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那醉仙草也是一味名贵的草药,老大夫是不可能认错的,可那天他不知道怎么弄的,翩翩就将醉仙草当成安神草药,熬成汤给王朝喝下去了。
要知道,一般收购醉仙草这些草药的可都是那些神仙方士之流的家伙,谁知道他们收购这些草药干什么?这些草药又有什么作用?
王朝被鞠夫人亲自喂了一碗含有醉仙草的安神汤下去,当即就昏迷不醒了。当时,鞠夫人还以为是安神汤起作用了,将房间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让王朝好好休息。
直到第二天,衡儿带着其他几个丫鬟来伺候王朝起床时才发现不对,王朝居然怎么叫都叫不醒。这下她们慌了,赶紧禀告了鞠夫人,鞠夫人来看了王朝后也慌了,又赶紧去重新请了一些大夫来看。可这些大夫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这下鞠夫人真的慌了,连忙请自己的兄长请来了太医令,太医令来一看,就知道了王朝的病因,又让人找来了那碗安神汤的药渣一检查,就断定王朝误服了醉仙草,直接就让王家人为王朝准备后事了。
这下,鞠夫人接受不了了,她认为都是赵如那个克夫的光环害的。闹起来了,不光令人乱棍打死了那个老大夫,还要重责请来那个大夫的王海,要好替王朝定亲的大伯拼命,闹的家里是那个鸡飞狗跳啊。
最后还是王老太爷,也就是王朝的祖父亲自出面,说王朝肯定会没事的,又不知道给鞠夫人说了什么,鞠夫人才安静了下去。不眠不休的照顾了王朝两天。
直到昨天中午,老太爷到王朝的房间里来了一趟,将鞠夫人和其他人都给打发走后,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说王朝今天早上会醒来,让他们这些丫鬟警醒些,就又走了。
“真的吗?”王朝紧紧的盯着画竹的眼睛,问道:“老太爷真的说我今天早上会醒来?”
画竹被王朝认真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真的真的,肯定是真的,婢子怎么敢欺骗少爷,而且当时房里六七个丫鬟都听到了,不信,你问衡儿姐姐……”
王朝转头看了看衡儿,见她点了点头,便驻足呆立了一会儿,心中暗想道,自己的祖父一向有着传奇的名声,好像真的掌握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手段,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想到这里,王朝蓦然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祖父教给自己的那一套呼吸吐纳的方法,不禁又好奇起来。自己是没有坚持练习下来,可和自己一起练的小牧不是一直在练嘛,嗯,得找个机会去问问他。
回想着家里关于祖父的传言,王朝不禁对将要见面的祖父好奇起来,以前自己经常去见祖父,也没发现他有什么神秘、特别的地方啊。
这样想着,王朝迈步走到了外间的门前,只见门口吊着崭新的大红软帘。王朝掀开帘子大步迈了出去,就看见王成正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外间床榻上喝茶。
这茶饼是在益州任县令的六叔送来的,王成和王朝的六叔王登的关系特别要好。他本来不喝茶的,可自从六叔王登在益州做了县令后经常往家里送茶叶,加上王朝的祖父忽然喜欢上喝茶后,王家的人就都喝起茶来,王成也不例外。
“大人。”王朝走到外间看见王成赶紧束手叫道。
“嗯,”王成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问道:“准备好了?”
“是的,大人。”王朝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的王成,恭敬的回答道。
啪啪,王成拍了拍矮桌案,房门立刻打开,“老爷。”站在门口的两个青年仆从走了进来,跪下恭敬的叫了一声。
“嗯,”王成看着恭恭敬敬的仆从,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阿黄啊,去叫人准备好软榻,我们到老爷子哪里去。”
“喏。”地上的两个仆从偷偷的看了一眼王朝,起身后退。
“小七啊,身体没好,就不要逞强,来,快坐下。”王成示意跟着王朝出来的大丫鬟衡儿,将一个绣墩抱到桌案旁边,指着绣墩对王朝说道。
“喏。谢谢大人。”王朝恭敬的行了一礼。上前坐在了床榻上,身体微微倾斜,靠在绣墩上。
王成奇怪的看了看王朝,砸吧了一下嘴唇,笑着说道:“你这孩子,经历了这一番劫难居然还有礼貌了,你跟我客气什么?怎么?还埋怨爹啊?”
