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变 正二卷二章八节〈破晓黎明〉

    正卷－第二卷－斩人首者－第二章－层出不穷－第八节－〈破晓黎明〉

    【无】

    清晨的景色没有任何异样，随着队伍向下一个城市进发，无论激昂或消沉的人，都一队一队地钻进了车辆。

    在那些不起眼的队伍后方或是中间，也许有着伤患，但是对于整个依然以健康人居多的队伍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

    昨日的遭遇的事实，非活即死的写照，受了重伤的人，也没能挺过昨夜。

    而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在叹息与悲伤中的被压下，带着生活只能继续的想法，重新踏上旅途。

    “啊～～～真是困死了，竟然还找我去图书馆查什么人员信息与记录，市x谐x政x谐x府那边是没人啦……还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罗伊打了个哈欠，对于昨夜还要被拿去帮忙感到不满，怎么也该叫上队长阿托利斯而不是他。

    扫过了诸如汤米－克里特尔，布什－华盛顿，里查－里克斯，里根－达芬奇等等平凡或奇葩的名字后，罗伊还是决定把这张没用的纸拿来包起伊耶芙特做的肉包子。

    “我说，还是伊芙的肉包子好吃，嗯，牛肉葱的好棒，真不知道将来哪个混小子会娶到伊芙，真是令人咬牙切齿啊。”罗伊边吞着包子边感慨道。

    相比市民团体不得不计算着，安排着每一份食物不同，教会纵使布施出去了不少，基于人数少，依然可以满足队伍每人的需要。

    “哥哥，早上吃油性那么大的对身体不好。”伊芙静美的声线向罗伊建议，转而又去照顾起早点上胡闹的弟弟妹妹。

    “姐姐不要担心啦，牛就是一早喂饱了之后，才能有力气干活的～”林墨多瞄了罗伊几眼，不由得带着肯定的颜色点点头。

    “噗。”阿托利斯坐在微晃的客车的椅子上，享用着伊芙的早餐还差点笑得吐出来。

    “唉，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将来给林墨妹妹找个像我一样出色的男人当丈夫好了。”罗伊说着摊手叹气，但马上带着一声“嘶”弯下腰来，“好疼，我的脚好疼。”

    伊耶塔不停地用救赎十字的白色剑鞘碾压罗伊的脚面：“大清早就没个正形，我们今天还有任务。”

    “疼，疼，疼，放手啊。呼……我们又不可能一次完成，今天应该只是试探而已。说起来，琳出去了？”

    “她昨天晚上就没回来。”

    “哦，原来是去小情人那里睡了，啧啧啧，五师妹啊，琳是肯定不能和你竞争教会圣女的位置了，不过人家马上就解决了终身大事，你怎么样了？我记得你不是有个小情人的照片么？记得当年偷瞄一眼，短发少年还满清秀的，现在应该是帅哥了吧？”

    （（短发？帅哥？姐姐除了认识卫洛云还认识别的男人？也好，姐姐甩了卫洛云那个渣男奔向幸福新生活吧！））伊耶芙特对于伊耶塔还认识其它的男人有些在意，但还是没有多说。

    伊耶塔手抖了一下，陡然握紧握紧剑柄，脸不红心不跳却瞬间戳向罗伊的鞋面。

    “当！！”

    “要命啊！！师妹，冷静！冷静！”

    “你有完没完？我喜不喜欢男生，喜欢长发还是短发男生，干你什么事！？”

    看着眼前这个平日一脸英气或者说没活人气的五师妹，罗伊不由得心里无奈，嘴上却还是得安抚对方：“我这不就是好奇一点嘛，师妹不想说也没关系，将来让我给把把关就好，你可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就担心你出来这一趟认识什么不良青年滑落进失足少女的深渊啊。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穿着一身轻银甲的罗伊不由得抱臂自言自语的嘀咕。

    坐在窗边的林墨却清楚一会这个五万人的大队会发生什么巨大的变化。

    “墨墨，你看，琳在那里拦了两个人啊。”伊耶芙特抚摸着林墨的脑袋，一并贴到车窗边。

    （（我什么时候叫墨墨了啊……））林墨无语。

    “哎？那是琳？”

    阿托利斯叹了口气，站起来道：“罗伊，伊耶塔下车，其它随行辅助与非战斗人员一并继续前行，撤离向派厄尼方向。”

