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变 正二卷二章九节〖生死关〗

    正卷－第二卷－斩人首者－第二章－层出不穷－第九节－〖生死关〗

    【无】

    伊耶塔右手发力，剑刃带着劲风，握柄瞬间换为左手握剑直接后扫。

    何荆面对剑锋，凭借绝伦的身体控制，起跳，踩点在伊耶塔瞬间扫过的剑身之上，借力跳上。

    已转步回身的伊耶塔左手甩剑，右手接剑，脚踏大地，腰腹与臂膀力量咬合，自下而上抡起半圆直扑滞空的何荆。

    人在空中，无论如何闪避，都回避不开重心！

    救赎十字撕裂了白大褂，却没有何荆的人影。

    地上阴影依然，何荆却借甩出白大褂更腾空了几分闪开救赎十字。

    伊耶塔抽剑再起，但眼中何荆的手术刀却已以更快的速度下坠放大。

    沉着少女毫无惧色，反而金瞳中清晰地倒映着何荆修长手指间银白的手术刀光。

    “呼！！”火红大剑横斩过何荆下坠的路径，逼迫其退开。

    但琳刚想抽回剑锋，一直如背景旁观的沫洛特却立刻扑上。

    穿着职业女装的御姐等的便是琳大剑回撤空隙之时。

    看似应该活动不便的职业办公女装，沫洛特却展转腾移的相当轻松。

    即使伊耶塔立刻配合刺剑的逼退沫洛特，也仅仅只是让沫洛特没能完全近身琳而已，琳与沫洛特之间依然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这对于剑身长一米七，整长二米二红莲圣火而言，异常不利。

    伊耶塔再想补剑，落地的何荆带着更凶悍的手术刀扑上。

    “我说，你对小情人被人肢解不感兴趣么？也是，好像他再生能力挺强的，怎么肢解都没损失，那我要是割的是他的……根x谐x棒呢？你会有什么反应？”

    手术刀没能完全迫近伊耶塔身前，何荆诡异的笑脸却贴近到伊耶塔眼前不足一寸，令伊耶塔挥剑迟钝一瞬。

    “哈哈哈哈，有效果，有效果！”何荆闪开后，嘻笑道，宛如发现了世界的奇妙一般开心。

    “或者，我来jian1x谐xyin2他？要不要录像邮寄给你啊？”

    “哧——！！！！！！”手术刀抓准位置，带着刺耳的摩擦声，滑过剑身瞬间逼迫伊耶塔的手腕。

    伊耶塔立刻转动剑身，救赎十字如细锐的风暴一般旋转刺向何荆。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一连串的手术刀与救赎十字交击的脆响，数不清的手术刀依然如蜈蚣的多足死死缠绕着救赎十字的剑身。

    伊耶塔瞪了一眼眼前的何荆，变刺为斩卷起一片银光！

    但何荆的身体却如青春少女般柔软，凭借不可思议的身体弯曲依然没有和伊耶塔拉开半分距离。

    “用正剑前进，不要怕伤，你放不下，便走不出他的泥潭。”中年大叔浑厚的声音自旁边交战四人中传来。

    伊耶塔诧异安利亚竟然对自己和琳的剑术指点。

    “手术刀并非最出色的匕首，但他使的水平是一般人能见到的极致——身前一寸，便是自我的世界。常见的见招拆招是没有用的，相反，只有最严谨的剑术刀法才能将他们俩逼退。”

