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悠悠几点明星,却不见明月,这样的夜里本也不应该有月,可是既然想看,总是要看看,在钱俊安坐后院,申不害去吩咐厨房准备些小菜的时候,申不害已经被圣言烦了一路,总算是最后确定了申不害在此次考试之中,有所突破,才让心力那般如使臂指,虽然只是一丝,却是个好的开始。
“钱兄看样子似乎有些不好。”
“还好吧。”
钱俊的眼光迷离,看着远方,申不害即使不看,也知道那是庆水府城的方向,抿下一口黄酒,四季阁的女儿红还是那般的清甜,略带一些浓郁的味道,正好被红炉小火的温度勾了出来,随着一点点的酒香,和渐渐冷淡下去的温度,桌子上最不起眼的那碟子茴香豆,也就有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以前我以为,自己在这天下,应该还算得上是个才子,后来见到你和柳时延,也以为这天下间不过如此,差距虽有,却是等闲可追,如今会试结束,我却知道,这天下太大,过去我也不过若同阴沟之鼠,井底之蛙一般,其实这天下,精彩之处,本就不止一处,又何必将自己局限在一处呢。”
申不害从小火之上,又去下一瓶,酒囊不小,分装之后,足足六个小瓶才装了下来,两人喝的都不算快,可是也已经有两个空瓶子摆在桌上了,此时两人不是醉酒的胡言,倒是更像是两个多时不见的老友在谈心。
“其实无需多想。”
给钱俊倒了一杯之后,又将小瓶放回了火炉之中,申不害随手拿起一个盘子,向着天空一扔,恰如一轮明月升空,可是这般的圆月,却不知道是不是天空的乌云被风吹散,那原本天上的一丝弯月,正正的附着在了一边,看上去反倒是不那么圆润了。
“有什么打算,十日后的头名,必然是你,你以为呢?”
“嗯,我也这么想,我想之后就去游历天下,你呢?”
“我想应该不至于会入国子监吧,我想回府城文院去,如果可以,也想自己开家书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请来几个不错的先生,倒是和几个同乡谈过,大家也都很有兴趣。”
无非是些家常,两人闲着聊聊,却也没有更多的内容,两人都有着自己的心事,也都有着自己的抱负,总有些不成熟的,也总有些成熟的。
几杯酒下肚,多了几分红润的脸上,自然也多了几分倦意,客房早已收拾妥当,钱俊终是心里的事情更多些,也就醉的更快了些。
······
钱俊醉的快些,喝的也就少些,第二日也就醒的早些,申不害喝的多了些,也就醒的慢了一些,等到申不害起来的时候,钱俊已经回文楼了,申不害清醒几分之后,也准备去了文楼,将走未走的时候,圣言又冒了出来。
“小子,你是准备去文楼么,要是有此打算,想来总是好的,我昨天想了一下,要是你每日都能想昨日那样,想来炼化那些异种之力的时间,要缩短不少,就是不知道昨晚的机会多是不多。”
“那晚有什么不同寻常么?”
申不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到,圣言倒是躺在床上,身子一摇一摆的,连同着宝书,也是来回的晃动,看得申不害有几分眼晕。
“那晚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你考试的时候算是有几分幸运,过去的大贤圣者,管那种样子叫顿悟,据说可以一夜之间,增长智慧,平衡心静,有无数的好处,在你身上来看,最起码,心力的运用上,是多了几分灵便。”
申不害点了点头。
“那你说我要如何才能进入那种顿悟的状态呢,总是会有办法的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实际上,在我的那个时候,能进入顿悟之人,也是凤毛麟角,不过在西方,据说曾有人顿悟七年,回转清醒之后,成就无上智慧的,西方之人,尊称其为佛祖。”
“你是我我应该去西方看看?”
