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 第二十章大高手

    所谓一个大高手为什么还要人去接，其实我内心还是有点疑惑的。但看着张索那么严肃的表情，以及何静雨也没有出口反驳他，我还是选择了相信高手这个设定。所以直到我和张索都上了火车，我还有点激动。

    “能亲自得到高手兄的指点，我还是很欣慰的。”我说。

    “这个我确实不反驳你，这是真的。”张索边吞着香蕉边说：“他很厉害，虽然我没见过。”

    现在时间是第二日的下午，我和张索刚登上通往l市的火车两个小时。我算了算时间，明天早上估计就能到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很难熬，我和张索果断选择了卧铺。此刻他就躺在下铺床上，一边吃香蕉一边和我扯淡。

    “你没见过你还说他厉害？”我保持了怀疑态度。

    “我见过他人，没见过他出手。”张索把香蕉皮随手甩在桌上：“但你看到何静雨，你不就知道了么，何静雨算他半个徒弟。”

    “这么屌？”我立刻肃然起敬。

    就在我对孙征这个人心生向往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我叹口气，看着对方的回应，敲着键盘打出回复。

    “看看你那死样子，谈个恋爱跟要你命似的。”张索打了个哈欠，妈的一股香蕉味：“难得人家大小姐不计较，你就装傻呗。”

    “晚了，我已经问她说，你都知道了还来找我干嘛？”我说着，按下了发送键。

    毫无疑问，发短信来的人是陈怡文，这姑娘约我晚上出去玩，我跟她说我在火车上，她问我你在火车上干蛋，出轨么？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发了刚才那句话。

    “哎，情商啊。”张索叹气。

    我翻了个白眼，这逼以为他情商很高吗？妈蛋何静雨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的。

    手机振动，陈怡文发了短信过来：“那不重要，我喜欢就行。更何况，韩矜他承认你了。”

    我忍不住发了过去：“韩矜到底是谁？”

    “手下。按照一般情节来说，你要历经了千辛万苦才能得到我娘家人的承认呀，没想到一晚上就被你搞定了啊，厉害，不愧是我选中的男人。”

    这死丫头。

    “你忙就算了，正巧我也有事要忙。你敢出轨我搞死你。”她发了这条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我又叹口气，收好手机。这姑娘我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大概……是真的喜欢我？然后正好手下对我认可，便顺水推舟了？那说不定，争取到折冲的帮助，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呢。

    这离我最初的目的真是一步步地接近，我有点高兴，说不清是因为她好像喜欢我还是因为目标有望。这时候，张索一声惊人的呼喝成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什么？？！！”

    他声音一下子拔得又高又尖，我都有点受不了。幸好我们这边卧铺没有多少人，不然他铁定会因为打扰到人家休息而被胖揍一顿。

    “咋了？”我问，他一副吃到屎的表情。

    “行行行，哦，两个多小时了，现在应该到m市了吧。m市你知道是哪儿吗？什么你就在附近？你确定那是附近？好吧……你听到声音了？哦哦，那大概就是了，好，我这就带他出来。”张索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随即快速穿上鞋。

    “干嘛？”我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要干嘛。他站起身来，朝两边看了看：“我们这边人挺少啊。”

    “那又怎样？”我看着他走到了窗边，这是很老的绿皮车了，车窗稍稍被打开一个缝，以便空气流通。

    张索一边把那窗户打开到最大，一边说：“那就方便多了。”风从窗户灌了进来，他纵身一跳，已经探了半个身子到窗子外面，对我说：“你也出来。”说着脚下一蹬，人直接爬到了车顶。

    这家伙搞什么鬼？这火车速度挺快，外面的风灌进来吹得呼呼响，我也依样把身子探了出去，往左右一看，某个荒郊野外，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快速行驶的冲力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尼玛真他娘的刺激。

    这感觉不错。张索在头顶又催了我一次，我探身出来，扒住车顶，踩住窗沿，跳了上去。

    头一次在火车顶上看风景，有点棒。到了外面，火车开动的呜呜声便变得大了起来，吵得我发晕，走了几步，再看张索，已经一蹦一跳地往前面跑了。

    没见过哪个变色龙这么会跳的，我觉得他应该是青蛙才对。我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远远地看见了车头。

    我和他的位置是在最后一截车厢，这时往前走了，到了火车中段。他停了下来，我走到他身边：“你到底要干嘛？”

    风把他头发往后面吹，露出他光洁的大额头。他突然指着前方：“哎哎哎，那有个人，你看到没？”

