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害一时之间还没注意,墙上挂的到底是什么。
“早就听说你有大才,不过我叫你来,不是因为这个?”
申不害一时之间没想到太子开口居然会说这个,不知道如何接话。
“我叫你来,是想看看这个天下最能说实话的人。”
申不害躬身。
“惭愧,惭愧,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这次倒是太子愣住了,好半天,才哈哈大笑着指向墙上的那一幅字。
“至今这字还挂在御书房内,凡是进去的人,都是惊叹,其实这上面的内容,天下人都明白,可是感谢出来,还送与天子的,你是第一人。”
申不害倒是没想到,原来这字已经这么多人看过了。
“呵呵,尝尝我这里的厨子如何。”
太子相当熟络的邀请申不害落座,一桌子的好菜,申不害只是浅尝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合胃口?”
“菜的卖相是不错的,只是味道还差了一些,我倒是知道有一处更好些。”
“不害真是实在。”
“太子客气了。”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能让不害如此的念念不忘。”
“就在万圣天城之中,不如同去。”
太子筷子一扔,说走就走。
······
到了神厨子的酒楼,慈心正客串店小二上菜呢,太子和申不害被领入包厢之后,慈心给他们叫了几个小菜,就出去继续忙活去了。
“和尚做小二,倒是少见。”
申不害给太子讲了此处的故事,倒是兴致更高了,只是可惜,今天生意颇忙,怕是不能看神厨子的表演了,那般技艺,早已经不是单纯的技法,而是技精而异的手段。
“此处是我吃过的第二好吃之处,单以味道而言,天下无双。”
太子只看见此处平平常常,不过既然来了,尝尝倒也无妨。
“可有好酒。”
既然来了,再是一副文雅做派就有些不合适了,高呼一声,慈心也算是称职,立马过来答话,不过显然,马不停蹄之中,慈心根本就看清楚到底拿的是什么,可是刚拿过来,这头的申不害和太子已经开喝了。
······
“慈心,我那瓶原浆去什么地方了,记得,待会儿有人要的话,兑进去十倍的水。”
慈心立马不说话了,神厨子正要回头看看。
“那个神厨子,酒已经上了,不过看样子,俩客人都不是缺钱的主,我给你卖出去十份酒钱行么?”
······
没看出来的是,太子虽然一副斯文德行,可惜几杯酒下肚,就变了模样,原来的温文尔雅的形象荡然无存,言谈之间多了几分粗狂豪迈。
“老弟啊,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我还从来没来过,要不是你带着我,我还找不到呢。”
申不害拿过桌子上的那瓶液体,一闻,一股从冲天的酒气。
“这是什么啊?”
“酒啊。”
申不害本来是要问慈心,却本太子拉住,出口打断了申不害要说的话,又是一杯下肚,继续拉着申不害的手,拍着他的肩膀说到。
“老弟啊,这天子哪里是那么好做的,每日里事务繁忙,还见不得这天下之广,偶尔能偷得半日清闲,还得苦思国策,要不是兄弟们推诿,我又何必做这劳什子天子。”
打了个酒嗝,继续念叨起来。
“要说起来,还是做个寻常书生好些,每日悠闲,可以游学天下,还能柴米油盐。”
申不害这一晚上都没能说几句话,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和太子不够熟络,现在才发现是这位太子话痨病重,自己根本插不上嘴。
“要说起来,不害胆子够大,可是这样子容易闯祸,不过不担心,我以后登基了,找父皇所说,就是要靠你这样的股肱之臣,日后大可行事,有哥哥罩着你,这天城,不惧谁。”
申不害依旧捂着脸在座位上静听了,就连后来上来的菜,也是没动几口,匆匆的就和太子回去了,醉成这个样子,只怕是难以独自回去,还得先送回去,才能回家,好好的本来只是想知道琴怎么修,却没想到,居然变成了照顾酒鬼。
“神厨子,明日差府上给你把钱送来,我先走了。”
神厨子挥挥手,兀自在那里喃喃自语。
“好能喝的家伙。”
还能喝,一瓶就倒了。
······
回程途中,太子还是呢喃着想和申不害说什么。
“车夫,有没有小路可行啊,时候不早了。”
“有一条,不过在暗处,太子出行没有多少随从,不宜走啊。”
说的也是,申不害也喝了一杯,如今猛地惊醒,是啊,如今若是有人相对太子不利,只怕立马就能的手,周围这三五个人,别说高手,就是自己也挡不住。
“有刺····嗬”
怕什么来什么,正要催马夫快行,就遇到这种事情,此时周围毫无声息,安静一片,申不害刚刚掀开帘子,就觉得对面一股寒流直冲面门,只是一下,就看到车帘已经结冰,申不害一推太子,自己也从另一面钻了出去。
起身的时候,太子也已经站了起来,马车四分五裂,反倒是让他醒了酒。
“阁下是谁?”