    右手挥动带着点点锈迹的骑士剑，左手拿着烟头，与谢德哈德配合，便能与手拷双枪的罗伊和同样骑士剑的阿托利斯斗得旗鼓相当。

    没有使用能力，便意味着单纯的能级差距并不明显存在。

    但显然安利亚没有出全力，即使阿托利斯这些年已有许多飞跃，但他依然发现安利亚看似反常剑路却完全走的还是正道。

    握紧了剑柄的伊耶塔，不再以后退回避近身的何荆纠缠，而是果断向前一步。

    正劈。

    借势回转，左手抽剑，回斩。

    换回右手，又是一个标准的右肩刺。

    带着一身的英气，伊耶塔压迫着自己身体的反应，以纤细的身体正面近乎看不清数目的手术刀。

    何荆与伊耶塔谁都没有退后一步，剑刃一米二的救赎十字却与数不清的手术刀碰个互不相让。

    “放心，你的小情人我不会一次性玩死，怎么也要考虑一下他的恢复能力有多强，你说不是？”何荆臂影挥刀，话语不喘。

    伊耶塔却被对方干扰得分心一滞，紧接着又追上刃光。

    不管卫洛云是否真的和伊耶塔、伊耶芙特、他们的孤儿院有关系，但是作为多少年的朋友和青梅竹马，说不担心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荆再向前一步，手术刀光陡然密集了数倍。

    那种挥舞手术刀的速度，已经迫近了人体频率的反常极限，何荆却毫不在意。

    握紧救赎十字时似乎有几分暖流自心间流过，又似乎在生死之交间想放下什么，伊耶塔也踏前一步。

    但双方之间的距离早已少于一米，这样的近距离对于伊耶塔施展实在不利。

    “用鞘。“

    看不下去的安利亚再出言提醒，何荆都已经是双刀了，伊耶塔却还是用骑士剑来面对。

    伊耶塔立刻放弃了左手握柄，而是抽出白色的剑鞘，一并搅进那片刀光。

    伊耶塔清楚何荆敢在这里宣称，就说明他有自信去执行他说的话。

    不能退，便是威慑，便是守护——伊耶塔的亲人，朋友，谁也不能伤害！

    “哦，这是干劲都上来了，果然所谓的爱情能给少女以力量么？文学作品里不都是说‘恋爱吧，少女’，果然你也恋爱了么？“

    明明是一张帅气阳光的脸庞，但何荆的脸庞、语气与神态构成的表情是如此得异常。

    “无聊。”

    “无聊不无聊我们都清楚啊，少女，还是说，看着那个娇小可爱的男孩子其实在床上满足不了你？那我来满足你？哥哥我可是有大diao3啊，保证让你满意，沫洛特她都说好。”说着，何荆的视线便模仿出色鬼般的眼神，在伊耶塔的白底蓝甲长裙上扫了一遍视线，“虽然胸部不够捏，但是看样子腿够长，而且里面够紧啊。”

    “恶心。”

    伊耶塔手中的剑锋不紧不慢地如车轮一般缓缓加速，带着呼呼的风动，一点一点地增加压迫力，直到手术刀与救赎十字交杂出刺耳的摩擦声。

    “再瞎说我阉了你，和你上过床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败。”将琳反复逼退，甚至令少女手忙脚乱的沫洛特在插言道。

    琳的强势在于战技的输出与能量的庞大上，能够驱动红莲圣火，自然有着不凡的源能与精神可以尽情地转化为信仰或是斗气。

    但这些在近战出身的沫洛特面前不够看。

    “别这样啊，我可是觉得每个女人都可以在我身下获得最大的满足，不过我洁身自好一直尽量克制让太多的女性迷恋我身体。嗯，说起来，小姑娘，不需要我，是因为那个双枪的小子和骑士剑的大个子平日里就满足你？我说，安利亚，你没事给这小姑娘指点剑术给我添麻烦，不会你和她俩也有一腿吧？”

    何荆的疯言疯语就像疯狗一般，谁都可能被扯上。

    “想找女人就自己解决，别没事tmd四处意yin2，老子连你一起杀。”安利亚又甩掉一根烟头，剑身扭转，陡然用剑面拍开罗伊交错的双枪，“罗伊，你以为两把枪就够看么？拿出点真本事来，自己丢脸无所谓，别让别人觉得教你的剑心－圣－布莱斯特和你一样都是绣花枕头。”