    伊耶芙特一头雾水，却突然想到这是姐姐的任务来了。

    “姐，你要小心。”伊耶芙特拉住伊耶塔戴甲的手，又将一个白珠子塞到她手里。

    “这是？”

    “祝你平安啊，早去早回。”

    “姐姐早去早回～”许多弟弟妹妹都在这里向伊耶塔送行。

    因为客车马上就要接近分叉路口，所以林墨看着很清楚，琳，拦住的是视觉上两个普通人，感觉上的非普通人。

    （（教会事务？她们说是任务，那就应该是查证，或者说逮捕之类的？哎？还有那两人不是警x谐x队里的么？））林墨又看到了那位黑短发褐风衣的大叔，与拖着沉重大箱子的少女，少女已经换下了原本有些陈旧的黑白哥特裙，那缕暗金的头发在早晨的微风中缓缓浮动。

    “应该是逮捕或者歼灭哦。”伊耶芙特把下巴抵在林墨的脑袋上，说道。

    “哎？伊芙姐，我的表情这么好猜么？”林墨很惊讶自己看着那几个人时，明明是面瘫啊。

    “猜不出来啊，但是，你是我妹妹啊，所以妹妹想什么，做姐姐的是必须能感觉出来的。”伊芙带着顽皮的笑容回应道。

    “真是毫无逻辑，唔……”林墨不认同地嘟嘴抗议。

    阿托利斯，罗伊，伊耶塔，琳，以及一些辅助的教会战斗人员。

    这次动员，完全是一次试探，但未尝没有在后续增援未抵达前便做出成绩的想法。

    戴着半左半张面具甲的阿托利斯，依然停滞在骑士队长而不是团长的位置。

    并是不说他没有能力，以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为信条的他，本来就是教会里最忠诚最优异的战士。

    可惜因为一点历史，给他的整个人生履历，都埋上了抹不去的污点。

    所以这一次，他想要亲自斩断。

    何荆，沫洛特，以及那位提着骑士剑的似乎中年的胡渣大叔与他身边娇柔的拖箱暗金色波浪长发亮红瞳孔少女，与教会的四人相对。

    虽然是四对四，但实际上，何荆这边的两个女性，纵然在对人上存在优势，但既然对面是教会的专业清除异端人员，那沫洛特与那名少女，便不占优势了。

    “娜娜，你还记得母亲的字迹么？”叼烟的短黑发大叔低头笑道。

    “本来就没看到过吧。”少女斜了大叔一着眼，却在青春的动态中带着成熟的韵味。

    “那今天应该能看到你母亲杜兰达还是少女时的日记啊。”带着笑意的褐风衣大叔将那柄有些陈旧的骑士剑连剑带鞘杵到地上，看向对面的半面铠阿托利斯。

    “许久不见了，安利亚－斯凯德－斯图亚特，或者说，我的老师兼团长。”抽出与安利亚几近相同却更显鲜亮的骑士剑——教会圣骑士团精英制式骑士剑。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运的相会么？之前我们几个都在大雾山见过，现在又见面了，小姑娘，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何荆带着诡异的笑声，盯向伊耶塔，或者说，她手里的救赎十字。

    伊耶塔握紧救赎十字，沉默不语。

    “啊哈哈哈哈，咳咳，我说对了吧？这就是命运之神里么什拉召唤！”疯子般的青年在狂笑到咳嗽之后，又说出了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神话。

    （我说，这疯子一直是这样么？）琳提着红莲圣火，向伊耶塔小声问道，得到了点头肯定。

    “我说大叔，我们这次算是遇到同一个冤家了，嗯，我数数，一二三四……嗯，剩下那些藏起来的都是杂鱼，所以说，四对四？”何荆又斜了安利亚一眼。

    安利亚并没有回应，而是看了半面铠的阿托利斯一眼，又扫向站在最后面心不在焉的罗伊：“日记，在你手里吧？”

    “嗯，没错哦，不过你确定要看？也许当年纯真美好的恋情会崩溃啊。”说起这些事情时，罗伊一改原本的轻佻，而是看向安利亚的眼神里有着同情。

    “哼”安利亚笑了一声鼻音，“那是我的事情。”