    他指的是火车头方向，我眯着眼去看，不可避免的此时的风有一些影响了我的目力，但我还是远远地看到了有个人影，此时正站在铁轨上，距离车头已经不远了。

    “卧槽！有人要自杀！”我往前跑去，尼玛这是分分钟就要便当的节奏啊，我就要上前去准备大喊一声叫他走开的时候，被张索一把拉住：“傻逼，叫有什么用啊。”然后他在火车顶上蹦了起来，边蹦边叫：“喂！”

    那人远远地好像动了一下，我似乎看到他的手臂举了起来，朝我们这边挥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我愣住，此时火车当然是不可能停下，但那人……也已经不可能再让开了。

    我的天，我就要看到火车硬生生碾死人了吗，我紧张得心脏差点都要冒出了嗓子眼。冷不防整个火车重重地一震。

    重重地！我猝不及防，差点跌倒，张索一把扶住我。我摇摇晃晃地站定，却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四周的景物，好像……停了？

    发生了什么？我还在愣神，张索已经拖着我往前走了。他走得极快，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直接跳过去，根本不管我被他拖得步履踉跄，很快就带着我到了火车头。

    于是我看到了……

    一个一边肩膀背着个双肩包的男人，站在火车头前，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脚。

    火车头上，凹痕宛然。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而是有人跟我说他看见一个身高178体形中等的男人一脚把一辆有十八节车厢的火车给一脚踢停下了，我一定会呵呵冷笑一声高冷地甩他一打白眼一根中指外加毫不掩饰的鄙视与一句傻逼。但是现在……

    这个非人类的男人就在我身边，背着个包，嚼着个口香糖一往无前地走着。

    我悄声问张索：“这还是人吗？”我还没从刚看到那一幕的震惊中平复过来。

    张索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得好像你就是人了一样。”

    “……”好吧，我们都不是人。但就算是同类，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点吧？我和张索两人跟在他身后，望着眼前的一片……嗯，一片油菜花田。

    这个叫孙征的男人一脚踹停了火车之后，朝我和张索两人摆摆手，就往前跑了。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我和张索竟然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跟着他一起跑了。

    然后他就带着我们顺着铁路往我们来时的方向走……并且已经走了两个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和他不熟，加上那一脚给我的震撼实在太大，于是向张索使了个眼色。他看上去也累得够呛，见我示意，上前拍了孙征的肩膀：“孙子，休息会儿。”

    我一口老血喷出来，孙征却对这称呼好似不在意，回头看了我一眼，在路边坐下了。我如释重负，和张索也跟着坐了下来。

    “那个，你好。”我试探着向他伸出手去：“唐桐。”

    我还有点怕他一下把我手捏扁，但他的手握住我的时候我只感觉到他手掌很厚实有力，同时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孙征。”

    总算开始了一点交流，我长出一口气：“那个，刚才，你为什么要跑啊？”

    明明多么拉风的场景，见到我和张索之后立刻挥手示意然后拍拍屁股就跑了，多么煞风景的一幕！

    “不跑，事情会闹大的。”孙征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了过来：“嗯？”

    “谢谢。”我也不客气，接过水打开就往喉咙里灌，丫的一下子走这么多路真是累死我了，还特么不是平路，硌得我脚老痛了。

    我把水拿给张索，说：“刚才那个，为什么会停的啊？”

    我实在想不出来，一个兽人，还是飞禽类的，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脚力了？完全超出我的意料，结结实实地毁了三观。

    “哦，那样停下来比较快。”孙征说。

    我差点吐血，张索在一边说：“他是问你，你是怎么让它停的。”

    孙征立即用了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我。他脸瘦长，眼睛有些小，然而眼神锐利，炯炯有神，和鹰眼差不离，此外除了皮肤有些黝黑就再没其他特殊之处了。

    “一脚踢过去，不就停了么……大部分的冲力给我卸到另一只脚了。”他说。

    我立刻肃然起敬，这这这这如此朴实无华的说法，却直接让我意识到了这人，真是个高手：“你学过武术？”

    “不才乃孙家第四十一代传人。”他朝我抱了抱拳。

    我是不知道这个孙家是谁啦，但我还是回了一礼：“久仰久仰。”这人竟然真是个练家子。但就算是练家子，刚才那一下，也实在太过分了点。

    “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张索喝着水，说：“孙征身上打了何静雨她妈给弄的强化剂，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加上有功夫，对力这方面的运用很有心得，刚才那个，”他摆摆手：“小意思啦。”