    “哼，那也要等你能逼我使出四把枪再说。”纵然已经稍落下风，但本着掩盖全力的想法，罗伊并不打算开局就用出太多。

    “我说，你真的是女人？还是说处女？或者说石头女？性冷淡？还是说你是男人？不至于吧？我可是说了许多打算肢解或者蹂躏你的小情人的方案，你就没有一点心动么？哦是有心动的地方，可是对我而言不够啊！”

    何荆手中数不清的手术刀突然合影为一柄，带着如毒蛇般的锐啸，左手咽喉，右手左眼，直刺伊耶塔。

    （［九线花］）

    伊耶塔淡淡地说出瞬间，手中的救赎十字剑柄瞬间在双手中翻飞，银白的剑刃如四绽的花瓣开放，带着刀锋交错的响声，何荆的攻击只留下两道浅浅的伤口，便如毒蛇般回退。

    但没完。

    （［三环星］）

    伊耶塔举起的救赎十字右手发力，左手接过瞬间自右上向左下划出第一斩。

    后借身体回转之力，右手至右肩接过带着加速中破风响的剑柄，自左上向右下挥出更猛烈的第二斩半圆。

    便在眨眼间，剑锋收力自腰后转过，左手接剑，后右手再握剑与腰左侧，收肩发力凶猛地横斩。

    三次圆环绕全身，便在瞬间于伊耶塔身前划出交错的的三道圆线。

    和［龙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又有所不同的［三环星］，最大的优势就是近乎同时发动的三道斩击，当然，这种速度相比传说中的完全同时的［燕返］还有许多距离。

    但同时响起的三声脆响还是将一直像寄生虫般缠在伊耶塔身前的何荆逼退。

    “白裙蓝甲小姑娘，你的行为和反应在我看来就是如此得好玩啊，你掩饰得再好，在我面前依然是如赤luo3。”何荆用手术刀面点了点自己的睁开眼睛，却根本不怕划伤，“这双眼睛会告诉我一切，不过，嗯我想想，既然单纯的伤害你不感兴趣也动心，那我换个方法——强x谐xjian1他，或者让他喜欢上另类的xing4x谐x爱，或者嗯，简单一点，喜欢上其它的女孩子或男人，如何呢？”

    就像最恶劣的玩笑，即使知道对方所说的都带有戏弄成分，对于其可行性也不大，但依然对伊耶塔的内心造成了不少的触动——也许这些谈不上伤害。

    在她知道卫洛云和希莱伯特的关系之后，就不再那么得容易受到伤害了。

    可是精神洁净上而言，何荆的种种污秽言语依然有着足够腐蚀性，就连安利亚对于何荆这样瘟疫的存在，除了对峙时会拿来利用，其它的时候一样退避三舍。

    “嗯，所谓的娱乐节目大概也就是如此得，喂，安利亚，你那边还是这个老样子么？”何荆在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之后，向那边缠斗的四人问道，而把眼前的伊耶塔当作玩具一般无视道。

    沉默的，坚决的，不屈的娇小身影拖着救赎十字，以白色的线条冲向毫无防备的何荆，在任何的战场上，大意，骄纵，疏忽，都是致命的死亡通知。

    但就在少女的剑锋逼迫到何荆的胸口前一刻，完全反常的何荆带着以伤换伤的气魄，紧贴上来，同时那把攥在左手中的手术刀突然换成食指中指夹紧的方式，带着湿冷的诡意刺向伊耶塔的颈动脉。

    ——没有余地，以死换死的杀招——

    翻滚，侧移，在打滚的同时救赎十字夹到腋下，在身体旋转的同时像带刺陀螺一般拽出一片银光。

    何荆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移步笑看脸上粘灰尘的伊耶塔。

    在那一瞬间，伊耶塔清楚地感觉到了——死——。

    再不是原本执行任务时面对各种异种与怪兽，妖灵与魔界异端，穷凶极恶的罪人时那种带着目标与决意的生死搏杀之意，而是像蛇一般湿冷与战场、战争、死亡、寒雨一般的真正的死亡的感觉——在死神面前众生平等的感觉。