    不过安利亚自己都清楚，想拿到那本日记，并不容易——即使他们全部捏到一起都一定是他的对手。

    “团长，回教会吧！“阿托利斯举起骑士剑，向安利亚大声道。

    “哦，娜娜的神魔合体么？或者审判所的异端审判，还是关于〈审判十字〉的问题？又或者是教会又和魔界那边的家伙有什么交易了？为了龙牙？”安利亚说起这些似乎陈年烂账的东西时，笑着摇了摇头，“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一不要叫我团长、老师，也不要和我提回去的问题，当我回教会的那天会发生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当车队最后的那辆坐着紫衣女人和撑伞女仆的敞篷吉普车远远离开后，阿托利斯沉声道。

    “失礼了！“

    身披战甲，提着一米五长，十七厘米宽骑士剑的阿托利斯向安利亚冲刺。

    两方之间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在一名身高一米九的战士冲刺下，便是瞬间。

    “｜｜｜｜｜｜｜！“

    鸟鸣尖锐刺耳的破空声陡然自天空下坠。

    “噌！！！“

    直插中路的细剑带着紧随而下的人影与烟尘，突然打断阿托利斯的冲刺。

    接着锐响的剑锋自尘土飞扬中向阿托利斯的奔袭，灵巧的人影同样如致命的细剑一般，对着阿托利斯疾刺。

    “当！”

    沉浸十几年的剑术，自然可以挡下这样的刺击，但烟尘中的少年攻击却紧追不舍。

    “喉，眼，手，口，腕，膝，眼，胯，脚，臂，心，腰。”

    少年声音自烟尘中响起，虚虚实实的致命细剑如毒蛇一般，甚至在快影之中出现了近乎同时攻击的情况。

    安利亚和罗伊都没有动，看着烟尘中两个人相互纠缠与试探。

    阿托利斯的攻击风格便如其人品一般，严谨，认真，稳重，每一刺，每一劈，每一扫，每一挡都恰拦在对方攻击的关键位置。

    互不分上下。

    但那名因迅猛如风的少年是攻击方，自然要求变求破。

    “［缠花］”

    原本还风一般突刺的细剑突然变化多端。

    而与阿托利斯还有距离的人影也立刻贴了上来。

    长剑被近身，便不利，无论是骑士剑还是细剑。

    但人影早已改变了正常的细剑用法，左右手互换，旋转，抖身，弯腰，种种如女子般柔软的身形在这名少年上体现，而那把细剑也如毒蛇一般不知道自少年身上何处攻向阿托利斯。

    虽有紧迫，但将手中的大骑士剑使得如龙卷风，如铁塔一般的阿托利斯，依然凭借剑身根部与施展的剑力挫退对方毒蛇般的剑锋。

    但无论如何，把骑士剑使得如匕首一般，注定不是长远之计。

    “呵！”

    一声气魄，阿托利斯反握骑士剑，第一道反扫卷起狂风，虽未逼退对方，但却抢得时间。

    双脚逆转，带动整个身体瞬间旋转一周的力量。

    骑士剑正握，二次横斩！

    劲风与剑锋交击的锐响直接崩开二人之间的烟尘。

    阿托利斯的脚没有停，双脚交叠，反向转身，骑士剑再次反握，脚踝传向膝盖，膝盖传向腰腹，腰腹传向手臂，进而将之前加速与全部的力量压缩到双腕之中。

    “轰！”

    在猛烈的破风声中，带着一声清脆的剑刃撞击声，如骑兵冲锋的骑士剑直接将阿托利斯身前紧缠如毒蛇的人影逼退半米。

    阿托利斯右脚向前一步，像前倾的泰山一般，右手中反握的骑士剑在半举绕头回转中重新被正握，双手交叠后，以最标准却势大力沉的劈斩直扑而下。

    “轰！！”

    很难想象只是中等偏重的骑士剑可以发挥出如最重斩马剑般的爆破力，狂飙的劲风彻底吹散了遮挡视线的烟尘。

    对面被逼退的人影剑身斜握头顶，而左手却并未握紧，显然是通过回转与倾角来卸掉了当时大部分的冲击，但是他的右手腕还是有些微抖。

    “啧，中重类骑士剑，［龙卷］四杀，要是我有骑士剑，我也可以。大个子，早想看看老师的第一位徒弟是什么样，看来不行嘛。”少年起身，甩了甩细剑，稳下右手腕，将细剑重插剑鞘。