王朝看着王成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也不禁放松了下来,微笑着说道:“没有,孩儿哪敢埋怨大人您啊。”
“还说没有,”王成重重的将茶杯放在矮几上,板起脸,拉长语调,说道:“你小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叫过大人,一直都叫我爹的,怎么今天叫起大人来了?你心里面肯定,还在埋怨爹。哎……”
王成长叹了一口气,突然垮下脸来,语重心长的说道:“爹也是为你好啊……”
“咳咳,”王朝使劲咳嗽了两声,指着走过来,恭候在门口的两个壮妇,提高音量说道:“好了,爹,仆从们都准备好了,我们赶紧过去吧,别让老爷子等急了。”
“咳咳,”王成蓦然被王朝打断话,也不恼,他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对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仆妇说道:“快些准备好,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喏。”壮妇对着王成和王朝行了一礼,快步走进里间,抬出软榻让王朝坐上,抬着王朝出了房间。
王成看着王朝别扭的坐上软榻,笑着跟着出了房间,也坐上了门口的一具肩舆,和王朝并排前行。
六七个仆从拥着两乘类似于滑竿的肩舆和仿佛担架的软榻,转眼间就出了王朝的院子,沿着院墙外的火道前行,大约走了一箭之地,又拐向右侧的甬道,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座独院前,前行的仆从上前敲开院门,便躬身站在门口,伺候着王朝父子下了软榻。
王朝下了软榻,放眼看去。只见这座院子院墙足有一丈三四高,也就是三米多高;白墙黑瓦,实木做的大门漆成火红色,厚达一掌,大概十六七厘米,十分厚实、坚固。
院子里面十分宽敞,中间是一块一亩见方的校场,大约四五百平方,校场周围种着两排大树,大树长得郁郁葱葱的,浓密的枝叶将院子遮住了一小半。
王朝跟着王成穿过校场,走过院子中的第一进院落,来到第二进院落,入门是一座小天井,当中是一口深井,井旁有一颗如盖大树,树下摆放有一些石凳石桌之类的东西。
穿过小天井,是一座大堂,大堂门檐上有一块原木牌匾,上面铁画银钩似的写着养心堂三个大字。这三个大字普一看平平无奇,但你认真一体悟,就会感受到一个沙场征战的铁血杀气迎面扑来。这股气息和普通杀气不同,它带着一股堂堂正正的意味,铺天盖地的气势压着人无处可逃。
大堂的门敞开着,门口没有人。不光是门口,自王朝进入这座院子后就没有见到过人,好像这诺大的院子里除了王朝父子两人外再没有别人了。不过王朝没有奇怪,他知道这是他祖父的习惯,他喜欢清静,不喜欢仆从往来如云,嫌那场景嘈杂。
所以,他的院子除了早上打扫卫生的时候,一般不会有仆从出没。王成站在大堂门口,探头探脑的往大堂里面瞄了几眼,正要迈步进去。
大堂里面蓦然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成儿,别在那贼头贼脑的,老夫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进来吧。”
王成腆脸一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怕你老人家看到我又生气嘛。”
“生气?要是看到你就生气,老夫早被你给气死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转过身了,笑吟吟的看着王成和王朝,他大步向前,几步就迈到了王朝身前,王朝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仙风道骨,身材高大的老者出现的他的面前。
紧接着,他的肩膀被拍了两下,老者温和的问道:“小七啊,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体好点了没有?嗯,”老者抚了抚颌下白须,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朝,笑着说道:“看来不错嘛,这才多久,你小子便能下地行走了,看来再好好休养上两三天,就完全没事了。”
“爷爷,”王朝看见老者赶紧躬身行礼,“孙儿什么身体您老人家能不知道?那壮的跟牛似的,区区小病,何足挂齿。”
“屁,”老者也就是王朝的祖父王吉王老爷子,很没有风度的一甩袖子,转身坐到大堂中间的席子上,笑骂道:“区区小病?何足挂齿?好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花费了那么大精力,耗费了老子大半辈子珍藏,才将你小子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你小子居然敢跟我说是区区小病?何足挂齿?”
“爷爷,孙儿……”
“那个爹,小七这孩子只是客气话而已,他这不是怕你老人家担心嘛,所以才故意说得轻巧一些。”王成听到老爷子的话,赶紧拉了一下王朝的衣角,上前说道,“再说,小七不是刚刚醒过来嘛,估计他现在连发生了什么状况的还没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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