    伊耶塔清楚地感觉到了——跨不过的生死分界。

    为自己的退让懊恼，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不得不如此。

    “你还想怎么样？”瞬间交错后，安利亚才对何荆给出回应，然后又向有些倔强的罗伊，“臭小子，你真想我把你的手脚都打断之后再自己拿日记不可？”

    看似势均力敌的七能五能对两个六能，其实却是天壤之别。

    与升级快速的一二三能能级不同，四五六能级存在难度，而想要迈上七能能级，所存在的距离便是如鸿沟般的存在——实力的差距亦是如此。

    “天天在酒精和烟头里泡着的大叔，你还真的有战斗力么？从头到尾一直在哈欠啊，不要以为只有你没有出全力，谁都在保留实力啊。”纵使和老师之间有着许多别扭，但是维护老师的安德里亚－谢德哈德刚与罗伊对峙，便被罗伊的双枪又逼退回去。

    安利亚似乎仔细地上下扫了扫罗伊：“嗯，不抽烟也不喝酒，看似标准的好男人，但你确定自己男人人生没有少什么东西么？”

    “难道你不觉得太多烟酒让你同样少了许多东西么？”

    “呵，不至于，也许以后你能懂。”

    “团长，在战斗时分心，在弱者面前表现优越，在敌人面前暴露弱点——你变得太多了。这样的你，又如何在那条名为异途的路上越走越远？”很少言语的阿托利斯出接连不断的斩击画出最完美的连续弧线，毫不停歇地冲击到安利亚眼前，而罗伊同样配合时填补冲击的空隙，这道九次连斩的特点便在于连续、密集，同时被攻击方难抓住反攻的机会，而助攻方却可以轻易地在其中填充新的攻击。

    就像几组九道连斩可以同时针对一个敌人攻击而不互相打乱彼此的节奏一般。

    两把枪，一柄骑士剑，合并到一起便是连续不绝的二十七次连攻。

    “伊耶塔！你的理想！你的决意！你的希望！你的信念！清醒一点！”罗伊对着紧盯何荆却难再发动攻击的伊耶塔出言警示。

    “你真的了解我么？”血斑锈迹的骑士剑与满是剑痕的剑鞘同时插进密集的剑光枪锋之中，像两根反转的轴子，轻易地将阿托利斯和罗伊配合的攻击搅碎。

    “觉得离开之后便能学习更高深的剑技，觉得圣剑殿堂的剑术更有未来与希望？想法是好的，刚才的那招［九头蛇］也是极为严谨出色——九个人同时使出来，八十一招，就间大剑师也必须饮恨。不过……你就没打听打听［九头蛇］当年的作者是谁么？”带着似乎对依然不够出色的阿托利斯的嗤笑，亦或是自己人手的嘲讽，安利亚突然换左手反握剑柄，右手手心抵住柄尾，带着呼啸第一次主动扑向阿托利斯，而安德里亚则立刻配合缠上罗伊。

    与正常右手握剑劈砍所产生的轨迹不同，反常握剑注定出现反常的攻击方式，纵使见过许多夺来武器，但以安利亚正道力道使出奇道攻击方式的逆剑在与阿托利斯手中剑相击时便诡异地扭曲剑路，叠加力量，产生偏转感，甚至是发挥出反常的巨力。

    安利亚剑锋攻击半路却又突然松开左手，在阿托利斯刚追上剑路时，阿托利斯本以为会身借势右手手心进一步冲刺的锈骑士剑，却反常地被安利亚反右手收力二次反握，带着诡异横斩后，划过奇葩的上曲线，骑士剑重新正握的右手中。

    自左而右的反常横斩，阿托利斯手中的剑早已被反常剑路彻底打乱。

    随着“当”的一声剑响落地，微扭伤与对抗力过分的手腕颤抖，阿托利斯短时间失去了战斗力。

    “说过多少回，既然不认同我的路，就别没事叫团长又叫老师，至于老子的路，哪轮到你一个半大小子插嘴了。”