    “哥，也不小心点！［龙卷］是教会圣骑士团的标准爆破类剑术，拿细剑抗多危险！”来到娜娜身边的米褐色及腰长发少女向少年抱怨道，又自后抱住了与她同高的莉雅娜，“娜娜姐，好久不见了～”

    “一，力度会不够，二，剑势加不够，三，爆发力可能不足，四，身高不够施展［龙卷］，矮子徒弟。”安利亚瞟了一眼前面的少年，又向左下斜了眼前发遮住右眼的蓝瞳少女，“夏洛特，我就说过你不适合剑术，还跟着你哥到处乱跑。”

    “我才不是矮子！”身高169cm的少年马上向安利亚吼道。

    “我就要学剑！讨厌的大叔！”夏洛特对着安利亚吐舌道。

    “哈哈哈哈，只有你最矮啊，矮子！这是生命之神里拉里贝克开的世界玩笑吗？哦，我看到了，果然是神的玩笑，少年你可是比这两个女孩还矮啊！”何荆指了指170cm的伊耶塔和175cm的琳。

    少年被憋得脸色通红，却毫无办法：“我可是还有成长空间的！”

    “都18了，还长什么啊，小弟弟～”看似青春如少女却有18岁的莉雅娜同样笑道。

    “喂，大个子，是叫阿托利斯吧？六能能级，嗯，资质爆7久6速5应6感5耐6,果然，只有这样水平的你，如何和过去说再见啊？我可是查过的，虽然成绩倒是不少，也挺出名的。但是，我可是五能能级，师傅真正的首徒，想向师傅他挑战，先让我练手吧。”看似少年却已是18岁青年的人又把剑鞘指向罗伊，“你也可以啊，来试试，反正这次我们也是为了日记来的，也想瞻仰下师母的遗迹。”

    “哼，”罗伊嗤笑道，“一口奇葩的德国崩豆腔英语装逼个屁啊？”

    罗伊抬起下巴，对于所谓的剑术天才表示蔑视：“装蛋前先自报姓名吧。”

    少年扯了下嘴角：“安德里亚－n－谢德哈德。还有我不是德国腔，装逼的未老先衰纵欲过度男。“

    安德里亚指的自然是罗伊银灰的头发与红宝石般的瞳孔

    “罗伊－阿姆斯特朗。没见过世面的路人甲矮子。”

    “没听说过。”安德里亚掏了下耳朵。

    “土鳖山村出来的小人物自然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的对吧，〈破晓黎明〉的家伙？那把细剑是〈十二绽光华〉，没它你以为一般细剑抗得住［龙卷］四杀？”罗伊倒是没有想到，〈破晓黎明〉的信仰兵器倒是让他们两个人带出来了，既然没被追杀，就说明他们已经是魔法社团的人。

    “哼，你那身装备我也知道，嗯……中x谐x国的……〈禁军甲－大宋八势〉，不对，真品不应该拿得出来，那就应该是复制品！”谢德哈德砸了下手心，肯定下来，“没想到，你装逼却穿的赝品啊？”

    罗伊抖了抖肩，“复制品和赝品都分不清楚，你想尝尝味道？”

    “正有此意，揍趴你，然后拿到日记，省得二遍事。”

    虽然双方都说得轻巧，但其实之前还只是单纯的兵器比拼，并没有引入能力，况且阿托利斯无论谁说什么，眼线也没有离开过安利亚，但安利亚却像神游天外一般，一直吸烟。

    “哦，说起来，你们费了这么大劲把我们拦下来，不至于就是为了那个小姑娘的神魔合体吧？让我这个还在忙着赶路的人陪你们浪费时间，我可是要收利息的。”何荆左手的五根手指抖动，而指缝间根本看不清楚有多少把手术刀出现又消失。

    “何荆先生，我们怀疑你是第九道《天罚经文》的指定者，再基于您在地下社会出版的《幻圣经》同样引起了大量的反社会读者与组织的拥护与支持，以及您对社会的恶劣影响和您本人的诡异的能力、信仰，经历。我们基于美x谐x国和联合国安全部批准，准许对您进行逮捕权x谐x利，请不要反抗，我们拥有临时击毙权。”伊耶塔拿出了国x谐x家批准文件与国际批准文件，向何荆声明道。

    “哦～～～～教会什么时候都管到世俗事物了，还有批准文件了？”伸长脖子的何荆道，“我瞅瞅，美x谐x国、中x谐x国、日x谐x本、英国、俄罗斯、法国、德国、保加利亚、联合国，哎呀，真不少啊。我说，你们教会管的……太多了吧？”

