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害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过看这动静应该是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腮帮子上,还连带了眼角,一时之间,申不害也睁不开眼睛,反倒是旁边张云虎看的清清楚楚,进门的正是那个在寒山寺遇到的小白脸,张云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小白脸儿几个大步走到跟前,抬手就要再给张云虎脸上来一下,旁边贾老爷一伸手,拦了下来,这时候,申不害缓过来了,瞪眼一看。
“怎么是你?”
“好了,年纪不小了,闹什么闹。”贾老爷回头向着申不害介绍,“这是小女贾瑜儿,贤侄见笑了,这是你申伯伯的孩子,申不害,不许胡闹了。”
“你是个女的?”申不害这才惊奇起来。
贾瑜儿当下见父亲生气,知道是不能把申不害怎么样了,只能想别的方法狠狠的整治申不害一番,又转念相到,申不害,好熟悉的名字。
“奥,你就是那个大白天放烟花的,果然不正常。”
“胡闹,轮年纪,这是你哥哥。”贾老爷呵斥到。
申不害这下算是找到还击的路子了,当下也不可惜:“哎呀,原来是瑜儿妹妹啊,来,叫声哥哥听听。”
贾瑜儿气只咬牙,可也没办法,只能恨恨的来了一声,心里那个气呀,只想有一日申不害落在自己手上,给他点颜色看看。
招呼也打过了,贾老爷还要安排过几天赛诗会的事情,没办法陪着申不害两人,只好让管家给二人安排了住处,住的地方确实不错,是一处独立的小院,假山陪着几根青竹,再加上引流院中池水做了个小水车,倒是雅致的很,申不害二人不觉得多累,便在院子里坐着谈起了文章经典来。
贾瑜儿中间过来了,还是一身男子打扮,也不知道是偏好还是什么,非要拉着二人出去玩儿,可惜两个人一来实在人生地不熟,不愿意出去,而来两人多日没有读书,也想探讨下功课,贾瑜儿劝了又劝,不仅没有劝动二人,反而申不害他们看出了贾瑜儿心怀不轨,当下自然更不愿意出去了。
两人谈谈学问,说说文章,说到兴头上,手舞足蹈,可惜啊,贾瑜儿对这些是丝毫不感兴趣,好不容易到了吃饭的时间,两人还是不停,贾瑜儿实在忍不住了,一拍做了,可惜石头的桌子怎么会响呢,桌子不响,只好嘴里发声了。
“哎呦。”
这一下是真疼了,申不害两人见贾瑜儿这副模样,连忙追问怎么样了。
“你们说呢,疼死我了,到底还吃不吃饭了。”
“当然要吃,当然要吃,还麻烦瑜儿妹妹给带个路。”
“今天就不在家里吃了,咱们到外面吃,我请客。”
当下,贾瑜儿立马有了笑脸,申不害只能暗叫小心,看这意思,今天要是不让这位玩儿高兴了,以后就得天天防着了。
出了贾府,几个人一路顺着大街就走了差不多两三里的路程,估摸着都快到城边儿了,就在申不害两人实在走不动的时候,地方终于到了,地方倒是不错,热热闹闹的,申不害也放下心来,这么多人的地方,想来这位巾帼英雄不至于闹的太厉害吧。
明月楼。
“好名字。”
“酸,哪儿好了?”
申不害只是习惯性的恭维一下,算是拍个马匹,哪想到贾瑜儿这么较真,只能配个不是,说是自己信口开河,不要见怪,说完了,自己都觉得昧良心,旁边张云虎憋得满脸通红。
“笑吧,别憋坏了。”
这下真是忍不住了,张云虎哈哈大笑,一边儿贾瑜儿也是一打折扇,脸上那个得意,心里还琢磨呢,笑吧,一会儿让你们两个都哭出来。
进去之后,贾瑜儿赶紧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申不害还没反应过来,贾瑜儿便把小儿喝退了,申不害周围看了一圈,才发现,这地方居然布置的颇是雅致,就是客人极多,而且都是些男人,不过酒菜倒是做的不错,看上去精致细腻,心中对这顿饭也有了几分期待,觉得贾瑜儿即便有什么招数,想来也不会在这儿用出来。
这酒楼效率极高,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申不害随手掏出几文钱,扔到了小儿的托盘之中,申不害本就是贪吃之人,当下也不管招呼另外两人,先给自己倒上一杯,喝了一口,清单中还微微有种山泉的清甜。
“好酒,该是山上的泉水配上今年的豌豆,用竹子做缸,酿制而成。”
一阵香风吹过,这香味儿本不难闻,只是透出股媚俗来,一个全身大红的女子,扇着小扇,一脸的媚笑。
“这位小哥好一张巧嘴,这是我们这儿最有名的绿竹酿,可真要品出其中滋味的,这么多年,也没几个人,小哥哪里来啊?”