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袍,全身都笼罩在一层白烟之中的男人,男人除了下巴上的少些胡茬可以看得清楚,其他地方都模模糊糊,那男子从迷雾之中激射而出的目光,如野兽一般,申不害只是轻轻一动,就觉得有一种致命的威胁在伴随着自己。
“要死的人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你要杀得是我?”
申不害一遍和那男子说话拖延着时间,一边在胸前写字和圣言沟通,圣言见多识广,说不定,这次也还能够相出办法来。
“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帮忙。”
“不行了,这次这个不能力敌,就是我帮你也一样。”
“这几个还不如上次,不会帮不了吧。”
“这个要杀你,我要是你就没这么多废话,还是想想怎么跑吧。”
申不害已经有心试探一下,可是刚刚想有动作,就觉得一股寒流过来,那男子根本不回答问题,直接就是动手,不过申不害也确定了,这男子的目标不是自己,起码不单单是自己,因为那男子的第一个目标,是扶墙站着的太子。
“垮啦。”
墙壁直接被冻成了粉末,就那么像是一袋破开沙子一样,滑落出来,流到地上,申不害喘着粗气抗着太子在一边,这时候太子倒是彻底清醒了,等申不害放下自己之后,抽出了随声的腰带。
“咔嚓。”
腰带一抖,继而一甩一拉,就便成了一杆长枪,完全没看出来,太子居然使用的是如此蛮横的兵器。
寻常的打枪,往往不过两指粗细,太子这根足足有杯口那么粗,长度更是比寻常大枪长出一尺,一枪扫出,劲风扑面,站在太子身后的申不害只觉得空气似乎都随着这一枪被抽出。
哪知道这一枪扫到那怪人身上的时候,只是刚刚接触到那一身的白烟,就被凝结其上,继而一股白霜飞快的向着太子握枪的双手蔓延过去,太子不知道那是何事物,可也绝对不想亲身尝试,刚刚松开,长枪就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着敌人,碰不得,挨不得,难不成还用嘴把他说死不成。
“甲光向···”
“嗖。”
申不害一句都未念完,一块薄冰就飞了过来,申不害一躲,却觉得有些危险,也顾不得斯文,就地一滚,到底衣服过于宽大,还是有一片一角飞扬起来,就在刚才申不害多去的方向,像是装到了墙壁上,破碎成粉,飞扬空中,申不害要是也装了过去,只怕不会好多少。
各种袭击,简直是防不胜防,就在那怪人动手的时候,一把九孔刀飞了过来,却是申不害他们离得神厨子的酒楼还不算远,这才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正巧看到了那怪人出手的一幕。
也不知道慈心的刀是什么做成,坚固异常,虽然结霜,却不曾冻坏,只是那上面寒气逼人,也不能拿起,慈心干脆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骷髅佛珠来,套在手上,小心的戒备,身后是神厨子,拿着一柄剔骨刀,赶了过来。
“怎么样?”
神厨子果然只是个厨子,只是离得近了些,就冻得浑身发抖。
“没事儿,不过一会儿就有事儿了。”
那怪人不时的明暗齐攻,申不害四人疲于应付,好在神厨子多年厨艺,对温度及其敏感,这才能避过几次,眼看着那怪人周围的白烟越来越深,已经渐渐的开始滑落在地上,蔓延开来,刚刚触到申不害的鞋子,申不害就知道了。
那一地的哪里是什么白烟,分明是冻气,只是稍微接触,就觉得自己似乎整个都被冻着了,就是魂魄都在发抖。
那怪人已经不耐烦了,一侧身,脚下一错。
“躲。”
圣言突然发声,申不害下意识的一避。
胸前一处巨大的破口,只差一层单衣的厚度,就能化开申不害的胸膛,到时候,依照先前的情况,只怕心脏都要冻成粉末了。
那怪人已经没了耐性,要速战速决了,果真是专业杀手,讲究的就是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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