“总会有些收获。”
申不害穿好了鞋,抓过圣言,放在了怀里,轻轻的拍了几下,示意不要乱动。
接下来的几天,申不害都和钱俊在文楼喝酒论事,也认识了几位老乡,虽然没有什么收获,可是到底少去了一些寂寞。
······
不知不觉钱俊和几位同乡都走了,钱俊领了庆水府文院知书理事一职,另外几位也都各有差事,竟然无一人留在国子监进学,申不害无聊了几日,终于等来了登云台的日子,待到今日过了,申不害也准备游历天下了,这一天等了太久,可是临近的时候,反倒多了几分踟躇,许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许是不知道该怎样,这些日子不停的去炼化心力,莲花生的记忆,又在申不害的脑海中过了一边,那种种的见闻,到底还是有了影响,申不害在里面见过了太多。
到底还是要去做,而现在申不害也知道了,自己身上只怕真的是被莲花生做了什么手脚,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可是也应该早做准备了,早早的准备好,坐上马车,向着皇城的方向出发,今天一同登台的还有二十三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如何,可是今日过去,自己也总是要有一份计划。
到了皇城的时候,七八位将登云台的学子已经在哪里等候多时了,可是若申不害一般直接端坐马车之上进入皇城的,却是一个没有,马车之上,圣言已经开始高兴起来。
“没想到,能够登云台的居然全都是文道修士,说起来,也不算少么。”
申不害回想了一番,不算前几日那两位有些玩笑成分,所见过的修行之人,着实不算太少,只是像是如今这样,单单是文道修士的就有如此之多,而且几乎是各个有成的,确实不是太容易,申不害倒是也有些明白为什么莲花生不愿意等到会试之后,再多些把握的时候,再动手,那个时候,正是天下学子汇聚一处的时候,只怕到时候的机会,更加少些。
“这是谁的马车,这么嚣张?”
外面两名看起来相熟一些的学子窃窃私语,不过还是不小心传到了申不害的耳中。
“嘘,那就是申不害的马车,据说,自从国师莲花生死后,他就是我万圣天朝的第一高手,而且是文道修士,如今据说天下文人莫不以他马首是瞻,不知道多少老古板将他看成是文道的希望,据说休息的乃是失传八千年的上古文道,厉害非常。”
申不害倒是有几分哑然失笑,自己多时不曾出来,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这般的威势,悄悄的从马车后面滑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悄悄的申不害混入了学子之中,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毕竟并无几人互相认得,只是彼此见礼算是打过招呼。
“几位还是莫要再讲,我等初来乍到,若是让那申不害听见了,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事端。”
一名还略带北地口音的学子面带几缕忧色的说到,只是申不害分明看到一名锦衣华服的学生看着自己,面色带着几分尴尬,看到申不害看向自己,缓步过来,微微躬身。
“申兄有礼了。”
“你认识我?”
“家父刑部典狱司右侍郎,我叫曾荀,曾经见过申公子的画像。”
申不害点点头,已经目不转睛,津津有味儿的看着正在对自己一轮不休的学子,这时候,已经激烈的开始争辩自己到底是何面目,有人说申不害膀大腰圆,面红须蓝,有人说,申不害形如女子,体貌修长,还有人说,申不害或许面色阴枭,狼目鹰鼻。
随着这群人的讨论,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而曾荀的面色也就愈发尴尬,到了后来,更是有几个顽劣之人,讨论起了申不害身边是否很有一些**韵事来,从申不害出发,到后来,几乎可以成书立传,而面色尴尬的人又多了两人,一个身着宝蓝长衫,一个身穿淡青色锦服。
“申兄真是好涵养,这个时候,还是气定神闲。”
那身穿宝蓝色长衫的书生叫做铁马生,而另一个叫做未谦,说来也是两个倒霉之人,若不是来的路上,一个丢了钱财,一个被人所骗,想来不会走到一处,所幸两人都是颇为聪明,一路之上,靠着手头的一点精妙之术,倒是勉强来了天城,直到入住文楼之后,居然陡然而富起来,不得不说是个笑话,这汇聚天下最聪明之人的地方,带给这二人的财富,远比一路上所得要多得多。
“聪明的人都是贪心的,足够聪明而又清心寡欲的人,实在不多。”
两人如此解释,倒是让申不害很是满意,三人也就多了几分亲切,知道如今,差不多过了一刻钟,三人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就连沉默寡言,到现在还没说过话的未谦都有些受不了了,正要叫出申不害的名字,却被人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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