    “你竟然像个正常人在反驳。”一直像干练职业女性站在一边的沫洛特说道。

    “怎么会，我的搭档，我一直很有逻辑与条理的。”何荆做出夸张惊讶的表情，向沫洛特反驳道。“无论是爱与美的男神那得石共斯，还是信任与坚持的恶魔应尔斯里克都会为你的发言感到伤心的。”

    “蠢货，看看美x谐x国总x谐x统竞选还拿着圣经，你还不明白教会的影响力？”沫洛特向何荆白眼道，“这次玩大了吧？教会都出来了。”

    何荆拍了拍身上的医师白大褂：“没关系啦，让我看看，嗯，这个白裙蓝甲的小姑娘，是三能能级，那个火红大剑过膝裙是四能级，我们可是有两个四能能级啊。”

    何荆摆了摆手：“白裙蓝甲小姑娘，别这么看我，我是用了火车上的那个能级检测仪才知道的，当然，用过之后它就随着火车一起报废了。如果我跟你们走，我能知道那个什么《天罚经文》是什么内容么？”

    伊耶塔看向还在和谢德哈德斗嘴的罗伊，然后回头道：“……不行。如果您想知道，还是请您到罗马后再做声明。”

    “这怎么可以啊？我连《天罚经文》的内容是什么都知道，就要被抓走。不过，我可是不会被抓走的，而且我还说过要拿利息的。”何荆将中指食指夹着的手术刀指向伊耶塔和琳并左右摇摆，“收谁利息呢？”

    “说起来，我曾经见到过一个可爱的孩子呢，他是长头发，嗯，很长，有两三米长，然后，黑色的眼睛，黑色或灰色的大衣，我关注过他很多次了。无论是身体还是肌肤，都让人有种想要肢解的欲望啊。”何荆在说起这些的时候，故意地看了两眼伊耶塔。

    但伊耶塔不为所动，而琳却一头雾水。

    “您再想肢解人，也要今天先能离开这里再说吧？何荆先生。”琳将红莲圣火砸在地上，这把长达一米七，宽三拳的长方形大剑，即使不释放圣火，依然沉重慑人，堪称重剑中的极品。

    何荆做出像老鼠啧嘴一样的声音，并伸出右手食指，对琳摇了摇：“紫发紫瞳的小姑娘，你太高估自己了，我估计，没有七能能级，别想拦下我。”

    他又把视线转向面不改色地踏前一步的伊耶塔：“听你称呼过他，叫……卫洛云吧？是你小情人？嗯？表面上是装得很好，但是，刚才我说起卫洛云的时候，你的心跳慢了半拍，左腕筋动了一次，面部的肌肉表情被压抑了嗯，零点三秒左右吧。”

    伊耶塔皱眉，对何荆说道：“我想您的这些能力还是到审判所那里再做讨论吧，相信他们会喜欢。”

    “不，不，不，我可以看穿眼前所有的肌体状态，包括你，也包括她，甚至三十米内的所有人。”何荆又把视线转到琳身上。

    琳不由得起了一瞬鸡皮疙瘩，退后一步将红莲圣火横在身前道：“视线真恶心，就像把人身体从上到下舔过一遍。”

    “哈哈哈哈，xing4x谐x爱真神普还还拉说过越是坦诚相见，越是可以取得真正的沟通与感受。”说着何荆仰头张开双臂，如一个渴望上帝的真诚信徒，但他双手中错乱的手术刀却说明的这不过是一个异端。

    “您想说什么是您的自己，但如果您再反抗，我们会执行临时条例。至于卫洛云，那不过是我的朋友，您想意淫，请便。”伊耶塔的语气很淡，就像说着路边看到的风景一般。

    “不要理他，不要分心，伊耶塔！”旁边已经打上的罗伊分心向伊耶塔示警。

    伊耶塔握紧了一分剑柄，淡淡回应道：“是。”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还是分心了，分心了！紫发小妹妹你也分心了，要不要我也玩弄玩弄你的小情人？我可是知道的，我很喜欢可爱的男孩子——他叫……塞尔达？”如一只白色的幽灵猛兽，带着看不清的手术刀，何荆扑向了琳，却在琳刚向反击时诡异的转冲伊耶塔左后侧——这是最难防御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