢房外头,婆姨欣喜地呼唤道。
“老婆呀,你先和妈把饭菜端到桌上,我去厢房里抱上爸,领上远山!”
汉子铮铮地说时,已然入了东厢房的门洞。
“啪——!”
厢房内的照明开关,突然被汉子打开了,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
尽管那一老一小两位,对此无关痛痒,无动于衷!
但我却霎时感觉有些刺眼,毕竟,冷不防地黑中骤亮,我有些不适应!
汉子没走几步就奔至眼前,从钢床上将老爷子抱了起来!
“唉,你们吃你们的,过会儿呀,教老太婆进屋喂我两口就成,不用这样抱来抱去的,折腾!”
爷爷居然客套起来道。
“爸,今晚就上桌一起吃吧,因为今晚炒了一个菜,而且还有喜事告诉你哩!”
汉子喜上眉梢道:
“远山,你就跟在爸爸的后头,拽住爸爸的裤带走!”
“噢噢噢,好的,爸爸,今晚终于有菜吃喽,好开心!”少年远山欢快地道。
说间,汉子抱着老爷子,而少年远山则抱着我,拽住汉子的裤带,跟在屁股后头走!
汉子走到门洞旁,又熄灭厢房的灯!
随后,老爷子,汉子,少年,三人来至了堂屋!
至于堂屋内的灯光,说它不亮吧,也能凑合着瞧见东西,说它亮吧,却又瞧不太清晰!
汉子将老爷子放在了一把椅子上,少年远山仍抱着我,坐在了一张凳子上!
我一看老爷子的座位就晓得哩!
他坐的那把椅子,恰好朝着堂屋的门儿,想必这就是主座呗!
人们的繁文缛节就是多!
不过吧!他们家也就是穷讲究!
因为那些饭桌呀,椅子呀,凳子呀,实在是太烂太旧哩!
扔到垃圾桶都没人捡,好歹也晓得去二手家具市场,淘来一些三成或两成新的二手货也成!
至于屋内吧,我也扫了一眼!
哪有甚么可看的,家徒四壁,那真叫一个干净!
“哈哈,妈妈,爸爸,今晚都炒了甚么菜哩?”
少年远山的双眼,仍紧眯成一条缝隙,兴奋地一连深呼吸了好几口,喜滋滋地笑道:
“味道好香呀,我都闻到油味哩!”
“看来远山的鼻子就是尖呀,今晚炒了一个咸菜疙瘩,可没少放油哩!”
奶奶连忙知足地代答道。
“确实是够香的,爷爷也闻到哩!”
爷爷躺在椅子上,双眼也紧眯成一条缝隙,却又摆谱道:
“看来今儿个我们家,真是遇上大喜事了呀,不然就就不会放这么多的油哩!
好好好,这道菜最好,最香,最下饭!”
嗨,我也闻到哩,一股咸菜疙瘩过油的味道!
不过!
就这,也能算作是菜?!
而且满桌子只有这一小盘炒咸菜疙瘩,我真不知说何是好哩!
“咦?
远山,今天这条小狗崽子进入我们家,是不是一声都没叫唤哩?”
婆姨一半心生疑窦,一半扬眉吐气地道:“白天在镇上赶大集买它的时候,叫得可欢哩!”
“是不是初来乍到我们家,人生地不熟,有些怯场呀?”
汉子直率地接过来话茬道:“远山,你先喂它一两口煮土豆或者是煮红薯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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