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梁娇娇的手机中,反复播放着这首《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带着忧伤的歌声,在梁娇娇提出要为她父母考虑后就响了起来。
也许,她和高飞的感情,还远远达不到这首歌想表达的境界,但毫无疑问的是,就在她刚爱上这个男人时,却必须得和他分手。
她不能不分,尽管现在的高飞不是当年迫于家族压力的高健城,他也有为了梁娇娇和高家对抗的决心,但方小艇却不是27年前的高家老人。
这个历经过一次类似遭遇的‘女’人,有一颗冰冷的心。
梁娇娇相信,如果她坚持和高飞在一起,最终结果只能是后悔。
同样,高飞也很清楚这一点,更清楚27年前高家之所以对方小艇低头,那是因为她为高家生了儿子,而高健城又是那种宁肯用死来抗争的愤青。
高飞会为了梁娇娇,以死来抗衡高家吗?
根本不用费心的去考虑,高飞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因为他不是高健城,高健城心中只有一个方小艇,可他呢?
听着忧伤的音乐,感受到身后‘女’子泪水的流淌,高飞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男人,以往让他引以为豪的‘游戏人间’态度,在这一刻都统统见鬼去了,使他的腰身慢慢弯了下来。
当第六遍歌曲唱到尾声时,梁娇娇说话了:“高飞,你相信,我这辈子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了吗?尽管当初是你强迫的我。”
高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中却是一动:她要给我当一辈子的情人?
梁娇娇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背上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要对我有信心,好吧?”
人们常说‘女’人是自‘私’的,其实最自‘私’的应该是男人:男人出轨,大多数‘女’人都可以原谅,但所有男人却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动!
在男‘女’方面,男人除了自‘私’外,还有强大的占有‘欲’,这是无可否认的。
所以,当梁娇娇表明态度,说会做他一辈子情人时,高先生心动了,尽管有很大的愧疚感,张嘴正要假惺惺的解释什么时,梁娇娇却捂住了他的嘴巴。
梁娇娇的眼睛,在黑暗中亮闪闪的,就像青藏高原上空最亮的星:“高飞,你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没有哪一个‘女’人,哪怕是再出‘色’的‘女’人,能独霸一个出‘色’的男人。而我,恰好又不是出‘色’的‘女’人——与其以后提心吊胆想方设法要讨好你,倒不如现在就主动放手。唯有这样,才能让你永远不会嫌弃我。”
“那、那你怎么和你爸妈说?”
高飞说出这句话时,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虚伪,真的不想这辈子只有梁娇娇一个‘女’人。
梁娇娇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高飞,你不用管,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不过,你今晚最好回避一下。”
梁娇娇的话音未落,高飞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刘小龙打来的电话。
很多年后,高飞仍然记得这个电话,并习惯‘性’的琢磨,如果当初没有接这个电话,他过的是不是另外一阵生活。
正是刘小龙的这个电话,改变了高飞以后的人生。
实际上,人生的转折点,都是从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上改变的,比方那些宁抢一秒、也不停留三分的‘交’通肇事者们。
看着高飞拿起手机,梁娇娇问道:“是谁的电话?”
高飞笑了笑:“就是那刘小龙的,看来他要请我去喝酒。”
梁娇娇也笑了:“那个人虽说有些痞子气息,但对你好像不错。”
“物以类聚?嘿嘿。”
高飞笑了笑时,梁娇娇替他拿过了衣服,柔声说:“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这十个字在很多年后,都一直回‘荡’在了高飞的脑海中,使他马上就联想到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电话。
梁家的客厅内静悄悄的,很是有些空旷,看来老梁夫妻俩也察觉到了梁娇娇的疯狂,很识趣的躲起来了。
走到客厅‘门’口时,高飞扭头向二楼那个卧室‘门’口看去,就看到穿着一身素白睡袍的梁娇娇,正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大爷,欢迎您下次早点来’的媚笑,对他轻轻摆了摆手,就消失在了‘门’后面。
盯着那扇房‘门’愣了片刻,高飞走出了客厅。
院中,晚上的凉风吹过,让高飞‘精’神一振,从一种莫名的忧伤内拔了出来。
梁家别墅‘门’外,停着一辆深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大晚上的,刘小龙很装比的戴着一副墨镜,看到高飞出来后,抬手挥了挥:“嗨,哥们,这边。”
高飞点上一颗烟,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走到车前问:“有什么事?”