    ——不费魔力，废掉一人，这便是大剑豪的实力。

    双方也默认这样的试探性潜规则，并没有谁使用过魔法或神术。

    “理想？信念？鼓励？决意？这些原本在教会有点用途的东西，现在对你那个名为伊耶塔的师妹，没有半点用途。”带着一声不知讪笑还是无奈，向与何荆那奇异气氛努力对峙的伊耶塔说道：“〖生死关〗前，搞明白生死既有差别也没有差别吧，小姑娘。”

    “有差别？没差别？”罗伊弹开冲来的安德里亚。

    安利亚不得不承认不使用斗气和神术，眼前这个〈破晓黎明〉的剑士真是难缠到极点，不愧和他老师一个德性。

    罗伊自银甲中退出第三根长枪，以一对一而言，眼前无论是阅历，经验，技术都超过自己的安利亚都给自己产生不小的压力，但——并非不可战胜。

    “所谓的模糊或是从生死的绝对意义上去着手解决〖生死关〗的问题，会造成个人观念的严重缺失与行为的极端自我毁灭！“罗伊反驳道。

    “但天天把理想信念这些无聊的、不能吃饭的东西挂到嘴边根本就是埋下沉重的问题视而不见，生死的恐惧是本能，不是个人可以随意无视的东西。”自当年杜兰达的那次生死开始，安利亚就一直在与死神起舞，可他却依然活着。

    无论是掩埋问题还是模糊问题，对于当前的伊耶塔，似乎都没有那么大的意义。

    当本能主导身体的时候，思维的质疑便被扫到二线的垃圾堆。

    不管伊耶塔如何洗刷头脑中之前的感觉，那种刀锋真切逼迫眼前的森冷都无法彻底得去除。

    而无法去除就意味着每次清除后又它们又会像真菌与杂草一样疯狂地占满整个思维。

    （（不够！不够！使不上力气！！））

    无论瞬间全力施于五指多少次，双手都反常地无法握紧剑柄。

    （（〖生死关〗就是对死亡的恐惧么？））

    真正的死亡并非像臆想中那么简单，当它化作真实像毒蛇一般贴着身体上游走的时候，人就会真正地感觉到身体的僵硬和无力。

    “竟然能把〖生死关〗给引出来，该说是你们教会的教育不合格还是我的战力太过出色了呢？”何荆掂着手中的手术刀，就像看着案板上的肉一般盯着之前还穷追不舍现在岁无法动弹的伊耶塔。

    不是对何荆本人的恐惧，而是对〈死亡〉本身的恐惧，何荆就是其中的引子。

    “所以我说小姑娘，生活中许多事情就像强x谐xjian1，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要学会享受。有些事情换个角度看你都会觉得舒服和自然许多。”就像过来人对后辈的指点，不再疯癫的何荆口吻亲切。

    不知什么触动到伊耶塔曾经的记忆，左手握住救赎十字的剑锋，却因为救赎十字本身的特性而无法切伤左手手心。

    本来二对二的局面在安利亚暂时废掉阿托利斯的战斗力时，就变成了二对一的局面。

    罗伊在空中连续数个翻转，每一次都借着回旋力刺出一柄长枪，而另一只手则回收扎在地上的长枪，像不停旋转绽放的花瓣一般滞空并扫落对面的二人。

    “——伊——耶——塔——！你是为什么而加入光明殿堂的！？”带着整个胸腔的振动，罗伊向还是迟滞的伊耶塔喊道。

    无法做出回应的少女一旦想要动弹就会颤动的骨骼，几经周折，终是在几个男人的谈话间，咬合到了口腔的内壁——但却还是在微痛的时候就无法产生更多的咬合力。

    “其实还有许多让我感兴趣的事情呢，所以小姑娘，安心睡吧。”何荆迈着从容的步伐，一点一点走向伊耶塔，挥起左臂，带着手术刀光的扫过伊耶塔的项颈。

    血腥味，铁锈味，红色，血迹，自项颈伤口飞溅的血珠在空中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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