    这逼说得好像是他一脚把火车踹停下的一样，孙征却说：“张索说得没错，实际上我还是太弱了。我的太爷爷，当年也曾经一脚就把火车停下，轰动了整个京城呢，他老人家可没什么强化剂。”

    我立即暗道这人谦虚，上上个世纪的火车那能和现在的比吗，这让我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还是厉害，比我厉害多了。”

    他笑笑：“我听说过你了，静雨说你身体素质不错，很有潜力。”

    “是吗？”我沾沾自喜：“她还说她妈叫你来训练我，你，你也要教我这么屌的功夫吗？”我实在有点高兴，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跟张索似的贱兮兮了起来。

    “当然的，不过家传的没办法教给你，你不要介意啊。”孙征说到后面一句，略带了点歉意。

    这人真是太淳朴了！我很感动：“那我们现在就赶紧回去吧！”我不仅感动还很激动，有点小兴奋。

    “现在的坐标是……”孙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滑动了几下：“m市xx地区123国道。”

    “走了这么久，怎么还在m市？”张索也有点被吓到。

    “两只脚走，当然比不过火车啦，而且你们速度太慢了。”孙征说，站起身来：“接到静雨消息的时候是昨天晚上，我可是从l市徒步，嗯，大概算吧，过来的。沿着铁路，遇到你们，正巧。”

    我大惊，这人太屌了，他竟然妄想从l市徒步到g市！并且还这么做了！并且还直接走到了距离g市不过两小时车程的m市！

    习武人果然毅力非凡。我心下赞叹。

    “这上面是条公路，我们拦个车过去？”我抬头望了望，现在临近傍晚，红霞漫天的，我们处在被油菜花田包围的铁路旁边，上方是条公路。

    “不要。”孙征急忙摆手：“我晕车。”

    “……”我脑补出此人因为晕车而将不满全部发泄到车上才领悟了踹车的技能。

    “那怎么办？”我完全没有从这里直接走到g市的勇气和毅力，一边的张索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闻言整个人直接趴到了孙征背上：“走那么久，应该休息得差不多了吧？”

    这话怎么听着逻辑有点怪？我正纳闷，孙征竟然嗯了一声，朝我招了招手：“小唐，你也来。”

    我啊了一声，走到他身边，张索跟个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对我说：“抓住我的手。”

    我傻呆呆地抓了他的手，张索又说了一声抓紧了啊，我使劲掐住他手臂。随着他一声惨叫，我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紧接着，我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往上升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我大惊，随后一阵大风直接朝我脸上甩了过来，混杂着鸡鸭羽毛的禽兽味道。

    “不好意思，好久没用出来了。”孙征说着，气沉丹田，轻喝一声，顿时我的身体又上升了好几个高度。此时的我，即使被狂风吹着，也能看清在我身前的是什么。

    翅膀，巨大的，长着羽毛的，灰黑色的，有禽兽味道的，翅膀。还在不停地扇动。

    大概因为很大，它扇动的速度并不是非常的快，但这已经足够让我们远远地离开了地面，朝布满了红霞与落日余晖的天空不断接近。

    按理说这样的美景我应该感叹一下，但现在的我却是不受控制地吼了出来：“这他妈哪里是鹰啊！这他妈是个雕吧！”

    孙征能化成兽形不奇怪，但是，一个人的身体，能化出两倍大的翅膀吗！甚至还能拖着两个人在天上飞！没见过有这么大的鹰啊！

    太乱来了，我心中惊骇。而孙征此刻化出了翅膀，身体却还是人类身体，这种部分兽化果然太有用，旁边的张索都开口了：“孙子你翅膀拿去染个颜色，回头跟小姑娘们装下天使下凡。”

    孙征不置可否，一边飞一边淡淡道：“飞得越高，越少说话。”

    高空上的空气已经非常冷了，我偷眼看了下脚下的风景，妈的差点没把我吓死。冷风吹过来，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我识相地闭了嘴。

    张索也被风吹得脸通红，把头埋在了孙征背上不说话装鸵鸟了。

    这种情景实在颠覆了我的认知，这科学吗？这当然不科学！然而它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我眼前，我实实在在地有了这种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体验。我只能闭着嘴巴任由冷风肆虐着我的脸和脖颈，一边心想，这真是太屌了。

    天色暗了下来，月亮隐在云层后面，风继续不停地吹。我抓着张索手臂的手都快要被冻得麻木的时候，孙征才说了一声：“准备降落。”