“今晚带你去开开眼,上车。”
刘小龙朝旁边座椅撇了撇嘴。
“你去那边,我来开车。”
“行,那就让你过过瘾,看你一脸如饥似渴的样子,好像三十年没有爬过娘们的小白脸。”
摘下墨镜,刘小龙打开车‘门’跳下车,对路边走过来的至少有四十五岁的大婶抛了个媚眼后,绕过车头坐在了副驾驶上。
高飞上了车,启动车子,轻轻一踩油‘门’,马力十足的发动机,就像被柳下惠狠狠‘弄’了一下子的老尼姑那样,立马发出了一声欢愉的低吼:呜呜!
“去哪儿?”
“皇朝会所。”
刘小龙指着自动导航仪上那个闪烁的红点,刚说出这个名字,就觉得身子猛地向后一顿,一种失重的晕眩使他马上就闭上了嘴巴。
深蓝‘色’的兰博基尼在街灯下就像一道蓝‘色’的幽灵,不等快步跑出别墅的梁娇娇再看高飞最后一眼,已经风一样的远去了。
“挖槽,哥们,你特么的能不能慢点——哎哟,小心!”
双手紧紧抓住把柄的刘小龙,眼看到车子马上就要狠狠顶在前面一辆车的车尾上,吓得尖叫一声闭上了眼,随即就觉得身子好像飞了一下,那声预料中的撞击声却没有响起。
几秒钟后,刘小龙才睁开眼向后看去,那辆刚才差点被追尾的红‘色’车子,已经被甩在了后面上百米了。
“挖槽,哥们,你开车技术比刘爷还要猛哦。”
刘小龙根本不敢再看向两边飞快后退的参照物,俩眼珠子瞪的大大的,拍着心口看向了仪表盘,发现时速已经超过了两百三,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喃喃的说:“我的个姥姥,你丫的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这样玩命?”
高飞默不作声,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木然的看着前方。
其实刘小龙说的不错,他的确受到了刺‘激’,在离开梁娇娇卧室的瞬间,他才知道他原来是那样的自‘私’,借着刘小龙找他的借口,抛下了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梁娇娇,娇娇。
一个很俗,却又很让人感到温馨的名字,随着高飞车速的逐渐加快,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让他根本无法甩掉。
经历了最初的惶恐后,刘小龙才发现高飞竟然是个飞车高手,不,是大师,绝对的大师,这辆兰博基尼的速度,就像一匹烈马,在高飞这个最优秀的驯马师胯下,变得是那样通晓人意,做到了人车合一,把兰博基尼的‘性’能彻底发挥了出来。
发现这一点后,刘小龙恐惧之心进去,继而变得兴奋了起来,仰起右手深情的嚎叫了起来:“我在这欢笑,我们在这哭泣,我在这活着也在这死去,我在这祈祷,我在这‘迷’惘,我在这寻找——”
皇朝会所,是京华超一流的会所,传说会所的幕后老板,是某位华夏国内某位大佬孀居的儿媳所建。
会所从创建那天开始,就成了京华顶级人物聚会的集中地。
传说,会所的会员费最低是一百万一年,最高级的紫金会员卡年费,达到了恐怖的三百六十万,凭着紫金卡,随时都能在前台提取五百万以内的现金。
皇朝会所,在京华内就像它的幕后老板那样,是一个神秘的传奇。
今晚,来自世界三十六个国家的数百名商业集团大亨,会聚集在这儿,举行一次每年才召开一次的全球商业经营汇聚酒会。
也许,唯有比烧钱还要费钱的皇朝会所,才有资格成为这些商场宠儿的聚集地。
传说,早在本次酒会召开的三百六十四天前,就有人绞尽脑汁的想得到一张酒会请柬——由此可以看出,能够得到这样一张请柬,是多么的不容易。
这次酒会中,蕴藏着无尽的商机,也许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就是宝马公司的执行总裁。
这样一场顶级的酒会,华夏官方虽说没有参与,但负责‘检票入场’,和安保工作的,却不是保安,而是荷枪实弹的军人,来自京华卫戍部队第三警卫团。
有这些职业军人在场,任何人都不敢升起在这次聚会上闹事的心思,哪怕这个人是京华市委书记的儿子刘爷刘小龙。
皇朝会所停车场的入口,就是一队脸‘色’严肃的军人在把守,他们就像机器人那样,根本不看来的是什么车子,车上坐着的什么人,只看那张加了防伪标记的大红请柬。
“到了,就从那边进去。”
刘小龙最后一个‘去’字,还在舌尖打转,兰博基尼就稳稳停在了前面一辆火红‘色’限量版法拉利后面,让他脑袋随着惯‘性’猛地向前撞去,却被安全带狠狠拽了回来。
‘揉’着被勒的生疼的肩膀,刘小龙用力拍了拍高飞的肩膀,无比佩服的骂道:“草,哥们,你丫的也太吊了,刘爷我江湖十数年,还是第一次坐这样的快车,过瘾,过瘾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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