“这位便是老板娘了吧,在下石桥镇人士,来这里办些事情?”
“哈哈哈,小哥真有意思,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妈妈,几位小哥新来,不如给你们叫几位姑娘可好啊?”
姑娘,什么意思?莫非这是**。申不害两人这才回过味来,不过也不觉得怎么样,往日里便听说**如何如何,就算不做些什么,今天来见识见识也好啊,再者说,只要有好酒好菜,什么地方,无所谓,两人对视一眼,便明白,这次算是到了地方了,眼前这位估计就是**儿了。
贾瑜儿一指申不害说道:“这就不用了,我们几个听说这明月楼里有一位明月姑娘,特地来见识一下,尤其是这位申公子,可是好奇的很啊。”
申不害也不插话,心里想着看看也好啊,既然是来见识,那自然是应该看全套的了。
那位**一听这话,脸上更是笑出花儿来了:“要见花魁容易,这第一么,自然是要有银子了,第二么,就是答上明月姑娘的三道题来,不过若是答不出来,银子还是要照付的。”
“多少银子?”
“纹银三千两,不过自这明月姑娘来了以后,还没人能答出来呢,几位小哥确定要答?”
“那是当然。”本来张云虎就要回绝,可申不害想到了今天的那个耳光,再看看贾瑜儿那满是挑衅的眼神,当下一冲动,脱口就答应了下来。
“公子爽快。”都说鸨儿爱钞,果然不假,一听申不害应下来了,心里只想着又是一个三千两,当下称呼都变了,“公子若是答上来了,三天内,我这明月楼随公子去留。”
**走了以后,张云虎在申不害耳朵边儿上小声问道:“兄弟,咱们去哪儿弄三千两啊?”
“那也不能认怂啊,这不是被那**儿气的么?”
“现在怎么办,要么跑吧。”
“不急,走一步看一步,真要是不行,就只能麻烦贾叔叔了,我是看出来了,这**就在这儿等着呢。”
“你这妹妹真是够狠啊。”
这时候**儿回来了:“申公子楼上请。”
申不害随着这**儿上楼,到了楼梯尽头才发现,这明月楼最上面原来一整层都是一个房间,**儿送申不害进去,就返身下楼了,进门之后,好大一个屏风,里面隐约能看见一个女子,这女子面容模糊,身形不清,可还是有股说不出的韵味儿,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就是让人觉得美,美在何处不知道,知道的也是不知道了。
“公子,我家小姐有三道题目,若答得上来,我家小姐自然会和公子相见,若是答不出来,那奴家也只能是扫了公子的兴致了。”
申不害还以为门后的便是明月,这才知道,原来只是明月贴身的丫鬟,丫鬟便是这般风姿动人,真不知道那明月又是何等的了得。
“公子,桌子上便是三题,答好之后递了过来,奴家自当送给小姐,至于到底如何,还得小姐决定。”
申不害这才注意,眼前一张矮桌,上面是三个托盘,每个上面都有一个题目,第一个托盘上,是个对子,上联是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申不害对的则是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简简单单,第二题也不过是寻常小令,实在是无甚难度。
到了这第三道题目,申不害才知道为何无人能够过得这三关,这第三题却是要申不害形容明月的美貌,这题目若是有人答得上来,那才是玩笑,见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知道明月是何样貌呢?
凭空捏造,不行,这法子定然已经有人试过了,要么便随口一说,也不行,真是为难死人了。
申不害本来已经觉得希望渺茫了,在屋子里随意转了几步,想着,过上一会儿,我便说答不出来了,也算我努力一把,不是才学不济,实在是非战之过啊,这**也是,怎么会有这般题目,还让人来作答的,这不是戏弄大家么。
心想时,琴音徐徐入耳,抬头时正看到窗外明月半缺,文思泉涌。
“明月楼上明月明,明月楼外月缺盈。
明月圆同天上日,明月缺时天不晴。”
随口吟出,没想到内屋传来一阵轻笑。
“滑头,小玉,便让他进来吧,让他看看明月到底是圆的还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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