    我愣了一下，然后张索哎呀一声，稍稍侧过身去，一把拉开了孙征还背在背上的包。很快，一个降落伞缓缓飘了起来，罩在了我们三人上空。

    我又一次无语了，还兴这种？难道不能直接飞下去？眼见离地面越来越近，我几乎都能看见g市那纵横交错的街道，车水马龙的繁华，华灯初上的锦绣，标志性的宏洲大厦……等等，宏洲大厦？

    我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不安。孙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了翅膀，我们三人挂在一个降落伞上缓缓往下坠，老实说这降落伞挺小的，但似乎质量不错，摇摇晃晃地坠了三个人，慢慢地停在了一栋高楼楼顶。

    我俩都是挂在孙征身上的，他脚率先踏在了实地上，我和张索两个随后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娘的，一下子踩到了地上脚真有点不习惯。

    耳边全是高楼下的汽车行驶声与喇叭声，间杂着一些离得较近的人声，我的听力最近似乎又好了些。然而我的注意力却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了过去，落了地没几秒，我立即闪到了孙征和张索面前：“小心。”

    “怎么？”两人明显一愣。

    “吸血鬼的味道。”我说，动了动鼻子。

    和这么多吸血鬼打过交道，再总结不出来他们共有的味道那我该真的好好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头狼了。此刻，我就嗅出了这独有的味道，分布在这楼顶周围，大概有十余只。

    “真的假的啊。”张索打了个喷嚏：“你别是在上面给冻的。”

    他这么一说，我不禁也有点发怔，鼻子里确实有些堵，但也不至于闻不见味道。可是……周围好像真的没什么动静。

    我还保持着戒备姿势，然而此刻已经有些尴尬了，正想说点什么，孙征忽然动了，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筷子，朝一个方向扔了出去。

    筷子明显是插在了实物上，我听到有人闷哼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有人冷笑：“厉害。”

    随着他说话，四周开始响起了脚步声。我瞪大了眼，看见大约十来个人从不同方向的空气中走了出来。

    见识过莉香空间忍术的我当然已经不会再为这些所吓到，虽然凭空出现确实是很诡异，但更诡异的却是这些人现在的状态……他们三五成群，互相……互相搀扶着？

    这是个什么状况？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好像分成了两派，正巧将我们三人夹在了中间，虽有包围，然而两方对视，也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没有血腥味。”我吸了吸鼻子：“这样还受伤，你们是吸血鬼啊？”我朝其中一堆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孙征露出了恍然的表情：“这样啊。”他说着，把包拿了下来，扔在地上，看向我：“怎么说？你们认识？”

    我一惊，这家伙眼神够好，我朝韩矜那边看了一眼都被他发现了。

    没错，是韩矜。这个把我耍过一遍的傻逼此刻被身边两个人扶着，样子很有些狼狈，脸上隐隐出现了青气，我毫不怀疑他受了内伤，因为他脸色真是相当的难看，啊哈。

    韩矜看了我一眼，脸上终于扯出一个笑：“姑爷。”

    他话音刚落，另一边的人立刻戒备了起来。张索扑哧一声笑了，孙征倒是看看我，又看看韩矜。

    我反倒对现在的情势有了些了解。看来，在这栋离宏洲大厦不远的高楼顶上，由于某些原因，折冲的人和宏洲起了点冲突，甚至还火并了起来。这光天化日，还没到半夜呢，刀啊棍啊枪啊的都全掏出来了。

    “……你岳家？”孙征指了指韩矜。

    “呃……”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汗了一把，这人用词真讲究。但我不承认也不是，也就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那正好，可以站边了。”孙征咳嗽一声，撸起袖子，站到了韩矜面前。

    我一瞧，这是要玩哪出？忙不迭也站了过去：“咋着？”

    “小唐的岳家，那就是我的岳家。打架那是当然要帮的。”孙征看了看张索：“吸血鬼也要帮。”

    张索做了个你随意的表情。

    对面明显一阵骚动，换是我我也得骚动下。这突然从天而降三个人下来，一下子就站到你对头那边去了，是该骚动。

    韩矜说：“小心，他们带了银制子弹。”言下之意就是他能做的事不多。

    我看向他的手臂和腿间，流出并不红、也不多的血，却很有些腐烂的气味。吸血鬼的复原能力出了名的好，如今韩矜竟然受了伤，还有了这种气味，看来是被那银制的子弹打中了，阻碍了复原能力。

    我表情严肃：“放心，这是个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